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瑤精致高貴的臉上亦是寫滿了疲倦,她簡單說了兩句,讓虞歡先吃了飯,而她和沈耀都想在等等沈浩回來,畢竟沈耀也很期待自己父親來陪自己過這個生日,畢竟,他已經(jīng)記不清父親,一家人,多久沒陪自己好好過一個生日了。
(默認出場關(guān)鍵人物均已成年,沈耀十九歲生日。)
畢竟虞歡是客人,不可能讓她餓著肚子跟主人一塊等,便簡單吃了一點上樓休息去了。
臨上去前邊,小姑娘瞧了沈耀幾眼,那坐在餐桌前,垂下頭委屈到極點,又將所有心事憋在心底的委屈小狗啊,虞歡心疼壞了。
但礙于蔣夢瑤在,她不好說什么,只能等個合適時機來找他了。
畢竟,她還想送他一個禮物、
一份,成人的生日禮物。
墻壁上的時鐘滴答滴答走個不停,屋子里的人從前倒不覺得這鐘表有多么吵鬧,而今日時間過得尤為漫長,眼瞧著快到十點半了,這一對母子坐如松,一直在等。
終于,吧嗒一聲,大門被打開,沈耀終于見到了他那撒了謊的父親。
只是大家面色都很平靜,沈父一臉平靜的說著自己公司臨時有事,導(dǎo)致回來晚了,再然后便是連沈耀拿出班級模擬的成績單都不在意,看到語文,并不是接近滿分,開口便是還有進步空間,絲毫沒想到他兒子不是學(xué)習(xí)的機器人,任人擺布而毫無情感被壓榨。
終于,和諧的表象被沈父的再而三的電話鈴聲打破,沈浩借口公司有事徑直離開了家門,盡管蔣阿姨心中在不悅,在難堪,她還是裝著笑臉,借口累了,離開會臥室,徒留沈耀小可憐一個人面對那可笑雕刻有一家三口糖人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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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一聲一聲,滴滴答答響著不停,沈耀眼尾一顆清淚劃過,孤獨且倔強的用蛋糕的刀子將上面的三個人全部毀掉——
心中恨意化作無能與憋屈,他只能不斷地去折磨自己,在房間的浴室不斷反復(fù)折磨自己,讓水花四濺,打濕自己。
他想到了虞歡,可他,今天他的生日,一點都不行讓少女見到他如此頹廢的一面。
可心里越是想著,害怕著什么,什么越會來。
咚咚咚,房間的門被敲響,是虞歡的聲音,沈耀著急的穿了件浴袍,頭上的發(fā)絲隨意擦了幾下便打開了門。
少女進門,反鎖,一氣呵成,可卻被少年從身后環(huán)抱住。
沈耀似乎很喜歡從身后保住她,正面相對時,他不太敢對視自己的眼睛。
因為沈耀覺得她這樣一個干凈無瑕的人,無辜漂亮的眸子總是讓他有種罪惡感,他想將她染黑,將她與自己靠的更近些,可他不確定少女不在單純,是否會生自己的氣,但想到自己如此痛苦,便不舍得。
“阿耀哥哥!你手受傷了!”
“你又在自殘!”
耳邊傳來少女的呵斥聲,他的手腕緩緩滑落被虞歡抓在掌心,小心翼翼的在上面呼了呼,原本結(jié)痂的傷疤,因為他在父親離開后沒忍住又扣弄那里,只有痛意才能讓他清醒,清醒告訴自己,要忍耐,不管心底在如何的憤怒,生氣,質(zhì)疑,他面上都要裝作笑意,或者不在乎的樣子。
少年將下巴擱置在虞歡頸窩,軟下身來,倒想只求安慰的修狗,“沒關(guān)系,會好的,只是可能要留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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