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子力躺了一地的尸體,余溫尚在,但盡皆毫無呼吸。
沈重一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看得他牙呲欲裂,手一揮,讓身后的錦衣衛(wèi)把整個小院圍了起來。
沈重看著自己對面氣定神閑的人,面無表情,一臉鐵青的道:“是我小看了你們,但你們也休想從這里走出去。”
郭憶香唰的打開折扇,悠閑的扇了扇。“哦,就讓郭某看看沈大人如何困住我?!闭f完,郭憶香一身青色棉衣,手執(zhí)一把折扇,靈活優(yōu)雅的行走在錦衣衛(wèi)中,每走過一個地方,就要帶走一條鮮活的人命。
沈重見狀,喃喃道:“九天魔舞,風雷十三劍!你是林香行!”認出了郭憶香,沈重第一次感到驚慌,為什么是她?
林香行是郭憶香當初行走江湖的化名,當初不過十六七歲,就能攪得北齊江湖一片風雨,甚至還能和四顧劍斗得旗鼓相當,風頭可謂一時無兩。
對范閑這一方是無所謂的,但對沈重來說這就不是個好消息了,可謂壞到極點的消息。他現(xiàn)在都還清楚的記得,她當初被惹惱了,不知拿了個什么出來,直接毀了他一個極秘的據(jù)點,一點沒留。
也就是這么一會兒,沈重帶來的人基本都被郭憶香一個人解決了。
伸了個懶腰,一把精致的扇子被玩出了花兒,郭憶香靠在門邊,看著沈重,似笑非笑:“沈大人,還要繼續(xù)嗎?”
被王啟年攙扶著出來的言冰云,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面,一個年輕的小公子,悠閑的靠在門框上,前面躺著許多人,對面還有一個唯一站著的人,那就是沈重。
騰梓荊,王啟年,他都不陌生,范閑也是認識的,但這邊的另外三個男人卻不是他認識的,言冰云定定的看著三個陌生的人。
“他們是誰?”言冰云冷眼看著范閑,希望能得到一個答案。
郭憶香聞言,只是看了他一眼,沒在講話,只是轉(zhuǎn)頭看向門外,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范閑跟在后面,得意的看了鐵青著臉的沈重,哼著小曲兒走了,但回答言冰云的話卻遺留在空中:“這是我未來的夫人,以及手下?!?/p>
聞言,清岐和江霖憤怒,手上不管拿著什么,用力往范閑后腦掃扔去。
“我可去你的吧!少在這里胡說?!?/p>
“我只聽我們公子的?!?/p>
而被王啟年留在后面的言冰云則是目瞪口呆,一臉的不可置信,“這……這,他這是……這是斷袖??。?!”
那都快破了的嗓音,可以看出言冰云的震驚,突然想到剛才自己被范閑掀衣服,看了,突然抓緊自己的衣襟,覺得自己似乎清白不保。
“噗……”騰梓荊控制不住自己,突然笑了下,在言冰云突然看向他的時候,解釋:“言公子,你錯了,她是個姑娘?!?/p>
頓時,言冰云松了口氣,那就好,不是斷袖就好。
剛才情況緊急,言冰云沒來得及多說什么,現(xiàn)在馬車上,他終于有時間詢問了。
言冰云懷疑的看向范閑:“你投靠了北齊?”
范閑一臉的疑惑:“??沒有啊,你的情報立了大功,這一戰(zhàn)慶國大勝,北齊已經(jīng)求和了,我現(xiàn)在是使團正使,我們現(xiàn)在是來接你回家的。”
郭憶香斜眼一瞧,涼涼的道:“他覺得你在騙他。”
“你才到京都多久?就當上了使團正使?”言冰云對此表示懷疑。
“小言公子,小范大人真的是正使,等咱們回了驛館你就知道了?!?/p>
“既是正使,那你是如何找到我的?沈重是何等人物,豈能如此輕易讓你找到我。”
范閑翹腳,靠在郭憶香肩頭,挑了挑眉?!澳氵@話說的,我又不比他笨?!?/p>
“所以,你笨啊!他是覺得你笨,不相信你聰明?!?/p>
對此,言冰云不做解釋,應(yīng)該確實是這么想的。
范閑聞言,倏地一下坐起來,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我笨?我不聰明?拜托,我當初也是211的高材生,腦子好使得很?!?/p>
“何為211高材生?”
范閑勾唇輕笑,對著言冰云一笑,不說話了,然后委屈的看著郭憶香:“香香,他說我笨。”
“難道你很聰明?”身處旋渦還不自知,還以為自己多聰明。真正的聰明人應(yīng)該是南慶國內(nèi)的那兩個才是。
一個陳萍萍一個慶帝,那才是真正的八百個心眼子,老狐貍。范閑這小崽子可玩不過他們,但他們對范閑的維護應(yīng)該也是真的,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最重要的。
救出了言冰云之后,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范閑就好,玩政治,郭憶香自認沒有這樣的腦子,還是讓他們這些心眼兒多的人去玩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