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霜的尸身被燭火毀損后,玉紅燭以心痛不忍再看為由將其安置在了冰室中。護衛(wèi)帶著幾人穿過烈日,走進冰室,終于見到了玉秋霜的尸身。
愜意的涼爽中,有寒冷從心底涌出。濃烈的氣味涌來,玉秋霜的尸身似是被踩過的冬雪一般,方多病不適地干嘔了一聲,李蓮花淡淡地瞥了他兩眼,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李蓮花你就這點本事?
輕描淡寫最是傷人,方多病猛地直起腰身,強裝鎮(zhèn)定,嘴硬道:
方多病這都是小場面。
武鳶之啞然失笑,將熏蒸過的面遮遞給二人,溫和地說道:
武鳶之適應(yīng)適應(yīng)就好了。
方多病和李蓮花戴好面遮和手套,才隱約察覺上面有安神藥粉和淡淡的桃花香。腐爛的味道被柔柔地中和,油脂的刺鼻也慢慢散去。
白色手套輕輕按了按玉秋霜的脖頸,而后停在她的心口處,武鳶之以內(nèi)力引出金針,凝眉說道:
武鳶之玉二小姐不是被掐死的,而是被金針斷了心脈。
恰在這時,李蓮花和方多病也發(fā)現(xiàn)了玉秋霜腹部的血塊,這是掌擊過后留下的痕跡。直至今日血塊仍未消散排出,如此看來,玉秋霜喪命已幾日有余。
方多病細心地為玉秋霜理了理凌亂的衣裳,不解地問道:
方多病既有金針又有掌傷,這兩者豈不是自相矛盾嗎?
“掌是近戰(zhàn),針是遠攻。若玉秋霜已經(jīng)中掌,兇手又何必再跑遠補上一針呢?若從遠處以金針直擊玉秋霜的心臟,那么兇手完全沒有必要走近再補上一掌?!?/p>
李蓮花這其中大有矛盾,而且,你不覺得這太重了嗎?
方多病傳聞玉秋霜武藝平平,兇手為何要用這么強的方式殺她兩次呢?
武鳶之在燭光下仔細研究著金針,聞言,她隨意地說道:
武鳶之也許有兩個兇手呢。
方多病和李蓮花齊齊望過去,武鳶之舉起金針,歪頭說道:
武鳶之有兩個人,在沒有聯(lián)絡(luò)的情況下,共同殺死了玉二小姐。
方多病你此言何意?
武鳶之第一個兇手用掌力擊傷玉二小姐,她逃跑時,被第二個兇手的暗器直擊心臟,就此斃命。
方多病有道理,有道理。
武鳶之用帕子包好金針,淺笑著說道:
武鳶之而這暗器,名游絲奪魄針。
方多病你認(rèn)得此針?
武鳶之此事說來話長。
武鳶之游絲奪魄針最后一次面世,是在十年前了,此等奇巧暗器,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xiàn)在此。
武鳶之袁健康,勞煩你去問問玉夫人,看她是否知曉此針何來?
望著急馳而過的身影,武鳶之輕輕拽了拽李蓮花的衣袖,輕聲說道:
武鳶之玉二小姐喪命已有幾日,那昨日出現(xiàn)在小棉客棧的人,又是為何假扮她呢?
李蓮花這個問題,我們得去問問神志不清的云嬌姑娘了。
二人抬腿走向云嬌的房間,可李蓮花話題一轉(zhuǎn),回到了游絲奪魄針上:
李蓮花在這之前,小神醫(yī)為我解解惑吧,你是怎么認(rèn)得游絲奪魄針的呢?
武鳶之輕笑了一聲,俏皮地說道:
武鳶之樓主大人,我以為你不會好奇別人的過去呢。
李蓮花摸了摸鼻頭,淡淡地說道:
李蓮花有時候也會好奇一下嘛。
武鳶之唔,游絲奪魄針的鍛造者恰好是我認(rèn)識的一位叔父。
武鳶之我見過他的圖紙,記得有這樣一種暗器。
李蓮花挑了挑眉,笑著打趣道:
李蓮花圖紙?哇,兵器大全啊~
李蓮花不知是何高人,可否送我?guī)准檬值谋靼。?/p>
武鳶之啞然失笑,目光輕輕略過李蓮花的腰間,她歪了歪頭,眉眼彎彎地說道:
武鳶之高人不白送。
武鳶之但我可以幫你問問。
武鳶之你大概,花費個百十兩…黃金就好啦。
李蓮花努努嘴,粉紅的唇瓣輕輕哼唧唧了兩聲,武鳶之淺笑著望向他,眼中漸漸溢出幾分光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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