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過分了?那你們剛才要讓角哥哥納妾室的時候就不過分了?簡直是迂腐不堪,頑固不化?!?/p>
白衣長老一手撫著胸口,一手指著陳憶香,怒視這宮尚角:“角公子,你就這么管你的人的,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
剛才在陳憶香懟長老的時候,就已經(jīng)傻眼了宮遠徵和宮尚角在,這會兒才醒過神來。宮遠徵是佩服,要知道他老早就想這么干了,可惜不敢。
現(xiàn)在陳憶香來這么一出,宮遠徵覺得自己也可以更加大膽一些的。
宮尚角則是眼中閃爍著令人看不懂的光芒看著小姑娘,之后說了什么他基本沒在聽,他只記得小姑娘說的,只要他敢做對不起她的事,她會離開他,這一點,令他感覺整個血液都凝固了,腦海中一片空白,似乎已經(jīng)感受到了小姑娘離開他時心上的疼痛。
現(xiàn)在他只想接觸到他的小姑娘,他才能確定她是真實在他身邊的。他不會讓她有機會離開他的,想都不要想。
第一次,宮尚角對宮門,對長老產(chǎn)生了不滿。之前他們剝奪他少主的機會,趁他不再,立宮子羽為執(zhí)刃都不曾令他對他們不滿,但他們竟想奪走他唯二的溫暖,不可原諒。
低垂著頭,宮尚角拉過陳憶香,委屈的低聲道:“香香,別說離開我的話。除了你,不會有第二個的,相信我?!?/p>
看宮尚角這樣,陳憶香也心軟心酸,但要說的還是要說,反正她是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的,之前的怎么樣可以不計較,但和她在一起了,就必須守身如玉。
感情上是不能有第三者的,她不能接受不干凈的感情,眼里容不得沙子。
“暫時相信你?!标悜浵闱那幕亓艘痪?,就沒在說話,當然面容肉眼可見的軟和了下來。
“角公子,這樣沒規(guī)矩的女子,如何能做角宮的女主人。你……”
“嘎吱!”門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長老的話,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原來是宮子羽的侍衛(wèi)金繁帶著商宮的大小姐進來了。
據(jù)說商宮大小姐宮紫商是宮門繼宮子羽之后的另一個愛惹事的禍頭子。但這一面之緣來看,陳憶香倒覺得這是一個活得很清醒,并且內(nèi)心很苦的女人。
說來也是,伸出宮門這樣一個重男輕女的家族,即使是唯一的大小姐又哪里是能好的。估計也是常年被無視的存在吧!
對于宮門,陳憶香真是越了解越覺得奇特,奇特的蠢和令人無語。江湖傳說中,宮門是江湖中最神秘的組織,擁有百年歷史,家族實力強悍。但他們卻始終偏安一隅,居住在擁有毒瘴的舊塵山谷,不與外界有任何關聯(lián)。但每一個宮門嫡系弟子娶的又都是外界的女子,這就很矛盾了。
你們到底是想和外界聯(lián)系還是不想和外界聯(lián)系?
宮尚角把陳憶香拉到自己身后站好,直面上首的三位長老:“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大家還是說正事吧!”
他音量不高,卻莫名地有很強的震懾力,像是控制住了整個局面,就連上首的長老們也下意識的冷靜下來看過去,這讓宮子羽十分胸悶。
因此,他不滿道:“三位長老年事已高,讓他們休息吧,有什么事和我說便是。雖然我資歷尚淺,而且年幼,但畢竟我已是執(zhí)刃,還請角公子注意分寸?!?/p>
宮尚角冷冷地彎唇冷笑了一聲:“我要說的,正好就是此事?!?/p>
宮子羽的面容很快沉了下來,而一旁,宮遠徵徵不壞好意地看著他。陳憶香就站在后面,純碎看戲了。
“你應該也意識到了,從我走進來到現(xiàn)在沒有開口叫過你一聲執(zhí)刃吧?想要讓我對你喊出這一聲‘執(zhí)刃’,呵……子羽弟弟,不容易的。”
宮子羽自然明白他的意圖,冷哼一聲,道:“也不難?!?/p>
宮尚角背著手,幽深冰冷的美譽竟然難得地帶了一分笑意,這和面對陳憶香時不一樣,他這一笑,殿內(nèi)的氣氛反而變得凝重起來。一時間,殿內(nèi)只能聽到他一個人毫無起伏的聲音:“我宮尚角不認可并且反對宮子羽成為宮門新的執(zhí)刃?!?/p>
宮尚角說得聲輕意淡,但全場人都如雷貫耳,整個大殿鴉雀無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們都知道,宮尚角才是宮門這一輩中最厲害的人物,如果他們內(nèi)部不和,分化了,也就是如果今天沒有壓下宮尚角的反對聲,那么宮門一定會亂。
這不是他們想看到的,上首三個長老瞬間皺著眉,揪起了心。
但月長老開口了:“子羽成為執(zhí)刃已經(jīng)由我們?nèi)婚L老達成共識,尚角,恐怕不是你說一句不認可就可以推翻的?!?/p>
聽到這里,陳憶香忍不住插嘴道:“那我們可以離開宮家,我們?nèi)ネ饷娼⒁粋€新的門派,讓尚角哥哥做宗主,遠徵弟弟做長老?!闭f完,似乎覺得這是一個在完美不過的建議,忍不住拍了一下手:“完美!”
“住嘴。”月長老聽了,震怒,站起來瞬間出現(xiàn)在陳憶香面前,似乎想要下手的樣子。哦!不是樣子,他真的出手了,手上凝聚著一層后勁,顯然是想把陳憶香這個女人一掌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