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做過后法器因發(fā)光而懸浮,它的身形稍微扭曲了下,隨后鉆進曹淑琴體內(nèi),與鎮(zhèn)物一同發(fā)揮作用。做完這一切后薩提拉沖我們露出笑容,“你們應(yīng)該很好奇吧,我為什么要幫你們到這地步?”
這是自然,除了父母,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會無條件幫助你,哪怕是兄弟姐妹也是如此,但萬家興他們就不是這種類型的人,寧愿讓自己死也絕不出賣兄弟姐妹!
“道理很簡單,那就是我想要得到解脫,與人類長期共存才是唯一一條可走的道路,我不想再活在爭奪當(dāng)中?!闭f到這里薩提拉頓了頓,目光在我們身上停留了一瞬。
“我在你們身上看出了潛力,在此之后你們一旦找到鎮(zhèn)物就來找我,我來幫你們覺醒頭銜之力,這股力量你們本來就有,而不是我讓你們擁有,要記住這一點。”
她這一番話讓我頓時恍然大悟,也許是輪回神帝他們的緣故,也有可能是我們自身的原因,我們才擁有這份特殊的能力,比如說真諦法陣可以在這個魔法世界使用。
稍微仔細(xì)想了想,得出的結(jié)論讓我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這就是輪回神帝他們讓我們到這世界歷練的原因,魔力對應(yīng)能量、武器對應(yīng)虛武、魔法對應(yīng)技能、精神力則對應(yīng)五感,所以那個時候魔法世界才會出現(xiàn)漏洞。
把這結(jié)論告訴其他人后我強裝鎮(zhèn)定,此時的曹淑琴她們還沒從目前的狀態(tài)里走出來,恐怕是因為還沒有完全融合吧。就在這時薩提拉調(diào)動魔力,讓我們迅速離開這里。
“貝里曼它們已經(jīng)找到這里,你們快走!我來攔住它們!”
撂下這句話后我眼前一亮,亮光很快冒出來,光芒消散過后我出于本能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最初的起點,也就是我們待過的洞穴。貝里曼的魔力在這里果然有所殘留,就連我們布置的魔力屏障也被打破。
“看來薩提拉說的是真的,我們要把它們關(guān)在那里面,這次絕對不能讓它們出來!”
聞言我們就出到洞外,對此進行封鎖。此次的魔力屏障與先前的截然不同,是專門用于封鎖的。有我們在進行監(jiān)視,它們就別想逃離此地!就算它們強行破開我們也能立即展開反擊,反正節(jié)奏是我們的。
為了封鎖我特意調(diào)動了真諦法陣,有它的輔助我們就能更好維持魔力屏障。過了一會兒后我們輪流放哨,當(dāng)然,放哨不是為了警惕,而是要盯著洞里的情況。
目前能夠勝任的只有我們?nèi)齻€人,靜蕓與曹淑琴還在融合中,以她們的情況來看估計沒有一段時間是不行的。現(xiàn)在是張?zhí)炱嬲诜派冢切∽与m是大老爺們兒,對身邊人的狀況還是挺了解的。
為了與芙拉對抗我承受了大部分的副作用,現(xiàn)在的我就是干涸的河床,體力與魔力全都被榨干,想要再放哨是不可能了,于是雁兒與張?zhí)炱嬷鲃映袚?dān)起放哨的責(zé)任。
話說回來芙拉在那之后去哪了?該不會還在魔女島上吧?以它的實力在那島上也能存活下來,再怎么說它也是能與薩扎平起平坐的存在,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死?
“看來你還是挺在意我的嘛,我還以為你是高冷的呢?”
芙拉毫無預(yù)兆在我的夢境里冒出,它那身姿與先前截然不同,不再是被黑暗魔力包裹著的,而是有著黑色花紋與暗紅色花紋的,乍一看還是挺不錯的。
“有你這樣的嗎?隨便進到別人的夢里,連個招呼都不打?!蔽乙粫r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這家伙與薩沙有什么區(qū)別?
見到我一副無語的模樣,芙拉先是一臉得意的笑,緊接著流露出傷感,它深呼吸了下后道:“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從一開始就不是出于真心干這種事,還被你們斬殺。若不是黑暗本源讓我復(fù)活,我怎么可能會與你們劍拔弩張?”
聞言我有些愣住,對此我也是有些頭緒,早在與黑暗軍團決戰(zhàn)時我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它們這么做肯定是原因的,不可能只是在發(fā)泄破壞一切的欲望??次也⒉皇呛荏@訝,芙拉沒有多說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后芙拉努了努嘴,似乎是想要告訴我什么,可是它還是咽了回去。芙拉指了指我的胸口,“遲早有一天你會進到黑暗宇宙,到那時你要讓我們得到解放,明白了嗎?”
“想要告訴我的就只有這些?你應(yīng)該有很多想要說吧?”我不由得皺起眉頭,朝芙拉身上投去不解的目光。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要讓你自行想起來才行,提前讓你知道太多不是好事。”芙拉搖了搖頭后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你們是輪回神帝計劃里最重要的存在,我不能讓他的心血白費,能不能鏟除黑暗本源就要看你們了。”
既然它不愿意透露太多,那么我就不勉強它了。我深呼吸了下后想要與芙拉聊點別的,一個不速之客不請自來??吹剿笪业哪槼亮讼聛?,來者不是別人,而是應(yīng)該在忙于緩解詛咒的薩沙。
“你不是在緩解詛咒嗎?跑到我識海里干什么?”
薩沙笑嘻嘻道:“待在那里太悶了,又沒有人跟我說話,跟你們一邊聊天不是挺好的嘛?!?/p>
然而在此刻我的夢境深處居然響起歌曲,看來是大腦干的好事。聽到這歌后這兩個家伙竟然跟著唱了起來,這讓我感到意外,明明這是前世的東瀛歌曲,它們竟然會唱。
三分鐘過后一曲結(jié)束,它們臉上掛起滿足之色,見到我的表情它們?nèi)滩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薩沙指了指我的鼻子,捂住嘴臉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好搞笑!”
“笑?笑死你們!”我不滿地哼了一聲,等到它們不笑后我朝它們身上投去不解的目光,“我記得那應(yīng)該是東瀛歌曲吧,你們竟然會唱,難不成你們曾經(jīng)是人類?”
“才不是呢?!避嚼瓝屧谒_沙前面回答,又向薩沙眨了眨眼,仿佛是在示意它不要說多余的,所以薩沙就閉上嘴巴。
“別忘了我們是誰,讀取你的記憶還不是輕輕松松?”芙拉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對此我并不在意,雖然它們極力否認(rèn),但我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芙拉等人曾經(jīng)很有可能是人類,并不是黑暗的傀儡,想至此我不由得握緊拳頭,從一開始我就是在與人類戰(zhàn)斗嗎?
它們可能是感覺到我的情緒牽起我的手,薩沙它們沖我露出可愛的笑容,“你應(yīng)該也會唱吧?跟我們一起唱吧!”
芙拉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個音響,還有三個麥克風(fēng),這讓我情何以堪。我的這雙手上沾了許多血液,而且還是它們的同伴。就在這時音響里響起音樂,我只好整理情緒準(zhǔn)備享受這一刻的美好。
“如今我仍在回想那日環(huán)顧的海岸,刻寫在沙灘上的文字以及你的背影。浪花拍岸,掠過腳邊,不知帶走了什么?風(fēng)平浪靜的海面上只有落日緩緩滑落,啪的一聲,光芒綻放,煙花映入眼簾,夏天一定還沒有完結(jié)?!?/p>
“將曖昧的心解明后緊緊相連,多希望這個夜晚能夠永恒,我還能與你看多少次同樣的煙花呢?又能為你的笑容做些什么呢?受傷之事,喜悅之事,周而復(fù)始的浪濤與激情。焦躁,末班列車的聲音,無數(shù)次我喊出我心中所想呼喚著你?!?/p>
“再次選擇面對洶涌的波濤,只愿不用再經(jīng)歷那份悲傷,只要唔地屏住呼吸,那近乎消失的光芒便定會再次寄宿于心中,只要伸出手去便能觸摸到,那溫暖的未來正偷偷窺探著我們……”
一曲完了,緊接著又是一曲,我們的配合莫名默契,仿佛是一起做過類似的伙伴,這讓我心里莫名不安。當(dāng)年原初神界被毀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大長老說過原初神界主要是靠原初三十五神在維持,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神界維系者、宇宙審判者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說不定還有其他的神祇,這猜想讓我全身上下起雞皮疙瘩,曾經(jīng)的神祇該不會被黑暗本源吞噬而墮落成了薩沙它們?
越想我身上的雞皮疙瘩越多,薩沙它們對視了一眼,打了一個響指,正在休息的雁兒卻出現(xiàn)于此處,就連靜蕓她們也都到來。與她們對視上后她們連忙趕過來,薩沙它們識趣地把麥克風(fēng)交給她們,早早退場。
看到她們后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雙腳發(fā)軟,癱倒在地。靜蕓摸了摸我的額頭,又查看我身上有沒有傷,然而都沒有?,F(xiàn)在的我并不是受到外傷,而是心傷。
“別害怕別害怕,沒事,我們都在?!膘o蕓她那甜美的聲線在我耳邊響起,這讓我的心才有些好受。
“我都干了些什么?”我看了看自己的手,眼前的雙手不再是我認(rèn)識的,而是沾滿鮮血的。
感覺到我不對勁靜蕓她們緊緊地抱住我,盡量安撫我的情緒,可這只是杯水車薪。只要想到我曾經(jīng)殺死過的黑暗軍團,我的身體就不由自主顫抖。在靜蕓她們身上掃了一眼,她們身上也都是血,恐懼并沒有浮升,而是無盡的悲傷。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讓你們卷入這場宿命之戰(zhàn),讓你們所有人背負(fù)起這沉重的一切?!?/p>
言畢淚水奪眶而出,模糊了我的視線。雁兒她搖了搖頭,道:“這不是哥的錯,所有的一切都是黑暗本源的錯,它如果不存在的話我們還能繼續(xù)過著平凡的生活,你說對吧?”
道理我都懂,但理智還是敗給了情緒,放任情緒肆意發(fā)泄。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意識徹底陷入黑暗之中,在這片黑暗里我聽到不斷響起的低語聲,于是尋聲而去。走了一段時間后我抵達(dá)目的地,存在于此處的是八個從未見過面的人。
“臭小子,你最好給我振作起來,你別忘了你是誰,你可是三十五神之首,是未來重建神界的明星?!贝妨宋乙蝗哪凶訌目诖锾统鰞筛舭籼?,他把其中一根塞進我的手里。
“收下我的祝福繼續(xù)前進,連同我們的份。只要你重建神界我們就能重逢,到那時你就算記不得我也沒關(guān)系,遲早有一天你會找回所有的記憶!”
不僅是我面前的男子,其他人也都把自己的東西交到我手里,唯一一個女性把自己隨身攜帶的小鏡子交到我手里,她沖我眨了眨眼,似乎是想要對我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