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月雖覺得疑惑,但還是走進了府中。
場景下移,來到了相府。
左相府燈火通明,杜柯站在書房中,對面站著杜苒璐。
“苒璐未完成任務,請父親責罰?!倍跑坭吹椭^,讓人看不清神情。
杜柯站著,看著杜苒璐的眼神中有幾分寵溺,“說的什么話,我怎么會責怪你。”
“謝父親?!倍跑坭袋c頭,他知道杜柯這是在演,這么多年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眼中卻閃過一絲殺意。
杜苒璐想也許生在這樣的家庭就得生不由己吧,只是自己想要自由,不想任人擺布了。就算富貴又如何,她還是更想自由。
小時候她以為父親重視她,長大后才明白,自己也不過是棋盤中重要的一棋罷了。
既然是這樣,自己為何不能成為執(zhí)棋者呢?
杜苒璐面上不顯分毫,心里卻想著如何套出杜柯的目的。
杜苒璐雖是杜柯一枚重要的棋子,但杜柯也從未把他做這些事的目的告訴她。
“苒璐啊,過來坐?!倍趴滦Φ脺睾?,招手讓杜苒璐過去坐。
“是,父親?!?/p>
杜苒璐走過去坐下,還親自為杜柯倒了一杯茶,好一派父慈子孝的情景。
許是杜柯的自大,他沒想到杜苒璐會在茶水中給他下藥。這么多年來,他一直以為杜苒璐是個好控制的棋子,便不加猜疑。
杜苒璐的藥從她手中而出,這種藥無色無味,也不算是毒,但長期服用,可就不知會有什么后果了。
杜苒璐看著杜柯喝下水,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勾嘴唇。
她杜苒璐研究的藥,大概不會有人解得了。
“你還是要去拿下將軍正妻一位,這樣才能保證拉攏將軍。”杜柯自以為這是不錯的安排,可不曾想,謝付白會因為李玄月戰(zhàn)隊太子。
“是吧,父親說得對,苒璐定不負父親期望,盡力而為。”杜苒璐心里鄙夷著,面上卻不顯,她現(xiàn)在的心腹還太少了,不足與杜柯對抗。
“好。”杜柯很是滿意,看來沒白疼這個女兒,她真的愿意為他所用。
“好了,本相還有公務,你先回去吧?!倍趴乱娔康倪_到,邊不再多說什么。
“是,苒璐告退?!?/p>
杜柯想,謝付白肯定不會答應這個親事,他也許得進宮請旨。
杜柯也是蠢,皇上怎可能讓文臣之首與一個將軍結親呢,這不就是要把江山拱手相讓嗎。
杜柯心里叫一個樂,他還以為杜苒璐還受他控制,這謝付白也早日站對他們大皇子一派。
杜苒璐回到房間,想起杜柯開心的神情,不由得笑了,真是愚蠢至極。
“代匡楠?!?/p>
“屬下在?!?/p>
“隨本小姐去趟人市。我們也該挑幾個人來培養(yǎng)了。”
“是,主子?!?/p>
人市,
杜苒璐的名聲在外,她才學橫溢,可謂是京城公認的才女。
店家見她來,趕緊迎了上去,“歡迎杜小姐,小的有失遠迎?!?/p>
“無事,本小姐自己看看便好?!倍跑坭喘h(huán)望四周,回。
“哈哈哈哈,你們兩個小賤奴也配?!边@時忽然傳來一個囂張跋扈的聲音。
杜苒璐看過去,店家有些尷尬,打著圓場,“不好意思,杜小姐。”
杜苒璐走過去,“干什么呢?”
“你誰本公子的事你少管?!蹦侨宿D(zhuǎn)身看向杜苒璐。
原來是吏部尚書的小兒子,古畢賀。
“原來是古公子啊,沒想到你父親官威挺大。”杜苒璐清描淡寫。
見上升到他父親,古畢賀忽然閉了嘴,沒再說話,這樣好似會害了父親,他可還想享受富貴,高人一等的生活。
杜苒璐怎能不知他心里所想,道,“古公子,本小姐勸你還是道歉吧。如果想拼爹,本小姐可不一定會輸。”拼爹誰不會。
杜苒璐想她爹雖然一直利用她,但關鍵時刻,還是有點用處。
古畢賀忍了忍,小聲出口,“對不起……”
“你們聽到了嗎?聽不到就叫他重新道歉?!?/p>
縮在墻頭的兩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搖了搖頭。
古畢賀忍不了了,大聲喊了句對不起,轉(zhuǎn)身就走了。
杜苒璐自稱不是善類,救這兩人也并非沒有目的,她想,救了他們,日后必定為自己所用,也不會有背叛一事,何樂而不為。
“店家,本小姐買小他們兩,賣身契拿來吧?!倍跑坭瓷锨胺銎鹚麄儍扇恕?/p>
“是,杜小姐,小的這就去拿?!?/p>
那兩人被扶起來,大的是男的,小的是個女生。
店家拿來賣身契,收了杜苒璐的銀子,“杜小姐慢走?!?/p>
杜苒璐帶著他們走出人市,把賣身契遞出去,“如果你們不想追隨本小姐,現(xiàn)在便可離開?!?/p>
杜苒璐雖這樣說,心里卻篤定,他們定會留下。
果不其然,大的說,“謝杜小姐相助,奴必定永遠追隨小姐,護好小姐,即使有難,奴也在所不辭。”
小的也附和,“奴永遠追隨小姐?!?/p>
“那便好,那這賣身契本小姐就先收起來了,如若你們真的答應,以后便沒有得反悔了?!倍跑坭词掌鹳u身契。
“是,小姐?!?/p>
“既然你們覺得追隨本小姐,那從今日起你們便叫如客和如艾,以后便叫我主子便可,但你們要記住,本小姐是你們唯一的主子?!?/p>
“是,謝主子賜名?!?/p>
“好,那便回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