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永安王上完早朝回到府里,命人叫來李弦月。
“父王早安。”
“祁安,身子利索些了嗎?”祁安便是李玄月的字。
“好些了?!?/p>
“那便好,等會進宮去面見皇上吧?!?/p>
“是?!?/p>
永安王又招人備早膳。又招呼了下人,“去喊王妃和郡主過來用膳?!?/p>
“是?!毕氯思泵Φ搅嗽豪铩?/p>
下人敲了敲門。
里面?zhèn)鱽頊赝竦穆曇?,“有何事??/p>
“參見王妃,郡主,王爺請您們?nèi)ビ蒙??!?/p>
“好,你先下去吧?!?/p>
“是?!?/p>
屋內(nèi),永安王妃站在李嘉寧身后,幫她梳了梳頭發(fā),“好久沒給嘉寧梳梳頭了?!?/p>
李嘉寧有些調(diào)皮,道:“哎呀,我都這么大了,哪能麻煩母妃?!?/p>
“哈哈哈,行了,收拾收拾,去用早膳?!庇腊餐蹂χ?。
“是,母妃,我們走吧?!崩罴螌幜ⅠR收拾好。
李嘉寧是皇上親封的郡主,一個王府,一個世子和一個郡主,可見皇上與王府有多親近。
她們到了膳廳,“請父王安。兄長早安?!?/p>
“王爺?!?/p>
永安王與王妃恩愛有加,王爺說不必談什么禮數(shù),王妃卻不肯,直稱禮數(shù)不可廢。
李玄月站起來,給王妃請了安。
“好,坐坐坐,這一大家子,弄這么生疏作甚?!庇腊餐鯂@了口氣,他家王妃一直說禮不可廢,有什么辦法啊。
“祁安,近日生意如何,應該順利吧?”
“近日還算順利,明日有人約我到百花樓。”
“百花樓?那不是青樓嗎?怎會約在那兒。”
“孩兒不知,只是聽聞那風公子約人一直約在百花樓?!?/p>
永安王妃聽他們講著,插了一句,“祁安,萬事小心為主,平安最是重要。”
“是?!?/p>
“兄長,何事能帶我出去玩啊,都好幾年沒來京城了,想必變化很大?!崩罴螌幮睦锎蛑惚P,這樣父王就沒時間逼迫她練琴了。
李嘉寧練得一身好本領,書更是讀得透徹,謀略過人,唯獨這琴棋,怎么學也不會。
永安王哪不知她的小心思,佯裝憤怒,“怎么整天就知道玩!你那琴練的怎么樣了?”又在心里憋笑,其實他早想著如果真不行,就別讓她學了。
“唉,父王,我都好久沒來京城了?!?/p>
永安王妃也說,“王爺,讓她去吧?!?/p>
“哈哈哈哈?!庇腊餐醣锊蛔×?,笑著,“行,去吧,這琴如果真的學不了,那就算了?!?/p>
“真的?”李嘉寧心道計劃成功,又看向李玄月,狡黠地笑了。
“真的,祁安,你找個時間帶帶她吧,怪不讓人省心的。”
“好?!崩钚聫男”愫芴圻@個妹妹,只不過,不昧良心來說,真的太鬧騰了。
“父王,母妃,嘉寧,我先回房了,等會我進宮一趟,午飯先不必等我?!?/p>
“好,小心點?!?/p>
“好,孩兒告退。”
李玄月回到房間,整理了衣服,盤算著,等會如何應對皇上,自己已二十出頭,想必這皇上定會管自己的婚事,還有昨晚謝付白來府中的事。
李玄月咳嗽了聲,麻煩事還挺多啊。
三年沒見到謝付白了,他還是那樣,皮膚還是很白,看起來瘦了不少,明日套套皇上的話,讓他放話讓他們打好關系。
自從老將軍犧牲后,謝付白就越來越勤于練武了。
李玄月到底是沒禁住,先出了府,從后院溜進將軍府。
謝付白看到心心念念的人,“玄月,你怎么來了。”這人昨天不還和自己保持距離的嗎?
李玄月故作淡定,“沒事,過來看看?!?/p>
謝付白直接貼了過來,在府中,他穿得比較單薄,只著了一件里衣。
李玄月看著他的動作,滿臉問號,他要干什么。
“近來在軍營如何?”
“還行,就是受了點傷,好痛啊,哥哥?!敝x付白一點都沒有平日里殺人不眨眼的樣子,貼著李玄月撒嬌。
“傷口恢復了嗎?很痛嗎?”李玄月問。
“還行,哥哥幫我吹吹就行了?!?/p>
“謝付白,你得明白,你是一個將軍。”李玄月輕嘆,他這“弟弟”怎么這樣子。
“哎,這有什么關系啊,哥哥,你說我是穿鎧甲好看一些,還是穿平日里的衣服好看些?”謝付白直勾勾盯著李玄月,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李玄月表示這很難評,因為謝付白本就生得很好看,上了戰(zhàn)場,他都是把臉遮得緊緊的,因為這張臉實在難以震懾敵軍。
“都好看?!崩钚禄卮?。
謝付白擺了棋局,“哥哥,來下棋?!?/p>
“好。”
雖然謝付白是武將,但他的棋藝很厲害。
李玄月從小習的便是君子六藝,棋藝更是他最拿得出手的一項。
李玄月有意放了放水,一盤棋便走了半個時辰。
“哥哥好厲害,我都不及哥哥半分。”謝付白邊說眼睛邊轉(zhuǎn)著,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付白也很厲害,比起幾年前,有進步了?!崩钚驴滟?。
“要不哥哥教我吧,如何?”果真,謝付白真的在憋心思,這樣他就能和哥哥多相處了。
“好,不過得等我有空閑。”
“真的?”
“是。”
這可不得把謝付白高興壞了。
“好了,我要先進宮一趟。”
“好,那……哥哥再見?!?/p>
“嗯。”
謝付白看著李玄月離開的身影,癡癡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