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塵山谷之中,一邊郁郁蔥蔥,植物茂盛,春花秋月,一邊白雪皚皚,冰天雪地。一股濃郁的墨綠氣體籠罩在上空,讓山谷隱蔽于世間,也遮攔了陽光的照射。
光線昏暗的山洞中隱隱約約傳來瓷瓶碰撞的聲音,給寂靜的山洞增添了些許神秘的氣息。
從宮尚角那邊確認了文憶香的身份,宮遠徵興沖沖的跑來后山,入眼的就是面容精致的少女專心致志配藥的場景,形狀較好的眼眸專注而認真。
宮遠徵看得失神,心砰砰砰跳得飛快,難道他真的中毒了?不然為什么這段時間時不時就有這種不受控的感覺?
“你這做的是什么?”
正專心凝藥成丹,突然被耳邊傳來的低啞嗓音驚醒,文憶香慢條斯理的完成最后的步驟,才抬頭看去,編了一頭小辮子,甚至還綁著小鈴鐺的漂亮少年站在旁邊。
微微一笑,把丹藥遞給他看,“最新研制了一種慢性毒藥,剛開始服用沒有感覺,半個月之后,人就會開始發(fā)熱,就像是受寒,然后轉為咳嗽,最后不治身亡?!?/p>
聞言,宮遠徵目光亮晶晶的看著手上的丹藥,小心翼翼的輕嗅。
“你傷勢已經(jīng)好了,之后有什么打算?”宮遠徵認真觀察著文憶香調的毒藥,問道。
“???”文憶香也從藥理中抬起頭,略思考了一下才道:“練好武功,找無鋒報仇?!?/p>
宮遠徵揚起短促的笑,顯得嘲諷無比。
文憶香眨了眨眼,放下藥材,瞇著眼睛看向宮遠徵:“小孩,你這樣很沒禮貌哦,來,笑一個。”
宮遠徵立馬面無表情,冷嗤:“想得美。”
“長得這么漂亮,就是要多笑笑,不然多可惜。”文憶香撐著腮幫,欣賞宮遠徵惱羞成怒的表情。
忍不住再次感嘆,這小孩真漂亮。
突然,宮遠徵手上多了一枚閃著紫光的銀針,針尖對著文憶香的眼睛,皮笑肉不笑的道:“要讓我笑也可以,等看完,我就把你眼珠子挖下來,做個收藏。”
文憶香悻悻收回目光,可惜的嘆了口氣。
這小孩真難搞!
自覺找回了場子,宮遠徵得意的收回銀針,再度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毒藥上。
在這個舊塵山谷的后山,空無人煙,除了偶爾見到的雪重子和雪公子以及偶爾來的宮遠徵,就沒見到過一個人,她每日除了練武就是制毒練藥,實在無聊。
因此她除了逗逗小孩也沒別的事了。
“你們宮門針對無鋒有什么對策嗎?”玩笑結束了,文憶香嚴肅的問道。
聞言,宮遠徵疑惑:“需要什么對策?”
“……”文憶香一臉震驚的看著宮遠徵,然后看著他還青澀稚嫩的面容,了然,“我懂了,應該你是還小,所以沒人告訴你。找個時間,你帶我去見見你哥哥?或者是執(zhí)刃?”
“你見他們干什么?”聽到文憶香要去見他們,心里略有些別扭。
“當然是商量一下對付無鋒的事。”
“這有什么好商量的,聽我哥哥的就好,我哥哥肯定有對策。”宮遠徵理所當然的道。
“……”小小的翻了個白眼,文憶香真是對這小孩的兄控程度無語了。
“行行行,聽你哥哥的,那你什么時候給我引薦一下你哥哥?”
“這個嘛!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p>
咬牙切齒的看著小孩傲嬌的樣子,文憶香惡向膽邊生,伸出手摸上少年的頭,大力的揉捏一翻?!澳氵@臭小子,怎么和姐姐說話的?信不信,我打你?”
宮遠徵臉色一紅,皺著眉頭,一把薅下頭上作亂的玉手,“你是誰的姐姐,別瞎說,我只有一個哥哥。”
“所以,你還是個離不開哥哥的弟弟?”翻著小白眼,文憶香放開小孩,往山洞外走去,“別跟來啊,我要去沐浴?!?/p>
“沐浴怎么……”本來想跟,都已經(jīng)抬起了一只腳的宮遠徵,后知后覺的想起她是要去‘沐浴’,立刻紅著臉停下,腳步一轉,往前山走去。
嘴里還嘟囔著:“真不是個女人,沐浴也是能說出來的?!哼!不知羞!”
如果不看他那布滿水光,滿是羞澀的樣子的話,還挺有說服力。
這股害羞的氣,等宮遠徵回到徵宮了都還沒緩過勁來,一副軟綿綿,濕漉漉十分可愛的樣子。
看著少年目不斜視的從自己面前走過去,宮紫商張著嘴,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揉了揉眼睛,喃喃:“乖乖,瞧我看見了什么,軟綿綿的宮遠徵,我怕是在做噩夢吧?!”
聽到身后傳來的話,宮遠徵神情一凌,轉頭,冷冰冰的瞪了宮紫商一眼,然后冷哼一聲大踏步離開。
拍了拍胸脯,宮紫商如釋重負,“果然是我看錯了,我就說嘛,宮遠徵這個小死魚眼怎么可能軟綿綿濕漉漉,一定是太久沒見到金繁了,看誰都清秀了起來?!?/p>
“不行,我要去看看我的金繁洗洗眼睛。”
“金繁~~我來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