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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焚身后,江鷂月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
可當(dāng)她再次睜開雙眸,天光大徹,混沌的世界逐漸變得清明起來。
她的腦海中一遍遍回響著那個男人說的最后一句話:
蘇新皓真希望你下地獄后也能保持虛偽的本性。
……
所以,她來到地獄了?
不。
這個想法在她看到自己的胳膊和大腿上那些青紫后收斂了。
江鷂月?lián)沃峙榔饋?,環(huán)顧四周,她確定了這是某所學(xué)校的天臺。
她的身體像被抽干了所有力量,肌肉酸痛,關(guān)節(jié)僵硬。
江鷂月為什么會這么累?
她喃喃自語。
明明身上布滿青紫,甚至有些地方還出了血,可她只有疲憊感。
江鷂月太荒誕了,看來我是在做夢。
可她明明陷入了一場大火,要么被烤焦了,要么被燒成渣了,無論哪種,都不可能還會做夢。
江鷂月嘗試均衡呼吸,讓自己的體力回升。
突然,不遠(yuǎn)處的那扇門傳來“咚咚”的響聲。
疑惑之際,她緩緩靠近,按下門把手,面前是個頭發(fā)很厚,又有點微卷的男生。
他皮膚細(xì)膩暖白,是毫無攻擊力的,讓人心軟的長相,除了唇角的那抹血有點突兀。
陳奕恒求你救救我!求求你??!
男生把門猛的關(guān)上又反鎖,他呼吸急促,嘴唇泛白,眸中閃爍著驚恐。
江鷂月...你是誰?
男生頓了頓,隨即回神。
陳奕恒我叫陳奕恒....
陳奕恒他們要打我,我沒地方躲了,你幫幫我,好不好?
一瞬間,江鷂月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興奮,隨即又轉(zhuǎn)化為恐懼,似乎還有幾分期待。
江鷂月我怎么幫你?
陳奕恒你從這里出去,把他們引走,我乘機去找老師。
他一臉迫切,但很真誠。
江鷂月點了點頭,她并不清楚這里的情形,所以她選擇順勢而為。
她獨自一人走出了天臺大門。
江鷂月一階一階踩著樓梯,兩邊的石灰墻已經(jīng)斑駁,墻角到處是蜘蛛網(wǎng)。
不知走了幾層,她才終于到達(dá)底樓。
陳奕恒說的那群人已經(jīng)不見了,她迷茫的站在原地,一陣頭暈。
對她來說,這是個嶄新的世界,這里的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
沒有任何新的記憶侵入,如果不是地獄,也不是夢,那她來到這里的意義是什么?
在學(xué)校里當(dāng)律師嗎?
顯然不可能。因為她正穿了一身不那么寬松的校服。
江鷂月剛想邁開腿向前走幾步。
楊博文站住。
楊博文無故曠課,個人分扣五。
江鷂月你又是誰?
多么好笑的問題,楊博文譏諷的白了她一眼。
楊博文裝不認(rèn)識不是逃避的理由。
他走的近了些,細(xì)細(xì)看了看江鷂月青紫的半邊臉,嗤笑。
楊博文你是被打傻了么?
楊博文滾回班里上課。
楊博文神情冷漠的可怕,江鷂月眉頭微微蹙起,濃濃的不安感開始擴(kuò)散。
她怎么知道她應(yīng)該在幾班。
她愣在原地沒動,楊博文的脾氣已經(jīng)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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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晚安貝貝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