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追過來就看到李蓮花抱著沈憶香,兩只眼珠都快瞪出來了。
這是怎么啦?只不過是離開這么一會兒,自己錯過了什么??他們怎么抱在一起了?
“分開,分開,快分開,你們這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tǒng)?!狈蕉嗖∩锨坝昧Ψ珠_兩人,就像是被人拋下的第三者。
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放開懷里的人,人手還是頑強的伸過去拉著身旁女子的小手,十指交握,理直氣壯得完全不要臉皮。
笑話,活了這么多年了,如果還在乎臉,那豈不是白活了,好不容易有了媳婦兒還不抓緊,跑了怎么辦?
如果是從前,他可能還會掙扎考慮很久,但現(xiàn)在他身體已經(jīng)好很多了,那還顧忌什么。
自從他吃了沈憶香給他的丹藥,他就感覺自己體內(nèi)的傷勢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zhuǎn),毒素也被藥物壓制著,再沒毒發(fā),既然如此那他還有什么好顧忌的。
他已經(jīng)三十來歲了,該是媳婦兒孩子熱炕頭的時候了。
至于喬婉娩?就當(dāng)是年輕時候的一場夢吧!如今夢醒了,該正面未來了。
對李蓮花的厚臉皮,沈憶香實在不知該給什么反應(yīng)。用力抽了抽手沒抽出來,也就放任了,反正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坐在桌邊,李蓮花哭笑不得的看著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人,和自己在一起就這么難以接受嗎?有點難過呢,怎么辦?
伸手戳了戳了人,低聲哄道:“點了你最喜歡的紅燒魚,吃一點嗎?”
沈憶香抿了抿唇,有點心動,但想想她一路被牽過來,路上那些驚奇的看著他們的目光,尤其是方多病,又有點不太好意思,心理還是有點別扭。
“這家客棧的紅燒魚看起來真的做得特別的好,你聞聞,特別香,你再不吃,小方就要吃光了?!蹦闷鸸杲o人夾了一筷子魚肚上的肉,李蓮花甚至還敲了方多病一下。
吃得一臉懵的方多病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兩人,管自己什么事?
左右看了看,算了,還是吃自己的吧!好久沒吃到這么好吃的菜了,要知道他可是啃饅頭啃了好多天了,他都餓瘦了。
“不許吃,小方住嘴?!弊屑?xì)想了一下,不應(yīng)該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她可以吃完這一餐再生氣,而且小方竟然敢吃掉自己的紅燒魚,不能忍。
方多病懵懵的停下吃雞腿的嘴,抬頭疑惑的看過去,嗯?什么?
一看就知道自己被騙了,沈憶香怒視一眼李蓮花,不過沒發(fā)作,她只不過是有些害羞,并不是真的生氣,現(xiàn)在有了臺階下,也就順勢下來了。
“都是我的錯,快吃吧,待會兒我們一起去一個地方?!?/p>
不知為什么,他越看越覺得他的小姑娘可愛,吃到好吃的東西時眼睛發(fā)亮,咀嚼食物的時候臉頰鼓鼓的,怎么這么可愛。
“去哪里?你要跟我一起去查案嗎?”方多病聞言,眼睛一亮,期待的問
翻了個白眼,李蓮花不想理他,為什么他和未來媳婦兒相處,身邊還要跟著一個名晃晃的電燈泡?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乘機甩掉?!
該說這話幸好沒被方多病聽到嗎?不然還不氣死了。
吃完飯,三人一起來到一個叫衛(wèi)莊的林間別院。
沈憶香被李蓮花牽著,一路走來心情還挺好的,為什么呢?因為看李蓮花忽悠方多病看得很高興。
方多病憑借一塊‘黃泉十四道’的腰牌進入內(nèi)院,看見廳中擺著一桌席面,席上零零散散坐了幾個人,見進來的是個年輕的錦衣公子,便有人上前打探:“瞧著面生,你也是來吃席的?”
方多?。骸罢??!?/p>
那人喝了口酒,抱拳:“那小老兒打聽一下,尊駕是幾更動身,走的是哪條兒便道?”
方多病回禮:“前天動的身,走的是官道……”
話音未落,眾人臉色大變,紛紛按期武器,很有一言不合大開殺戒的意思。
“竹哨排蕭都見響兒,這位朋友呢,也跟咱們在一個屋聽曲兒,南腔北調(diào)不分家。”李蓮花拉著沈憶香緩緩進入:“諸位,這位小兄弟不過是個肉頭,平日里不怎么下地,不懂行話,大家勿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