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公子和陳姑娘也在醫(yī)館,所為何事?”宮子羽的態(tài)度顯得很高傲,這看起來就像是故意要在以前的對手面前炫耀。
盡管如此,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多看了陳憶香幾眼。
怎么感覺她這么親切呢??
旁邊的醫(yī)館大夫彎腰行禮,陳憶香和宮遠徵卻站得筆直筆直的,看得宮子羽又氣不順了。
金繁不愧是宮子羽的貼身侍衛(wèi),馬上領悟到主人的意思,上前一步道:“徵公子,按照規(guī)矩,見到執(zhí)刃大人要行禮?!?/p>
“你是誰,你也配和我說話?”宮遠徵這話說得很解氣,但顯然這不是什么很高明的回答。
陳憶香一看要遭,上前一步,把宮遠徵扯到自己身后護好,故作疑惑的問道:“原來兄弟之間是要行禮的嗎?”
宮子羽噎了一下,突然笑得很大度的道:“徵公子和陳姑娘不愿意行禮,自由他們的道理,我雖不解,但也不強求,交給長老院處置便可?!?/p>
聞言,陳憶香皺了皺眉,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看著宮子羽:“不是吧,就因為這點小事就要告狀,這樣怎么做執(zhí)刃,該不會以后受了任何委屈都要找家長吧!那我們這些人是什么?哄孩子的嗎?”
“你……”宮子羽漲紅了臉,看著陳憶香說不話來,也不知道說什么。一直以來的天性使他不好對一個姑娘家說什么重話,尤其還是個美麗的姑娘,更何況莫名的不想和面前的姑娘關系鬧僵。
但,看著那小姑娘身后正在偷笑的宮遠徵,宮子羽就怒火攻心。“陳姑娘,你還不是宮家的人,最好不要多管閑事,管好你自己?!?/p>
“我怎么多管閑事了,遠徵弟弟是角哥哥的弟弟,那就是我的弟弟,我保護他是應該的?!闭f這話的時候,陳憶香整個人都是驕傲的,那高高仰著的頭,看得宮遠徵心頭火熱。
那我也是你弟弟啊。宮子羽差點把這句話說出來,深吸口氣,決定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不和他們計較,現(xiàn)在查父親和哥哥的死因最重要。
“徵公子專精練毒解毒,負責解剖我父兄的遺體,可有結果?”
這次交鋒略占上風,宮遠徵心情甚好,解釋起來也就不拖沓:“執(zhí)刃和少主所中之毒是宮家自己的毒藥送仙塵,此毒發(fā)作極快,若不及時解毒,必定身亡?!?/p>
“那意思就是還是有法可解的咯?!”
“有,但很難。從這味毒藥研制成功以來幾乎沒有解救成功的先例,送仙塵是擴散性劇毒,會隨血液遍布全身,留給解毒者的時間近乎苛刻。”
“有多苛刻?”
“心跳兩百次。”
“哇哦,厲害。這是遠徵弟弟你研制的嗎?太了不起了?!闭娴?,陳憶香覺得佩服,只有真的學醫(yī)之后才知道這是一門多么大的學問。宮遠徵年級這么小就有這樣的成就,可謂天賦了得。
聞言,宮遠徵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帶些孩子氣:“還好,一般?!?/p>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看到嫂子,感覺和昨天不一樣了,讓人特別安心和親切。果然不愧是哥哥找的嫂子,就是好。
反觀宮子羽,不知怎么的,竟然覺得心里有些酸溜溜的,自己也是弟弟,怎么不見她看看自己呢!果然不愧是宮尚角找的女人,就是和他一樣看不上自己。
最后從宮遠徵嘴里得知,送仙塵這樣的毒藥竟然很容易就能得到,各個宮門據(jù)點都有,而且還很便宜。陳憶香簡直就是醉了,看著宮遠徵的目光都是糾結的。這個弟弟是不能要了,貌似不太聰明的樣子,毒藥怎么能灑得到處都是呢。
出事了,還不是要找他?。?!這下,陳憶香知道宮子羽來這里的目的了,這是懷疑宮遠徵和宮尚角殺了他父兄啊。
但,他應該不會這么蠢吧!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啊。
直到宮子羽問出:“每日服用百草萃的人會中此劇毒嗎?”陳憶香就知道,果然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么蠢的人。
不等宮遠徵說話,陳憶香就笑出聲了。
“你笑什么?”宮子羽營造出的嚴肅氣氛被打斷,不服的問道。
“你這么兇干什么,這是我嫂子。”見宮子羽質問陳憶香,宮遠徵也不高興了。
“我哪里兇了?!我不過是聲音大了點,難道還要我輕聲細語的說話嗎?”
“本來就應該,這是我嫂子,還是個弱女子,你個大男人羞不羞?。 ?/p>
“她是你嫂子,又不是我嫂子。我干嘛聽你的?!?/p>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演變成了吵架,陳憶香的笑聲也停了。傻眼的看著面前這大眼瞪小眼的兩個少年,太幼稚了,該是羽宮和徵宮的負責人呢,就這???
“你們能不能別吵了。”陳憶香往兩人中間一站,一手一個的分開兩人,無奈的叉腰搖頭。那精致小巧的臉上露出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別提多搞笑了。
但此刻,宮遠徵和宮子羽可不覺得搞笑,他們只覺得臉上燒熱,想起自己之前的樣子,就臉熱。
“你們認不認我是嫂子?”覺得他們兩人今天的態(tài)度格外奇怪,但又想不到原因,陳憶香壓下心里的疑問,問著左右兩邊站著的人。
宮遠徵理所當然的點頭,宮子羽遲疑了片刻,不知怎么的也點了頭。
陳憶香只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說道:“我覺得,這件事不簡單,既然新娘之中有無鋒的刺客,那會不會各宮都有刺客呢?所以,我建議你們回去之后都查一查自己宮的人,而且還要悄悄的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