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姓上,還是姓上杉?要是姓上杉……”
范閑眼眸一利:“殺了他!”
清岐和上杉虎打了半天,旗鼓相當(dāng),不分勝負。上杉虎這還是第一次遇上這么厲害的對手,一時間竟有些惺惺相惜。
“兄臺,你是誰,你如此厲害,為何要聽一介女子的話?”上杉虎凝重又好氣的看著清岐。
“什么一介女子,會不會說話。這是郭憶香,可是大宗師?!?/p>
聽到上杉虎這不尊重女性的話,范閑不愿意了,嚷嚷道。
上杉虎本來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立刻變了變,不過很快恢復(fù)了平靜,淡淡的道:“你騙我?何時有了一個如此年輕的大宗師?還是個姑娘?!?/p>
“騙你做什么?”范閑嗤笑,“騙你有什么好處?將軍若是不信,你打敗了清岐再說啊,清岐可是香香的屬下?!?/p>
聞言,上杉虎看了郭憶香一眼,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相信了八九成,在場的所有人之中只有這個看起來柔美動人的女人給他一種危機感。
因為有郭憶香的緣故,上杉虎即便心有不甘,但還是在肖恩的眼神示意下,最終只能丟下幾句放狠的話,帶著自己的親兵離開。
眼見危機解決,范閑開心得不得了,也顧不得周圍還有多少人在看著,噠噠噠的跑過去,抱住郭憶香,哈哈笑著轉(zhuǎn)了好幾圈,才放下人。
“香香,能見到你,真好!我都想你了?!?/p>
這么多人面前,被人這么抱著,又聽到范閑說著這些甜言蜜語,只記得周圍的人都用調(diào)侃曖昧的眼神看她,頓時,郭憶香羞惱不已。
“還不放手,不知羞!”
眼見心上人臉蛋紅紅的,范閑就心里甜蜜,傻乎乎的看著她笑。
見狀,騰梓荊覺得自己有些牙疼,實在看不過范閑如此得得意忘形,忍不住開口道:“那可不嘛!一向臉皮厚!”
突然,一個年輕力壯的青年出列,對著郭憶香行了個禮,突然說道:“小姐,你之前沒來,你是不知道,這個范閑和那個司理理經(jīng)常單獨見面?!?/p>
聞言,范閑慌亂得不行,趕緊解釋道:“沒有,不是的,你聽我解釋,我和司理理什么都沒有,我發(fā)誓?!?/p>
盯著那青年,范閑郁悶壞了,他知道媳婦派了人保護他,之前他還沾沾自喜,覺得媳婦兒放心不下他,誰知道這會兒就給他插刀。
小子,你等著,我記住你了。
“不信,你問騰梓荊,我每次和司理理見面都帶著老藤的,我可還是冰清玉潔的。小兄弟,你沒看到騰梓荊每次都是和我一起去的嗎?”范閑委屈的拉著騰梓荊給自己作證,要知道為了避嫌,他可是非常有意識的沒和任何一個女人單獨相處。
他可是當(dāng)世男德的代表,絕對經(jīng)得起剖心求證。
可惜,和王啟年看戲看得十分開心的騰梓荊,就不是個老實的。
見范閑詢問自己,假裝疑惑不解的道:“???什么?我不記得了。有這回事嗎?”
聞言,范閑咬牙切齒:騰梓荊,你個濃眉大眼的,竟然給我裝不知道。
范閑是郁悶了,不過郭憶香到是看戲看得很開心,眼尾掃過去,看著之前說話的青年:“薛松,怎么回事?說清楚。”
看到郭憶香眼中的警告,薛松咬了咬牙,低下頭,單膝跪地:“確實是跟騰梓荊一起去的?!?/p>
“哦,似乎之前你不是這么說的?”郭憶香把玩著折扇,慢條斯理的反問。
薛松頓時冷汗直流,低頭認(rèn)錯:“小姐恕罪,是屬下錯了?!?/p>
“既然知道錯了,就給你一次機會,回去領(lǐng)法吧!”
“是?!甭勓?,薛松落寞的離開了隊伍。
見狀,范閑跑過去,牽住郭憶香的手,默默的安慰她。
“都是小事,沒什么好在意的,我們出發(fā)吧!”
于是,使團再度重新上路,很快就過了亂石林。接下來這一段時間倒是平安無事,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這不禁令王啟年感嘆:“這有個大宗師在隊伍里就是不一樣,安全?!?/p>
“沒出息!”騰梓荊鄙視的看了一眼安然享受的王啟年,他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擦拭著自己的武器,想著之前看到的兩場戰(zhàn)斗,試圖從中感悟些什么。
這一日,經(jīng)過多日行走,他們終于到了北齊邊境的第一個城市,也是兩國交接之處,范閑一身精致的官袍,郭憶香同樣做一身男裝的打扮,跟在范閑身邊。
“慶國使團前來松戰(zhàn)俘,不知誰是主事的頭目,還請前來想見。”王啟年高聲喊了三四遍,還是無人應(yīng)答,不禁有些煩惱。
“這是怎么回事?”郭憶香看著對面毫無動靜的城門,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