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恩斯因梅斯梅爾的訓(xùn)斥導(dǎo)致他并沒能像以往一樣和未旅人攀上關(guān)系,他只能在后室憤憤地看著他們,但在看到李樂四人,哦,天知道他多想把那瘋狂的梅斯梅爾千刀萬剮。
他不由得懷疑梅斯梅爾是否知道小梅斯梅爾失蹤事件有他出的一份力,也許剛才只是梅斯梅爾在試探他?派恩斯有些僥幸。不過,那些軍人……他要告訴鎮(zhèn)長。
他不懷疑梅斯梅爾的能力,他總能用神奇的道具知道對方面具下的真容。所以,派恩斯很是篤定,那四人一定是軍人。若這樣,他或許可以親自將他們捕獲,然后到鎮(zhèn)長面前邀功,肯定有豐厚的獎勵。
派恩斯癡癡地笑了,這些人在他的店里,獎勵豈不手到擒來?
但是,他不能胡來。畢竟是軍人,身手固然敏捷,那些未旅人又是他們的朋友,若傷到了,鎮(zhèn)長恐怕不能給派恩斯什么好臉色,即使他抓到了軍人。何況,他可不能認定梅斯梅爾不會摻和這件事,他貌似對那些軍人很是上心。哼,野心的走狗。
派恩斯眼球一轉(zhuǎn),奧,他大概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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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沒睡好,吃飽了撐的吧……
柳世懶毫不懷疑他今天糟糕的運氣,這絕對是他最差勁的一天了。先拋開那些惡心擾人的疑團不說,葉常沸也不理他,白遷同姚洲膩歪也不同他一起說話。甚至于,就在剛剛,他只是在吃飽睡足之后想去解手罷了,那姑娘卻將一杯啤酒倒到他的身上,他因為啤酒摔了一跤,那姑娘也是,但不巧的是,倒在了他的身上,地上的玻璃渣全部由他承擔(dān)了,他為此吃痛地叫了好幾聲,也許是因為激動,這事過去不久,好長時間沒有和他說話的葉常沸第一句話卻是嘲笑他剛才的叫聲像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奧,饒了我吧。
不過,那姑娘也算是有善心,她不停地道歉,還自告奮勇?lián)屵^萬班暖手上的鑷子幫柳世懶將玻璃渣揀出來。
這件事卻并沒有引起飯店中人的注意力,聽一位侍者說,發(fā)生這些事已是尋常,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過還好,派恩斯不在,不然那畜牲恐怕會大發(fā)雷霆呢。
之后,那女孩還是有些崩潰,她不小心聽到了梅斯梅爾與派恩斯之間的對話,知道這些人是她不能招惹的,只是顫抖著,緊張地望著他們,說道:
“幾,幾位先生小姐,很抱歉小女的魯莽粗暴給你們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非常抱歉,”她怯生生地說著,聲音稍稍顫抖,帶著哭腔,手也一下沒一下地抹過眼淚,“還請,請你們不要告訴派恩斯先生……小女愿意為你們做任何事,真的。這份工作對小女很重要,媽媽的命就,就靠它了……還望見諒,見諒。”
她低著頭,眼淚止不住地打濕著地板,之后,她又把雙手合在一起,做了許多作揖的動作,卑微的姑娘。在眾人都愣了的時候,她一直都沒有抬起頭,渾身顫抖著,她見過被派恩斯趕出店里的人怎么了。老的,殺了;中肯的女人,奸了,拋到了荒野;中肯的男人,砍了四肢,被他扔給了家人,沒家人的,便喂了狗;幼小的,被送進了孤兒院。
她還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女……家里還有病危的母親等著她的食物,以及……一位剛滿一歲的孩子。
楚辭美看著這位姑娘,于心不忍,她憐惜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只是有些疼,因為她一下就摸到了突出的骨頭。
那姑娘也沒想到,她沒有防備,但也不忍心避開這好心的善舉,只是拍一下便會顫抖,更顯可憐。
“沒事的,我們不會將你舉報的,不要哭了,好嗎?”
楚辭美柔和地說道,聲音輕輕地,像一束陽光籠罩住那姑娘。
聽了這句話,她遲疑地抬起頭,發(fā)紅的眼睛盡量睜大地看向楚辭美,……是天使嗎?
過后,又怔怔地看向圍著她的九人,他們皆搖了搖頭,就連趴在椅子上的柳世懶也虛弱地沖她笑了笑。
沒什么多大的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