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這兩人趕走了風(fēng)火堂的人后,方多病才看向另外兩人。
對上了遂漾那張異于常人的俊美,他愣了一刻。
剛剛沉浸在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去了,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男人的俊美。
衣著也不同于中原的長衫,長發(fā)也是,裝飾著明艷的珠子,狼尾上的小辮高高綁起,利落而又瀟灑。
尤其是這身衣服,藍(lán)色明亮,更襯得男人俊朗。
談不上是傷風(fēng)敗俗,只能說是格外適合這個男人。
他直白的目光讓被注視的遂漾不適,也讓一旁的李蓮花緊鎖眉頭。
這小子,怎么傻憨憨的?
也可能是傻人有傻福,李蓮花注意到他的衣著打扮和所佩玉飾,又姓方,自然是猜出他的身份了。
“多謝這位少俠出手相助。”他先遂漾一步,積極主動上前打招呼。
被忽視的遂漾,渾身難受。
“李蓮花!”他不高興地直呼其大名。
李蓮花掏掏耳朵,“別喊了,我們?nèi)タ蜅Uf吧。你說對吧,方少俠?!?/p>
被一口一個方少俠恭維的美滋滋的方多病,瞇起了那雙狗狗眼,小狗愉悅,“嗯,我?guī)銈兓乜蜅T僬f!”
又被忽視的遂漾看著他們歡快離開的背影,再看一眼那棺材,冷哼一聲,趁著如今無人在此地,直接解開了妙手空空的穴道。
終于喘過氣來的妙手空空,猛然咳了幾聲,才說出第一句話,“花花你怎么才來啊,我快要憋死了!”
再不來,他可就要死了!
這句話還沒說出來,妙手空空一抬頭,被嚇得覺得自己躺會棺材里還是有命在的。
“遂,遂遂漾。”他結(jié)結(jié)巴巴,湊不出一句話。
“東西,消息,趕緊交出來。”遂漾沒閑工夫跟他閑扯,把妙手空空揪出來,一腳踹到他小腿上,冷冽說道:“日后再敢喊他花花,就去陰曹地府等著李蓮花吧?!?/p>
妙手空空額間滴下冷汗,連連點(diǎn)頭,哭笑不得。
怎么是這個活閻王??!
他把自己得到的消息一一說來,又將李蓮花要的東西遞過去,一連串動作行云流水,下一刻打算屁滾尿流地溜了。
可剛剛邁出去一步,便被遂漾喊住。
“還有,日后再敢叨擾我們,見你一次,打一次?!?/p>
“絕對不會了,絕對不會了!”妙手空空就差發(fā)誓了,下一刻施展輕功,溜之大吉。
遂漾帶著東西去尋李蓮花,剛剛來到房門外,便看到李蓮花慢慢悠悠地出來了。
“走吧,大功告成了!”李蓮花微微揚(yáng)頭,眉眼里還帶著小得意。
方多病那小子是真單蠢吶!
遂漾拽著他的手,將人一把拉走,“妙手空空被我趕走了?!?/p>
不等李蓮花開口,繼續(xù)說道:“你別想替他求情!”
那暴躁的模樣,那埋怨他的姿態(tài),讓李蓮花恨不得掙扎開他的桎梏,舉起雙手喊冤。
這件事真的和他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啊!
全是妙手空空一人所為!
“還有!”遂漾想到自己最氣的一點(diǎn),猛然轉(zhuǎn)身,卻碰巧和李蓮花面對面。
兩人都沒想過會如此。
身體只差一拳的距離,若非遂漾這些年個子見長,下一刻便會親上去了。
遂漾的呼吸打在李蓮花的面上,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臉,主人還何其無辜,一臉柔弱的望著自己。
清水出芙蓉,莫過如此。
遂漾身子僵著,呼吸急促,喉結(jié)處滾了又滾,看的李蓮花捉摸不透。
他身子驟然轉(zhuǎn)回去,聲音低啞,“花花這個名字,旁人都喊不得?!?/p>
李蓮花的心突然就劇烈跳動起來。
不知是月色撩人,還是被那惑人的聲線勾了他的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