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郭乾這么一瞪,管家立刻意識到自己多嘴,很惶恐地退到一邊。
郭乾無奈地?fù)u了搖頭,向他們解釋道:“鎮(zhèn)上的人愛嚼舌根,才以訛傳訛。也正因?yàn)槿绱死戏虿艣]把喪事對外張揚(yáng)?!?/p>
方多病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奇地問道:“想來郭莊主也不信這什么怨靈之說了,只是相差這么多年,不知為何三個新娘還會穿著同一件嫁衣?”
郭乾嘆息:“在下祖上乃是苗人,這石榴裙嫁衣是祖上傳下來的寶貝,自是每代子孫娶親都要繼續(xù)傳的?!?/p>
方多病還想再問,一旁的笛飛聲早就不耐煩,冷冷地?fù)屵^話問道:“人怎么死的我不感興趣”
笛飛聲兇著臉看向郭乾,說道:“我是來找人的,告訴我獅魂是不是在這?”
郭乾裝作一臉疑惑地看向他,反問道:“獅魂?獅魂是何人?”
笛飛聲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他右手有六指,身上被燒傷過,因此相貌奇丑。這么說你可有印象了?”
郭乾搖了搖頭:“我從未見過什么六指之人,不知閣下為何這么問?”
方多病心中焦急地看著笛飛聲,擔(dān)心打草驚蛇,喊了一聲“阿飛!”,希望笛飛聲可以就此打住
只可惜,笛飛聲卻完全不理方多病,逼近郭乾追問道:“你當(dāng)真不知?最好想想清楚!”
郭乾看著氣勢洶洶的笛飛聲,有些慌,身子下意識往后靠了靠。
就在這時,一個胡亂穿著一身戲裝、滿頭亂發(fā)的瘋癲之人一邊大笑一邊倒立地闖進(jìn)來。他倒立的腿亂蹬著,踢翻了一旁的蓮花造型的落地燭臺。
燭臺正倒向笛飛聲方向,笛飛聲只得往后退開,郭乾因此松了一口氣
郭坤學(xué)著唱戲的強(qiáng)調(diào)對著他們喊道:“孽障、你們竟然在此……”
一個年輕人著急地追進(jìn)來,正是郭乾的兒子,郭禍。
郭禍連忙去拉郭坤:“二叔!別鬧了?!?/p>
郭坤一把甩開郭禍,躥上桌子,擺出一副女子唱戲的架勢,用女子唱戲的聲調(diào)唱道:“你看,這朵蓮花真美啊?!?/p>
隨即郭坤又轉(zhuǎn)了一方向,換了個男人的姿勢、聲音,仿佛在一人分飾幾角。
“你跑不掉了,跑不掉了!”
郭乾很是不滿,十分威嚴(yán)的樣子瞪向郭禍,責(zé)備道:“不是說好要你看住你二叔,怎么讓他跑到這來了,沒見有客人在嗎?”
郭禍雖已經(jīng)成年但還是一副怯懦的樣子,溫潤恭敬,還有些唯唯諾諾地低頭認(rèn)錯:“對不起,父親。是我的錯,我一會自去領(lǐng)罰…”
話未說完,郭坤卻叉起腰瘋癲地對著郭乾,用戲腔模仿起他的動作和話。
“要你看好你二叔,怎么讓他跑到這來了,沒見有客人在嗎?”
郭乾被一個瘋子模仿,臉上有些掛不住,對著他們解釋道:“各位見諒,此乃舍弟郭坤,少時得了場怪病所有些瘋癲,失禮了,這是犬子郭禍……”
然而,郭乾的話還未說完,郭坤又學(xué)起來。
“各位見諒,此乃舍弟郭乾,少時得了場怪病所以有些瘋癲,失禮了,這是犬子郭禍。”
說完,郭坤自顧又演起來,如女子一般姿態(tài)害怕尖叫。
然后,郭坤又演做男子的樣子演起來:“呔!叫我顏面何存!”
郭坤又學(xué)著演戲打斗的樣子來回轉(zhuǎn)了幾圈。
郭乾覺得丟臉,向下人吩咐道:“還不快把人帶走!”
郭坤學(xué)著戲腔朝郭禍喊道:“還不快把人帶走!”
郭坤剛說完,郭禍和管家婆婆上前忙拉住郭坤往外走。郭坤依舊學(xué)著戲腔說道:“你跑不掉了,跑不掉了……”
郭乾向李蓮花三人,有些歉意地說道:“見笑了,我這個弟弟發(fā)起瘋來除了我誰都制不住,恕郭某就不奉陪了?!?/p>
李蓮花擺了擺手,表示理解:“不急不急,您先忙。采蓮莊大名鼎鼎,來都來了,我們正好到莊上賞賞蓮?!?/p>
郭乾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眼三人,但礙于郭坤的事,只能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既如此,那三位請便吧?!?/p>
郭乾等人帶著郭禍離去。方多病疑心重重地看了看離開的幾人。
我上一章可以說是基本上重新寫了一遍,都去重新看一下,不然,下一章連不上的,希望番茄那邊可以同步我剛發(fā)的那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