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上官憶香手中青玉一道劍光閃過,化作一道金色劍氣,劈向人群。
“啊!”人群中,六七人大叫,扶著額頭,殷紅的血淌下,而后一個個化作尸體,倒了一地,不過一時光景,紛紛斷了氣。
這樣強悍的戰(zhàn)力,鬼神莫測的手段實在駭人聽聞。
“你們是誰?”為首的匪徒終于意識到問題了,警惕的質(zhì)問道。
遠處,為首的匪徒連連打著手勢,他的手下培養(yǎng)不易,每一個都彌足珍貴,這一下可謂損失慘重。
上官憶香露了一手,但楊硯還沒露手呢,只見他五指微張,用力一握,身形連閃,在幾個匪徒之中連閃,每每經(jīng)過,都會留下一聲慘叫,然后隨即倒下一人。
這么短短的幾息功夫,他們十幾個人竟沒有逃掉一人,讓他臉色冰冷,難看至極。
一想到這么回去,會被主人如何責罰,他就渾身顫抖,心懼不已。
團聚著僅剩的幾個人,幾個匪徒?jīng)Q絕的看向上官憶香兩人,“你們絕對不是普通的過路人,你們是誰?來云州有什么事?”
“阿硯,他們問我們是誰?你說我們是誰?”
“我們不是被搶劫的可憐人嗎?”
“那可不是怎么地?這些人可真是太兇神惡煞了,真可怕!”上官憶香拍了拍胸口,一副害怕極了的樣子。
“……”如果可以的話,匪徒很想怒吼出聲,到底是誰比較可怕?!
是誰一擊就打殺了他們好幾個人的?!
匪徒震怒的看著他們,目光陰冷,反正也活不成了,那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這么想罷,幾個匪徒對視一眼,身體開始膨脹起來,一股氣勁從他們身上傳來,帶著暴戾和狂躁。
神情一變,上官憶香迅速后退,一邊大吼:“阿硯,快退,他們要自爆?!?/p>
楊硯其實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已經(jīng)開始往后退了,千鈞一發(fā)之際,上官憶香懷里騰起一道圣光,化作一個倒扣的金色琉璃金碗,罩住她和楊硯。
把外面狂暴的能量全部遮擋在外。
這一場爆炸,發(fā)出震天巨響,震得山林震動,鳥雀驚飛,引得整個云州都震了震。一下子引發(fā)了數(shù)個方向強者的心緒躁動。
云州某一府邸,正端坐飲茶的男人頓了頓,臉色難看的放下茶杯,“來人!”
不遠處山林里,待震動停止,上官憶香和楊硯對視一眼,紛紛心道:不好!
“我們快走,不然線索要斷?!?/p>
說完,兩人各施手段,紛紛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云州趕去。
還好他們兩個反應速度快,不然線索真要被毀干凈。
因為……
一來到紅帳,九見一道劍光劃過,一個美艷的女子被腰斬,鮮血淋漓,伏尸腳下。
女子口中鮮血洶涌而出,一雙蒼白纖細的手緊緊抓著上官憶香的裙擺,口中艱難的吐出:“鎮(zhèn)…鎮(zhèn)……”
鎮(zhèn)什么也沒說出來,人就咽了氣。
場中尸橫遍野,斷枝殘恒,仿佛人間煉獄。場中唯一站著的只有一個少年,腳下涌動著粘稠的鮮血,嘴角勾著邪意嗜血的弧度。
“這是尸傀,沒有自己的意識,只有殺人的欲望?!鄙瞎賾浵憧戳松倌暌谎?,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少年一雙本該清亮的雙眼黯然無神,脖頸間布滿了黑色的詭異紋路。
“巫神教的手段?!”楊硯拿著扇子的手緊了緊,也是一臉的難看。
這云州的都指揮使都在做什么?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不上報?
那尸傀少年可不管他們,他得到的命令是但凡見到一個活人就要殺了。他意識到上官憶香和楊硯的氣息,果斷的持刀沖過來,矯健如龍,迅猛而快速。
楊硯雙眼如電,握緊長槍迅速迎上前去。
“鏘——!”
長槍與長刀對上,爆發(fā)出陣陣火花。能與楊硯對上,少年人實力不俗,大開大合之間,已對戰(zhàn)數(shù)十招,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
上官憶香淡定的伸出雙手,在空中結(jié)了個復雜的手印,接著,空中憑空噴出一道火焰,熊熊燃燒,這是紅蓮業(yè)火,可燃盡所有污穢和陰詭。
“去!”隨著上官憶香輕輕的一聲去,業(yè)火就猶如有意識似的,徑自往少年飛去。
很快,業(yè)火接觸到少年身上,和楊硯戰(zhàn)斗得正激烈的身影猛地頓住,然后像是有什么陰詭之物在啃噬他的身體一般,發(fā)出痛苦的嚎叫,身體也在空中扭曲晃動。
“啊——!師父救我,師父救我……”
少年嚎叫著慢慢停下動作,然后滿含仇恨的看著虛空,喃喃道:“鎮(zhèn)北王,你會不得好死的……”
然后倒在地上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