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車卿歌,是怎么了嗎,為什么要用這種眼神看著俞齊啊?”
沒想到平日里沒心沒肺的陳燁居然也注意到了這異樣的眼光,不過……哪有人這么直接當著別人的面問出來的啊。想到這我不禁用手錘打了幾下自己的腦殼……
“他可真不愧是學習表演的人啊,真不愧是年年拿獎學金的優(yōu)秀學生,演技還真是異于常人呢。”車卿歌輕飄飄地扔下這么一句話,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雖說是“輕飄飄地扔下”,但聲音卻異常洪亮,似乎就是故意說給俞齊聽似的。
“不敢相信!”陳燁瞬移到我的身后,“簡直不敢相信,這意思是在說他在演戲嗎?意思是,人是他……”
沒等陳燁把最后一個字說出來,我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推搡著他走了出去,“笨蛋嗎你是,這種話怎么可以胡亂說啊!”
“不過,咱們還是先去報個警吧!”不知道為什么,是因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還是因為別的,離發(fā)現(xiàn)尸體已經(jīng)過去了幾分鐘,竟然還沒有人撥打報警電話。
我摸索著口袋,掏出手機,但不出所料,還是顯示無服務?!耙辉蹅?nèi)タ蛷d試試座機吧,這手機打不通,說不定座機可以呢!”這倒是個不錯的提議。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這座機的電話線卻是斷掉了,嘖……
“不是吧,現(xiàn)在老鼠連電話線都咬嗎?”陳燁用兩只手指輕輕夾起電話線斷掉的一端,“這……這是被人故意剪掉的吧!”此話一出,我頓時感到毛骨悚然。
是有人有意不讓我們告訴外界,這座山莊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還是……
我抬頭對上了陳燁那慌亂的眼神,他似乎也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時間眼神變得黯淡下來。
“咱再找找吧,說不定會有衛(wèi)星電話之類的?!蔽遗牧伺乃募绨颍膊恢皇菫榱税参克€是為了安慰我自己。
“嗯……”陳燁默默地點了點頭。
“哦,對了,咱們一起去我的房間里拿一下東西吧,我想把我的背包拿出來。畢竟……畢竟里面有把瑞士軍刀,放著總覺得不安心?!?/p>
“不是我說,周閔逸,你出門沒事帶什么瑞士軍刀???”
“習慣了嘛,再說了,真的很實用啊。”
陳燁雖然嘴上說著,但還是乖乖陪我一起去二樓房間里拿了背包。今天晚上還是在大廳和大家將就一晚吧,我心里想著,將包放置在大廳的沙發(fā)上面,把瑞士軍刀從包里取了出來,正想塞進口袋里的時候,撞見了被趙宏毅和聞恩林一同攙扶著走回來的俞齊。原本看起來還很虛弱的他,在看到我手中的瑞士軍刀時,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直勾勾盯著我看。
“你手里的那是什么?”
一時間我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你是心虛了嗎?東西給我拿過來,讓我看看!”
即使心中有一萬分不愿意,可我還是乖乖的把瑞士軍刀遞給了眼前的男人。
“你該不會是趁著大家還沒有來,一個人和琪琪獨處的時候殺了她吧。宏毅有看過,琪琪就是被類似于刀這樣的利器傷害而死的。”俞齊的聲音突然變得哽咽,這讓我即使是被冤枉,但還是有點生氣不起來。
“怎么會啊,閔逸才進去幾分鐘欸,況且這么大面積的血跡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到的,還有那墻上的“Thou!Art!The!Man!”的字跡我們進去的時候,也已經(jīng)干掉了,這種種跡象表明閔逸就不可能是兇手!況且閔逸平時又不善社交,在座的各位以前都從來沒有見過,殺人動機完全都沒有好吧!”
站在一旁的陳燁為我打抱不平,我卻注意到了他話中的那句“Thou!Art!The!Man!”,我總感覺很熟悉,倒是是在哪里看到過了呢???
“??!”我用力地用拳頭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終于想起來了……
我轉(zhuǎn)身走向林瀟湘,“麻煩你把車卿歌叫下來好嘛?我有話想要問在座的各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