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他們說到的阿念在干什么呢,此刻正在黑葵陪伴下,到處玩兒呢。而且還玩得十分高興,今兒逛街,明兒上山,后兒下海,甚至還去了妖怪的夜市,去了天空的都城,那也是陶香牽頭建的,賺了不少的錢。
膽子大的黑葵甚至帶阿念去了青樓楚館,看歌舞表演。
這么多年下來,這幾天絕對是阿念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她也把黑葵這個朋友真的放進了心里。
又一次見黑葵半夜三更回來,臉上洋溢著蕩漾的笑容,陶香表示沒眼看。
“看你這樣子,心動了?”
瞬間,像是被踩到尾巴的黑團子似的,黑葵差點沒跳起來,連忙道:“瞎說,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會喜歡那個沒腦子的瘋丫頭,我……我回房了,太累了?!?/p>
“……”我好想也沒說你喜歡她吧!
這是不打自招?
“你沒看錯,他喜歡他嘴里的那個瘋丫頭!”
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相柳,站在陶香身后,肯定的道。
陶香歪著腦袋,看他一眼,眼眸含笑。“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嗎?”
相柳之前是不懂感情,同時也覺得感情是沒必要的東西,但這段時間和陶香的接觸,讓他明白,也讓他看清了一些,感情是避不開逃不掉的東西。
往往發(fā)生在不經(jīng)意之間。
陶香也沒指望相柳回答她的那個問題,說道:“你不用回答,沒人能定義喜歡是什么感情是什么,每個人的定義都不一樣,就像喜歡一個東西一樣,這會兒喜歡這個,待會兒喜歡那個?!?/p>
“你也是嗎?”
陶香看著相柳意味深長的一笑,肯定道:“我也是。”
她怎么不是呢?她每個世界都有喜歡的人,經(jīng)過了這么多個世界,前男友都不知道排到什么地方去了。
想想自己還挺渣的!
陶香搖了搖頭輕笑,最后留下一句:“所以,千萬不要喜歡我這個花心的女人?!?/p>
被留下的相柳疑惑的看著她的背影,心前所未有的平靜,也前所未有的堅定。他從蛋中破殼而出,從沒有見過父母,也不知道什么是父母,從沒有同伴,也沒人愿意和他做朋友,他沒有喜歡過別人,也從沒有人喜歡過他。
因為他看到的,面臨的從來都是無止境的鄙夷,好不容易得到一點商議,還被人騙進了斗獸場,日日活在搏命當中,只有鮮血才能讓他活下來。
他確實不知道什么是喜歡,但他知道他不希望她難過,他愿意滿足她的任何愿望,他想每天都看到她,他不希望她的身邊有別人存在,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他每天都想著她,他想每天都看到她。
如果這都不是喜歡,那什么才是喜歡?
想到那個微笑著和他說‘不要喜歡她這個花心的女人’的女人,眼底的寒意慢慢的消融,他不會讓她有花心的機會的。
她一定會是他的。
這天,相柳沒回辰榮的營地,待在知觀院待客廳,坐了一夜。
“待明日,你就屬于我吧!”
對著夜空中明亮的月光,相柳喝了口酒,低低的呢喃。
翌日,一早醒來,天空中的陽光明媚,從開了一條縫的窗戶投射進來,陶香微瞇著眼睛,抬手想遮擋一下刺眼的陽光,誰知還沒開始動,一雙纖細白凈的手就為自己擋住了。
“醒了?”清冷而帶著些許磁性的聲音響起。
陶香瞇著眼看去,陽光下閃閃發(fā)光的青年,淡定的坐在她床頭,一雙清冷的眼認真的看著她。
“你怎么在我房間?”
“我在這里坐了一晚了?!?/p>
“……”所以你還挺驕傲?在女人房里坐了一晚,我該打你一頓吧!像個登徒子。
陶香十分無語,
陶香坐起來,盯著相柳:“所以,你在提醒我,我該打你一頓?”
“……不是。”抿了抿唇,相柳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
想法很好,但實際行動的時候,他還是有點怕,有些退縮,或者說是有點自卑。
最后,相柳還是什么都沒說,留下一枚閃閃發(fā)光的鱗片,一個閃身不見了。
“……”陶香疑惑的看著相柳消失,一時間還很不知道他到底要表達什么,唯獨最后在整理床被的時候,看到留下來的鱗片,她才意識到可能是因為什么。
一時間心緒有些復雜,還有一絲隱秘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