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以武立國,以儒治國,最盛之時,萬國來朝。道目前為止,國祚延綿六百載。
二十年前,大奉聯(lián)手西域各國,與北方的草蠻子,西南方的南蠻子,決戰(zhàn)于山海關(guān)。
從開戰(zhàn)到結(jié)束,僅用了半年,百萬生靈便湮滅于此,實在過于慘烈,史稱山海之役。
“所以,這次的假銀子案幕后的黑手可能就是山海之役的殘余?”跟在魏淵的右后方,上官憶香若有所思的問道。
“這只是猜測?!蔽簻Y點了點頭,不過言語之間還是謹慎,沒妄下結(jié)論。
“義父的猜測肯定沒錯,事情一定是這樣?!蹦蠈m倩柔一身勁裝,滿眼的儒幕和崇拜。
雖然上官憶香也這么認為,但因為某些事,這段時間她專注和南宮倩柔作對唱反調(diào)。
“柔柔哥哥馬屁精!”說完,上官憶香還皺著鼻子哼了一聲。
不知道為什么上官憶香這個妹妹這段時間一直和他唱反調(diào),他愿意讓著,但有些原則是不能打破的,比如:“不許叫我柔柔?!?/p>
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讓她這兩天這么針對自己。
南宮倩柔頗有些心塞的想,并且表示有點委屈。
看著南宮倩柔的目光,上官憶香略有些心虛,但想到之前的事,又理直氣壯了起來,誰讓她給楊硯找麻煩,結(jié)果招來一朵爛桃花。
一看上官憶香的表情變化,南宮倩柔福至心靈,咬牙切齒。
一定是楊硯那個臭男人在背后搞鬼。
為什么他這么篤定呢,因為,以前他無意間碰到過,楊硯在背后給他告黑狀的場景。
每每想到,他就手癢癢,恨不得現(xiàn)在飛過去,和那個臭男人打一架。
“是不是又是楊硯那個臭男人搬弄是非?”
聞言,上官憶香眼一眨,頓時有些欲言又止。這個又字就很靈魂了,這次確實還真是楊硯來告狀了,不然她也不知道是柔柔哥算計的。
見狀,南宮倩柔秒懂,柳眉一豎,嘟喃道:“真是個八婆的男人。”
對這個,魏淵表示自己要出來說一句公道話,“那也是小柔你之前故意騙他,害他被……女人糾纏上,他才會告狀?!痹掍h一轉(zhuǎn),魏淵又表示:“楊硯一個大男人,背后告狀,確實不太男人?!?/p>
上官憶香想偷笑,但想想楊硯是自己男人,最后還是憋住了。不過,一想到當(dāng)時那個不像女人的女人纏著楊硯,動手動腳,甚至還想投懷送抱的場景,依然覺得十分不高興。
南宮倩柔聞聽魏淵的話,瞬間理不直氣不壯,眼眸閃爍。他也沒想到那個女人那么風(fēng)騷,還以為就是兇悍點呢,當(dāng)時看到那個場景他也氣壞了。
他雖氣惱楊硯拐走了小妹香香,但他也不想真的拆散他們,他只是想給楊硯那個男人添堵罷了。
知錯就認錯,這點胸襟,南宮倩柔還是有的?!昂冒?,這件事是我的錯,回去我就找他道歉?!?/p>
聞言,上官憶香瞬間氣消,親親熱熱的抱著南宮倩柔說小話去了,一點沒有之前的小氣勁兒。
“你呀,果然是女大不中留?!?/p>
對香香的親熱感到滿意的南宮倩柔寵溺的看了她一眼,轉(zhuǎn)移話題說到別處。
聽著身后兩個孩子的對話,魏淵感嘆:果然都還是小孩子。
觀星樓,大奉京城最高的一處建筑。
觀星樓樓頂不是正常的檐頂,而是一八角形的平臺,暗合八卦。
因此被稱為八卦臺。
八卦臺的邊緣,一個白衣老者伏在案前,手里捏著酒杯,另一手拄著腦袋,似醉非醉,望著下凡的京城鬧市。
知道師父最在意家國百姓,經(jīng)常站在這里看風(fēng)景,上官憶香和采薇來了也不打擾,坐在桌邊泡茶。
不時,一股裊裊茶香彌漫而來,沁人心脾。
“采薇和香香來了?”白衣老者笑道。
“師父?!辈赊本`放笑容小跑著過去,站在八卦臺邊緣,裙裾飛揚,天真浪漫,十分喜人。
“還是這么孩子氣,小心師妹笑話你?!崩险邔櫮绱葠鄣目粗磺耙缓笞邅淼膬蓚€徒兒。
對這個,采薇一點也不擔(dān)心,“不會的,香香和我關(guān)系最好了?!?/p>
但上官憶香卻是個促狹的,忍著笑反問:“師姐,你確定?”
倏然一驚,采薇看向上官憶香,心下忐忑起來,瞬間不自信了,眨巴著大眼睛,遲疑,“不是嗎?”
問完,眼尖的看到上官憶香眼眸一閃而過的笑意,自信心立馬回來,跳過去抱著人,“啊!香香,你好壞啊,竟然騙我,看我的撓癢癢神功?!?/p>
“??!哈哈哈……師姐,我……哈哈……我,不敢了!哈哈哈……放過我吧!”一邊躲避著采薇靈活的雙手,一邊忍不住大笑出聲,要知道她可是最怕癢的。
老者坐在位置上,斟滿茶盞,笑呵呵的看著兩個小徒兒玩鬧,待兩人結(jié)束了,才問道:“皇帝老兒有什么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