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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若是傳出了嚴崇收池紋為義女,不僅打了池家的臉,也打了池紋內在的尊嚴。
嚴崇知道池紋是個傲氣的人,她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活在人人以她為尊的日子里,從曾受得了他們這般踐踏她的尊嚴。
而嚴崇要的結果就是,池紋的尊嚴掃地。
他從來不是什么善人,別人越是痛苦,失去原本該有的面貌,他越是開心。
“嚴爺,四爺和柏渡姐回來了”
一個手下走到嚴崇耳邊小聲的說道。
邊伯賢和柏渡今早被嚴崇安排出去交替一車的貨,沒想到這么快就回來了。
嚴崇朝手下點了點頭,示意讓他們倆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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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伯賢剛踏進地下室就右眼皮就不停的跳。
當他看清面前椅子上綁著的人是池紋時,眉頭明顯皺了一下。
柏渡“才剛回來,就讓我們看這么血腥的畫面啊”
柏渡是嚴崇收的第二個義女,比邊伯賢年長了幾歲,是在很小的時候嚴崇帶回野領的。
柏渡這條命就是嚴崇撿回來的,所以她的忠心,嚴崇從來沒有懷疑過,畢竟這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
柏渡近半個月都沒有回過野領,一直在外面行事走私貨物,是今天早上臨時接到嚴崇的通知她才辦完事回一趟野領。
所以她自然也不知道面前傷痕累累的女人與邊伯賢有關系。
邊伯賢“爸,這是怎么回事”
嚴崇“她公眾之下打了人,你平日里忙,沒時間教她規(guī)矩,我這個作為義父的今天自然要幫你教教她規(guī)矩”
按平常這種局面邊伯賢壓根不屑于插話,但今天卻主動開口說了話。
柏渡下意識的看向了池紋,她知道這個人肯定跟邊伯賢關系不淺。
柏渡“人家小姑娘細皮嫩肉的怎么受得了您這種酷刑”
柏渡“去,把人放了”
柏渡知道這種情況邊伯賢是最不好開口說話的。
而最適合開口說話的自然就是柏渡。
那她又怎會不幫她這個四弟。
手下的人見嚴崇沒阻攔,便上前把池紋身上的繩子解了開。
柏渡“規(guī)矩嘛,留著四弟回去好好教”
柏渡“這種事,咱就別插手了爸”
柏渡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對嚴崇開口。
柏渡本沒有任何軟肋,卻唯獨對這些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弟姐妹格外的上心。這是她本不該有的感情,也是她最難渡的劫數(shù)。
柏渡心狠,但唯獨對他們心軟。
嚴崇“老二說的是”
嚴崇“那就讓老四把人領回去吧”
嚴崇“池小姐,我說的話你要好好考慮考慮啊,我等你答復”
最后池紋是被崔然竣扶著回去的,邊伯賢和柏渡都被嚴崇留下來商討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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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伯賢“他說讓你考慮的事情,是什么事?”
邊伯賢回來后,一邊幫你上藥一邊問道池紋。
池紋“你爸說,要收我做義女”
池紋轉過身,嘴角帶著自嘲的笑。
池紋“外界傳聞真不假,他愛收義子義女倒是真的,話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少個……”
邊伯賢“六個”
邊伯賢“不算喃書,總共有六個”
沒等池紋把話說完,邊伯賢便開口說了出來。
聽到這里,池紋笑出了聲音。
若真做了嚴崇的義女才能在野領活下去,那她就要對上面的六個人尊稱哥哥姐姐。
多諷刺人的一事。
池紋“你說,他為什么收那么多義子義女啊”
邊伯賢“因為嚴崇以為,拿住這一點感情牌就可以讓他們掏心掏肺的為他辦事”
外界只知道嚴崇喜收義子義女,卻不知嚴崇收的義子義女有一個共同點。
他們都是孤兒。
因為他知道這些孩子從小缺愛,他們渴望一個家庭的溫柔,這足以觸及他們心底唯一的柔軟,最后對嚴崇言聽計從。
對池紋不一樣,她不是孤兒,也不屑于家庭的溫暖。
嚴崇要的只是她的自尊和池家淪為靈城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