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拉罐帶出水汽,氤氳了夏日,許漫星垂眸,皮膚帶了些許水氣。
許漫星的臉上還掛著上周打架帶的傷。
秦予川嘆了口氣,沒說什么,病氣的手指扶過許漫星的臉,許漫星的臉在陽光的折射下絨毛都清晰可見,指尖的觸感讓許漫星感到微癢,忍不住縮了縮。
那只蒼白的手就那么頓在那里,過了些許時間才收了回去。
秦予川看著自己的手,略微展出一絲笑意,卻泛著苦澀:“我教你,我們一起考上高中好嗎?”
許漫星呼吸停頓,不知道作何回答,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就像是未經(jīng)過大腦的同意:“我很笨?!?/p>
秦予川維持著溫和的笑容,歪了歪頭:“沒關(guān)系,我不會怪你的?!?/p>
“……好?!?/p>
許漫星很快就淪陷了。
第二天秦予川就出了院,許漫星不知道為什么秦予川恢復(fù)的那么巧,但是看秦予川比起在醫(yī)院那么開心的樣子沒有多說。
街上很熱鬧,許漫星幫秦予川這個病秧子背著書包,像兩個青澀學(xué)生,或許本來就是。
在初中談戀愛非常多,許漫星不大理解,未免太過于幼稚,年少的承諾有什么用呢。
秦予川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喜歡吃糖葫蘆嗎?”
許漫星咽了咽口水,不屑道:“不喜歡?!?/p>
秦予川從兜里掏出紙幣遞給許漫星,許漫星挑眉:“干嘛?”
秦予川:“給我買?!?/p>
“我要兩個?!?/p>
許漫星小聲說了句幼稚然后乖乖的背著書包為秦予川買了。
秦予川比他高一截,這讓許漫星的感到十分不爽,許漫星遞給秦予川糖葫蘆都需要微微仰起頭,他覺得這簡直像是傻逼。
秦予川沒接,垂下頭咬下一顆糖葫蘆。
他的頭發(fā)有些凌亂:“挺甜的。”
男生間這樣其實并沒有什么,但是許漫星就是感覺不太對,慌亂無措的要把糖葫蘆給秦予川。
秦予川只接了一個,剩下一個給了許漫星。
“你為什么買兩個?”
秦予川:“沒想到吃不下了?!?/p>
許漫星:“……”
怪怪的。
秦予川接過電話,心情似乎變得很差勁:“好。”
許漫星湊過去:“怎么了?沒事吧?”
秦予川搖頭:“沒什么,我媽讓我回去?!?/p>
許漫星點(diǎn)點(diǎn)頭:“你不想回去嗎?”
秦予川頓了頓,點(diǎn)頭。
“那你去我家吧。”
許漫星很快否決掉自己的胡言亂語:“我家很糟糕,算了?!?/p>
秦予川沒什么精神的咬著糖葫蘆。
“喜歡什么?”
“什么?”許漫星蹙眉,他這話問的有些太過模糊:“什么喜歡?”
“有什么想要的嗎?”
許漫星想了想兩個人都是窮逼的身份于是隨口到:“耳機(jī)吧,我爸媽每天吵架很吵,我睡不著。”
秦予川點(diǎn)點(diǎn)頭。
許漫星有些疑惑。
“再見?!?/p>
秦予川走了,夏天的柏油路像是灑了陽光,少年就這么消失在許漫星的視線中。
許漫星緩緩的將石子踢開:“怪家伙。”
反正他們都很奇怪,所以也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