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漾正要原路返回,卻聽到了身后的動靜。
“慢點(diǎn)慢點(diǎn)慢點(diǎn),要吐了。”聲音放松,正是他家那位的。
他轉(zhuǎn)過身,正巧看到頭頂飛身而下的兩人。
李蓮花被人拽著衣服,直接甩到一旁。
“吐吧?!彪S之而來的冷若冰霜的兩個字。
遂漾眼神一縮,幾個快步,直接將跌跌撞撞的李蓮花護(hù)在懷中。
“受傷了?”他上下摸了一通,可把李蓮花臊的直推他。
“沒事沒事,就是暈飛而已?!崩钌徎〝[擺手。
遂漾松氣。
“李相夷,十年未見,我從未想過你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钡扬w聲雙手收到背后,矜傲孤高,眼神中充斥著對李蓮花的嘲弄。
遂漾聽到這話,當(dāng)下可就不滿意了。
什么叫“怎么淪落到如此地步”了!
他可是在這十年間好聲好氣地把李蓮花養(yǎng)的跟嬌嫩的花兒一樣,半點(diǎn)重活不讓干,半點(diǎn)脾氣不給發(fā)。
可這家伙竟敢提出質(zhì)疑,這不是在否定他這十年來的努力嗎!
遂漾怒了。
飽含怒意的目光被笛飛聲捕捉到,后者移目,緊緊盯著遂漾。
“苗鬼醫(yī),遂漾?!?/p>
置地鏗鏘,道破遂漾的身份。
遂漾冷笑,“金鴛盟盟主,笛飛聲?!?/p>
兩人僅僅隔了一米之遙,眼神的廝殺卻有幾分刀光劍影的氣勢。
“說起來,我還有一事,為找你算賬!”笛飛聲雙手負(fù)于身后,目光銳利。
“你說的是那蠱蟲吧?!彼煅灰詾槿弧?/p>
“那到底是什么?”笛飛聲瞇起雙眼,陰沉的想起過往種種。
雖然作用不同,但竟與他體內(nèi)的東西,有些相似。
“苗疆蠱術(shù),你閉關(guān)十年,剛剛重傷痊愈,金鴛盟的人都未曾與你提過?”遂漾嘲笑道?!澳氵@金鴛盟,也不過如此?!?/p>
笛飛聲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既然不說,那我便打到你說!”
說罷,身子如影隨形,不過眨眼間便朝著遂漾攻擊過去。
李蓮花心一緊,卻被遂漾一把護(hù)在身后。
遂漾一掌揮出,與笛飛聲兩掌相對。
“好了,先停一下!”李蓮花被他二人突如其來的殺氣弄得無奈。
當(dāng)下他們剛剛從一品墳出來,笛飛聲服下觀音垂淚恢復(fù)了武功,那邊罷了。
李蓮花本就欲借著笛飛聲之手,查到師兄單孤刀尸身的下落。
而另一側(cè)遂漾追擊幕后緊隨他們進(jìn)入一品墳的人,如今也兩手空空。
可見,他們的計劃全都落空了。而這兩個家伙竟然還想在此地打起來。
李蓮花直接出手,真氣運(yùn)轉(zhuǎn),落于笛飛聲和遂漾之間。
三道真氣猛烈沖撞,遂漾和笛飛聲退后一步。
硬闖其中的李蓮花,猛跌在地。
遂漾面色一凝,立刻將人扶起,滿臉怒意,“你身體不好,怎可強(qiáng)行運(yùn)功,阻我二人之中。都跟你說了……”這段日子不能動用內(nèi)力。
話音未落,那笛飛聲竟然悶聲吐出一口鮮血。
這身子骨,看起來怎么比李蓮花還弱?
遂漾一臉狐疑,“你莫不是在訛我們?”
笛飛聲陰沉個臉,伸手擦擦唇角的血色,一字一句說道:“觀音垂淚。”
李蓮花輕笑,“不錯,我看一品墳中,竟然滿地都是南胤的修羅草,就順手放進(jìn)去幾????!?/p>
“好樣的。”笛飛聲沉沉的看著李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