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府中,謝付白便招來季一。
“季一,給本將軍查查,陳三這人。”
“是,主子?!?/p>
轉(zhuǎn)眼,李玄月到了太子府,讓人進(jìn)去通報。
“世子?快請他進(jìn)來?!碧犹K懷云放下手中的書。
李玄月走進(jìn)來,“臣拜見太子殿下?!?/p>
“表哥不必多禮,快來,坐?!?/p>
“謝殿下。”
李玄月坐下,把宋懷瑾一事告知蘇懷云,但刪去了自己使用商人身份會見一事。
可不知為何,蘇懷云聽到宋懷瑾名字是,臉色有些古怪。
“殿下?殿下?”李玄月看著眼前人,輕聲叫了聲。
“啊,抱歉啊,表哥,勞煩再說一次。”蘇懷云有些尷尬。
蘇懷云對待任何人都一樣,他很少用身份壓制他人,對人從來都彬彬有禮,甚至是會主動道謝,主動道歉。
李玄月把事又說了一遍,“殿下怎么看?”
蘇懷云沉默了一番,繼而說,“本宮先前對此人有過了解,才學(xué)謀略武功更方面都很好,這條件倒也是可以談的?!?/p>
不知是不是錯覺,李玄月覺得蘇懷云夸獎宋懷瑾的話是咬牙切齒才說出來的。
“殿下,宋懷瑾相見您,會不會于您無利?”
“這個無需擔(dān)心,本宮知曉他定不會害本宮。”蘇懷云說這話時很是篤定。
“那便好,臣這就捎信給他。”
“好,勞煩表哥了?!?/p>
“殿下說的哪里話,臣作為臣子,為殿下做事是應(yīng)該的。既無事,臣先行告退。”
“好。”
李玄月出了太子府,便打道回府,順便寫了信,命千升送過去。
這時,后院竟溜進(jìn)來一個人,偷偷摸摸地。
李玄月無意識勾了勾唇角,“將軍大白天爬墻入院,不知被人知道后,會如何想?!?/p>
謝付白倒也沒覺得尷尬,厚著臉皮,“見不了哥哥,自然只能爬墻了?!?/p>
李玄月被這聲哥哥喊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謝付白,正經(jīng)點(diǎn)?!?/p>
“是是是,世子說得對?!?/p>
謝付白賴著不走,李玄月只得把人請進(jìn)屋里。
“阿琉,備茶?!?/p>
阿琉是李玄月的貼身婢女,“是,世子。”
謝付白主動提起話題,把衙門檢查的結(jié)果告訴了李玄月。
李玄月大驚,這背后怕是有很大隱情。
他們倆又聊了一會。
謝付白看著眼前的少年,“哥哥,為何我戰(zhàn)勝回朝后,你就與我生分了呢?”
李玄月神經(jīng)已經(jīng)麻痹了,不再理他對自己的稱謂。
“付白,你應(yīng)該懂得,皇上在忌憚王府和將軍府,我們定不能走太近?!崩钚潞鋈黄鹆藟男乃?,想逗逗他。
“哥哥,我們做朋友也是錯的嗎?”謝付白說得一臉委屈,眼淚像是要掉下來一樣,昨日不還好好的嗎,他不是還主動去找他了嗎?
李玄月看不得這個一直被他當(dāng)做親弟弟的人這樣子,便嘆了口氣,上前輕輕擁住他,“好了,乖,我們能做朋友。”李玄月忽然覺得自己很幼稚,干什么要去逗他。
李玄月沒看見的是,在他懷里的謝付白,哪還看得見剛才的委屈,他勾著唇,他肖想了這么多年,哥哥定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