為了逃離海獅族的追捕,風雨兼程之際,他們被卷入漩渦。
海獅族清楚前方的未知,他們停了下來,就這樣望著玄龜駛入那空白的險境。
眾人經(jīng)過一陣顛沛流離,因防護罩,他們無恙。只是有些“暈龜”。
通過爬梯,他們下到這未知之地。
森望灰作為為數(shù)不多的成年人,率先踩在沙地上,護著其他人緩慢走下梯子。
只是柳世懶由于常年不運動的軀體,即使有森望灰在旁扶持,他還是從距地面不高的地方摔了下來。
“啊!有什么東西扎到我了!”
他吃痛說道。
勉強翻過身,一柄骨刀露了出來。它刀鋒朝下插入沙地,柳世懶撞上的剛好是它的把手。
他算是最后一批下來的村民,大多數(shù)人都將那骨刀看得分明。上面鮮艷的羽毛不禁讓眾人想起遠古部落的粗野種種。
小小森瞻灰更是聯(lián)想到食人族這種令人懼怕的存在。
“……爸爸,這里會不會是食人族的營地啊?”
森瞻灰一只手緊抓他高大父親的衣角,而另一只手還不忘記比劃,
“就是那種兇惡可怕,會吃人的食人族!”
“呃……”
好吧,這種事森望灰還真不好下定論。只是安慰性地摸了摸兒子的頭。
“就算有危險爸爸也是會保護好小灰灰和媽媽的?!?/p>
“更何況我還是羊村守護者?!?/p>
說完做了一個標準的Superhero姿勢。
一旁正被葉常沸壓著抹藥的柳世懶聽到食人族都要暈了過去。
人心惶惶。
“大家,現(xiàn)在還不是下結論的時候?!?/p>
楚辭美希望這樣的言論可以穩(wěn)定一下眾人的心情。
“沒錯,這個島被漩渦覆蓋應該已經(jīng)許久,有這樣古老的武器并不稀奇?!?/p>
沈誠慢這時恰當?shù)亟o出理由。
因為這里除去他們所在的沙地,放眼望去熱帶雨林層出不窮。雖然這沙灘上現(xiàn)代事物層出不窮。
食物,絲綢,家具,機械,皆有。
但對于外界來說,這座島嶼已經(jīng)落后了。
眾人不再說什么。
森望灰走到骨刀旁妄想將它拔出,但紋絲不動。按理說,插在沙地上的東西應很容易取出。
發(fā)現(xiàn)異樣,他們都圍在這骨刀附近。
正待深究,前面的森林突然出現(xiàn)動靜。
一群手持火把的人出現(xiàn)在面前。想來,他們應該是本地人吧?
持著這樣的想法,沈誠慢緩緩走出人群,對那些人問道:
“請問,你們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那群人猛然朝沈誠慢的方向望去,疲憊已讓他們不能做出任何表情。干癟的嘴唇,發(fā)青的面龐,骯臟與可怖同他們共存。顯得詭異又猙獰。
這些人的反應讓沈誠慢心中發(fā)涼,詭異的氣息使謝時喜他們頓時戒備,柳世懶甚至已經(jīng)躲在了葉常沸身后。
沒有回答,那群人繼續(xù)朝他們靠攏。
謝時喜多次呼喚那人無果,現(xiàn)已全身心地投入到現(xiàn)狀,他看到那群奇怪的人走來,迅速將現(xiàn)在前方的沈誠慢拉進人群。森望灰早已將手上的槍對準他們。
那群人像是沒看到他們的戒備,依然朝他們走來。謝時喜他們被迫與之周旋,不到萬不得已,開槍是沒有必要的。
等到謝時喜他們走到那群人背后,才發(fā)現(xiàn),他們并沒有注意到謝時喜等人。
那群人沒有在意謝時喜等人,只是微微顫抖著向前走。
難道他們也打著龜爺爺?shù)闹饕???/p>
眾人心驚。
正打算阻止,不曾想,那群人又略過了玄龜?shù)拇嬖?,一頭扎進純凈的水中。
謝時喜他們望著那群人全身浸沒在水里,感到驚奇。直到湖面上出現(xiàn)泡泡,他們才反應過來。
先救人。
謝時喜率先出發(fā),他的速度是異于常人的。但當他趕到湖邊時,只迎來浪花。
“噗?!?/p>
遲到的森望灰望著他被水淋的狼狽模樣,不免笑出聲來。
不過眼前的景觀倒是讓人感到驚訝。
原本骯臟疲倦的那群人從這水中出來就像新的一樣。之前他們就像破潰的玩偶般,遭人唾棄。
那群人凈立水中,抬眼望去,看到謝時喜等人,頓時感到驚訝。不過只是一瞬,他們中的一人便朝那邊喊道:
“你們也是被漩渦卷進來的人嗎?”
謝時喜正想回復,沈誠慢卻先他一步。
“是。請問,你們?yōu)楹卧谥笆悄敲蠢仟N的模樣?”
從這個“也”字便已得知他們也是被漩渦卷進來的人;能聽懂他們的話,表示他們說的是同一種語言,是來自青青草原的人。他們想要沖破漩渦,就不能在原地做無用功,需要進入森林,提前得知一下情況沒什么不好。
沈誠慢對他們?nèi)匀挥兴岱?,這群人十分古怪。所以,他不能讓孩子們冒這個險,還可能會吃話術的虧。
聽到這個問題,原本還慶幸于找到水源的人們頓時拉下臉來,臉上顯露欲言又止的表情。
剛才問問題的人咽了一口唾沫,斷斷續(xù)續(xù)地道:
“那森林,那森林沒有盡頭!”
“沒有陽光……沒有水源……根本不是活人能待的地方!”
“我們,我們僥幸回到這初始的地方……”
聽此話,眾人感到一陣絕望,他們還想著到森林里尋找些材料或是幾戶人家。
“呃……能問一下你們是怎么出來的嗎?”
謝時喜顯得有些好奇地問道。這算是為他們進入森林做準備吧,他們必須進。
那人望了望站在他旁邊的人,得到肯定回復后緩慢地走出湖水,在謝時喜旁邊站立。
那是一位皮膚白皙,器官柔和的人,顯得神圣又溫暖。
“是那棵冰藍色的樹拯救了我們……”
沈誠慢迅速望向所指方向,那棵樹大得像雨傘一樣仿佛遮住了整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