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眼見花滿樓還是不太精神的樣子,粟憶香眨了眨眼,無視了陸小鳳調(diào)侃的眼神,仰起頭,在人白凈清雋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后甜膩的問道:“這樣,精神點了嗎?”
花滿樓愣了一下后,笑得十分溫柔的牽著小姑娘的手,正想說點什么,突然一陣咳嗽聲從左邊傳來。
“咳咳!”
粟憶香回頭,見陸小鳳正一臉姨母笑的看著她,那一雙眉毛一抖一抖的,看得她手癢得很!
“陸小鳳,你怕不是覺得自己的眉毛礙眼了吧?!”
聞言,陸小鳳驚恐的捂住自己好不容易長出來的眉毛,一臉看負(fù)心漢的眼神看著粟憶香,控訴:“為什么都要和我的眉毛過不去?”
粟憶香見狀,忍不住抿著唇笑起來,然后牽著花滿樓的手開開心心的回去。
嘆了口氣,陸小鳳只能苦命的跟在兩人后面,像個風(fēng)流的小跟班。
壽宴第二才開始,但賓客們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來齊了,桃花堡內(nèi)一片熱鬧的景象,來來往往都是江湖上數(shù)得著的人物。
到了晚上,粟憶香和陸小鳳齊齊聚在了花滿樓的屋子里,神色凝重地商議起了鐵鞋大盜的事來。
“我七歲的那年,爹和一眾武林前輩設(shè)計誅殺鐵鞋大盜……”花滿樓的聲音竟是難得地有些低沉,帶著難言的悲傷和難過。
原來,二十年前,南海有一海盜,穿著一雙鐵鞋,危害百姓,打家劫舍無惡不作,然因為那雙鐵鞋,可以行走在海里,竟一直不曾被人抓到,直到遇到花如令。
那時花如令糾結(jié)了一些江湖好手,一起設(shè)下陷進才得以困住他,但……
“鐵鞋不敵,便挾持了我作為人質(zhì),我抓傷了他的臉,他便毒瞎了我的眼睛?!?/p>
花滿樓一直是一個溫柔又樂觀的人,即使雙目失明,卻也一直活得很快樂,但這大概是第一次,無論陸小鳳還是粟憶香,這都是他們第一次覺得,原來花滿樓心里,也是有悲傷的。
“十五年前,我爹殺了鐵鞋,可我卻一直覺得他沒有死,而且……一直在附近,如今一看,果然不假?!被M樓還在繼續(xù)講著鐵鞋的事,語氣依然是他慣有的溫和。
粟憶香卻是忍不住了,傾身過去抱住他,溫柔的道:“花滿樓,別怕,你長大了,而且還有我在呢!”
花滿樓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回抱著小姑娘,慢慢平復(fù)心情。
最后想了想,花滿樓從自己手上把戒指摘下來,遞給粟憶香,“香香,給你。”
看著戒指,粟憶香臉頰微微一紅,他們不知道戒指的含義,她可是知道的,但她沒有多說,只是默默接過,“我?guī)湍銜簳r保管,以后還給你。”
“不用,這是我娘給我的,以后就送給香香了?!?/p>
聞言,陸小鳳頓時怪叫出聲:“哦~~定情信物嗎?”
頓時,陸小鳳面前多出兩個紅臉蛋。
笑了笑,三人商議完,時間已經(jīng)晚了,陸小鳳十分有眼色的推開門默默退了出去。
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粟憶香膽子一下大了起來,旋身坐到花滿樓的腿上,一雙明媚的眼睛水波瀲滟,比月色還美還柔。
“花花,你還難過嗎?如果你有什么心事,就告訴我,我一直都在的?!?/p>
花滿樓小心翼翼的護著懷里的小姑娘,臉頰染上幾分紅霞,低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溫柔,但卻難掩羞澀,“香香!”
粟憶香仰頭看他,然后輕柔的一吻,帶著充滿誘惑的馨香?;M樓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加深動作,輕輕含住她泛著光澤的紅唇。
粟憶香抿唇一笑,心跳加快,閉上眼默默回應(yīng)。
兩人氣氛越加曖昧火熱,溫柔的人一點動起情來,原來也這么熱情似火,粟憶香被他親得身子直顫,雙臂下意識纏住他的脖頸,整個人無力的靠在他身上。
曖昧的吻持續(xù)了很久,直到粟憶香身子軟成一灘水一般,花滿樓才緩緩放開她。
粟憶香臉頰嫣紅地靠在花滿樓肩上,聽著他略微粗重的喘息,嬌俏的扯著面前的長發(fā),軟軟的問道:“花花,你為什么這么會?說,是不是跟著陸小鳳學(xué)壞了?”
聞言,花滿樓微微一笑,一雙無神的眼睛閃著亮光,沙啞的嗓音帶著別樣的性感和溫柔,“陸小鳳知道你這么說他,一定會傷心到流眼淚?!?/p>
粟憶香冷哼一聲,吐糟道:“誰讓他經(jīng)常去青樓找姑娘的,我敢說,這個江湖上就沒有他勾搭不到的女人。”
“那包括你嗎?”抿了抿唇,花滿樓突然問道。
眨巴了眨巴眼睛,粟憶香突然噗的笑出來,調(diào)侃:“你是吃醋了嗎?”
“……沒有!”
“正直的花滿樓竟然學(xué)會撒謊了,果然是世風(fēng)日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