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天啟城,已經(jīng)非常習(xí)慣看到所謂的高手對決了,所有人都十分有經(jīng)驗,意識到不對,尤其是看到李長生站在屋頂之事,天啟百姓就知道高手來了,只見不過片刻的功夫,大街上已毫無一人。
這里是北離皇城,北離最繁華的地方,也是世間律法最嚴(yán)的地方,什么人膽敢在這樣的白日里無視這皇城的秩序,肆意行走?
當(dāng)然,身為劍仙的李先生不算。
來人如此肆無忌憚,應(yīng)也是劍仙無疑。
“葉鼎之,你師父是南訣的劍仙雨生魔?”虞憶香好奇的問道。
難怪之前受了那么重的反噬之力。
但葉鼎之卻答非所問:“叫我的名字?!?/p>
虞憶香聞言,微微一頓,轉(zhuǎn)身一看,對方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像是盯住獵物的狼,散發(fā)著一種勢在必得之感。
心里一驚,虞憶香忍不住臉熱,這人的眼神也太不克制了。
“偏不,我要叫你小葉子,小葉子,小葉子。”
小姑娘叫著‘小葉子’的時候,兩眼都是笑意,嗓音軟糯清甜,就像是在撒嬌。葉鼎之毫無抵抗力的妥協(xié)了,接受了小葉子這個稱呼。
“小葉子,你還沒說呢,這個是你師父嗎?”
好脾氣的拉著人的手,滿心滿眼都是小姑娘嬌俏的聲音,溫柔的道:“是,這是我?guī)煾?。?/p>
身后的百里東君和謝宣則是感覺自己似乎吃了什么不消化的東西,覺得堵得慌。
這樣聲勢浩大的陣仗,如何能不驚動天啟城中的各個大佬級的人物,但卻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出來找不自在,在在說明了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社會規(guī)則。
畢竟劍仙不管在哪里,什么國家,都有一定的特權(quán),即使是皇帝也不敢輕易招惹。
虞憶香深受感觸,看來自己要抓緊一點了,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現(xiàn)在是逍遙天境,離劍仙這個程度,還有一點距離,但對她來說不過是閉個關(guān)的事,看來,該找個時間把這件事提上日程來。
皇宮之內(nèi),格外陰柔的中年人伸手落下一子,嘴角微微一揚:“天啟城,總是如此熱鬧?!?/p>
欽天監(jiān),仙風(fēng)道骨的國師甩了甩拂塵,微微皺眉:“這妖怪怎么忽然來了?天啟城又要熱鬧了。”
四名紫衣人最終落在了碉樓小筑前面的四處樓閣之上,四人中一人手握長笛,一人懷抱琵琶,一人捧著二胡,還有一人拿著玉簫,四人一路行來一路吹奏樂曲,樂曲陰詭低沉,在這青天白日里,令人聽出一身惡寒。
“這么做作的登場,確實是南決的雨生魔!”虞憶香看著面前宏大的場景,十分肯定的點頭。
江湖上南決第一高手雨生魔,每次出場都十分有排場,非常自戀。
眾所周知。
葉鼎之聞言,忍不住失笑,但他覺得這個十分有排場呢。
李長生指著不遠(yuǎn)處道:“瞧瞧,你們瞧瞧,比軒六還要做作的人終于登場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誰似的。”
樂曲終了,一個人緩緩落在了李長生正前方。
天沒有下雨,來人卻撐著一把雨傘,傘面是紫色的,繡著一直張牙舞爪的惡龍,他的身形十分高大,似乎是個男人,但面容卻格外秀雅,看起來又似乎是個女子。
“李長生,好久不見!”果然,一張口,一口粗狂的男音,這是個男人。
李先生也微笑打招呼:“好像也不是那么想見你?!?/p>
“師父!”葉鼎之站在虞憶香旁邊,對著雨生魔恭敬的行禮。
雨生魔對著葉鼎之溫和的點頭,轉(zhuǎn)頭看向和徒弟十分親密的姑娘,疑惑:“鼎之,她是?”
“這是我未來媳婦兒!”說到這里,葉鼎之十分的坦然,對于腰間作怪的手,像是沒感覺一樣,毫不在意。
掐了半天,手都疼了,對方還沒反應(yīng)。虞憶香幾乎都要氣笑了,誰是他媳婦兒,媳婦兒是這么好得的?想得美!
雨生魔上下觀察了虞憶香幾眼,微微點頭,不說話了,轉(zhuǎn)向李長生“李長生,雖然我徒弟好好的在這里,但我們的對決不會消失,來了吧!讓我打敗你?!?/p>
百里東君一臉的驚訝,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他,他,他是個男的?”
“他是男的!”李長生轉(zhuǎn)頭偷偷回答。
“劍仙雨生魔,傳聞他練的魔仙劍,乃是凡人向魔神借力,傳下簡譜,修煉此劍者極易遭到反噬,他就是在試圖壓制反噬的時候出了岔子,以至于身子雖然是個男兒身,但面容卻越來越像個女嬌娥?!庇輵浵憧粗鴣砣私忉尩馈?/p>
雖然他的名字叫魔,但其實雨生魔還真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壞事兒。
而且看樣子,對葉鼎之這個徒弟還十分的好,對這點,暗自點頭,虞憶香表示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