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個蜜餞放到顧辰淵唇邊,笑瞇瞇的看著他?!皼]事,你有事忙你的,我自己和香芝逛逛就好?!?/p>
皺眉看著唇邊甜津津的東西,無奈張嘴吃掉,然后只覺得被甜薅掉了牙。
“甜嗎?”
見小姑娘笑得甜蜜蜜的樣子,即使再不喜歡,顧辰淵還是點頭道:“甜?!?/p>
“呵呵呵,傻子!”韓憶香就是故意的,每次看他不喜歡,因為是自己給的,不管怎么皺眉還是吃掉的樣子,就十分開心和甜蜜。
每每想到這里,心里就一陣心虛,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是不太好?。?/p>
完全無視了旁邊的一干人等,韓憶香牽過顧辰淵的手道:“這邊的事處理好了嗎?何時回去?”
“好了,我們走吧!”
“不行!良子……啊……”被打倒在地的男人還想說什么,但手腕上突然傳來的劇痛,令他不得不住嘴。
“啊!抱歉,踩到你了,我說你的手怎么放在我腳下?我摔倒了你賠得起嗎?”韓憶香故作嬌貴的跺了跺腳,在男人的手腕上跳舞,嬌滴滴的看了就令人生氣。
“你個賤人,還不讓開,中田先生!”邊上的一個女人著急的沖來,伸手一推,想把人推開。
韓憶香嬌聲后退一步,做作的道:“哎呀,可真是太粗魯,竟然推人家。阿淵,我們走吧,這里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味道難聞,一股子臭味,還粗魯,快走,快走!”
韓憶香直接把人拉走,活脫脫一個驕矜任性的女人,而顧辰淵就是那昏庸無腦,被夫人牽著鼻子走的男人。
張啟山無語的看著他們大搖大擺的走出去,然后留下他處理這個爛攤子,就心累。
耳邊還不斷響起這些日本人咋咋呼呼的叫罵聲。
拉著人走出了包圍圈,韓憶香才忍不住笑出來。
“哈哈哈,阿淵,你看到那些人的表情沒,哈哈哈,真有意思。”
顧辰淵無奈扶額,寵溺的道:“我的形象就是被你這么給敗壞的?!?/p>
韓憶香轉(zhuǎn)身倒退著走,看著一身軍裝,身姿挺拔,走起路來軍靴發(fā)出沉悶的聲響,真是越看越喜歡,真帥!
尤其是,那眼中滿滿的自己的身影,更帥了。
“你都有我了,還要形象做什么?!”
“是是是,夫人說得對,一切都聽夫人的。”顧辰淵對名聲這些完全不在意,在東南站穩(wěn)腳跟,靠得不是形象和名聲,槍桿子里出政權(quán),誰掌握了搶,誰就掌握話語權(quán)。
“你就打趣我吧!”韓憶香輕瞪他一眼,不是生氣,反倒像是撒嬌似的:“幫我拿著,我手都酸了。”
顧辰淵乖乖上前,拿著韓憶香遞給他的油紙袋,低頭一看,赫!還挺多,花生,糖油粑粑,小龍蝦,小點心,蜜餞,肉干,桂圓,紅棗……
“買這么多,吃的完嗎?”
“怎么,心疼?”
“那哪兒能,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賺錢不就是為了給夫人花的嗎?吃不完就扔了?!?/p>
“扔什么啊,拿去貧民區(qū),分給那些困難的百姓吧!”戳了戳男人結(jié)實的手臂,笑得十分可人,建議道。
“好,羅副官,你拿去分了?!闭f完,遞給羅副官,然后一身輕松的牽著身邊人的柔夷,腳步輕快的跟著,慢悠悠的走在極富煙火氣的長沙街頭。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逛街,又買了些有特色的服飾,買了些首飾,買了些好吃的,兩人才慢悠悠的回家。
“少帥,夫人!”門口的士兵看到來人,恭敬的行了個禮。
回到家,坐下來之后,顧辰淵才問道:“那個日本人是你做的?”
聞言,韓憶香拿杯子的手停頓了一下,才笑道:“對呀?!?/p>
顧辰淵上前環(huán)住小姑娘的纖細(xì)的腰身,低低道:“你受傷了嗎?”
韓憶香輕笑,拍了拍腰間的手臂:“放心,我,你還不放心,什么時候受過傷。”
“話雖如此,但……”
“身在這個時代,身為華夏人,我又有能力,為什么不去做呢,你放心吧!我很小心的,沒人會知道是我,也沒人會想到是我。一個嬌矜任性的弱女子,如何能是偉大血腥的暗夜先生。”
“好吧,說不過你,你記得,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囊欢ㄒf?!?/p>
“知道啦!管家公!”
“……”我這都是為了誰!顧辰淵委屈的看著搖曳生姿的離開的背影,覺得自從答應(yīng)和自己在一起之后,她就不在意他了,這次來長沙也是,留了封信就走了。
所以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嗎?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