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走到霧姬夫人面前,文憶香笑得十分無害,眼中金光流轉,對上霧姬夫人,輕柔地問道:“你是誰?是無鋒的刺客嗎?”
“我叫茗霧姬,是無鋒的刺客,代號無名?!辈还莒F姬夫人在心里如何抵抗,嘴上都不由自主的說著真話。
頓時,在場之人無不震驚,雖有心理準備,但真的確定的那一刻,他們還是心驚不已。
要知道霧姬夫人可是在宮門待了二十年了,如果她真是無鋒的人,那宮門不知有多少秘密被無鋒掌握。
隨著文憶香的提問,霧姬夫人承認了自己隱藏了二十多年的身份,并緩緩說起她這些年向無鋒傳遞的消息,以及她十年前偷取宮門的暗道地圖給無鋒,造成角宮和徵宮數(shù)百人被殺的慘劇,還有之前她和宮喚羽合作,殺死宮鴻羽的事。
樁樁件件,無不駭人聽聞。
聽到霧姬夫人說的話,宮遠徵憤怒的上前一步掐住她的脖頸,雙眼因仇恨而變得猩紅,猙獰。
“宮遠徵,你住手,你想干什么?快放開!”宮子羽見狀,顧不得震驚和悲傷,身體先于理智的上前阻攔,只是被宮尚角打退。
“想干什么?我要殺了她。”宮遠徵冷戾的盯著霧姬夫人,臉上的笑容更加肆戾而變態(tài),看得霧姬夫人顫抖。
她知道她完了!
“你們放開姨娘,我是執(zhí)刃,我命令你放開她?!睂m子羽不顧自己受傷的身體,踉蹌著跑上前,一臉擔憂的看著舞姬夫人,“姨娘,姨娘,你沒事吧?!”
文憶香疑惑的看著著急擔憂的宮子羽,不可置信的問道:“宮子羽,你在想什么?你剛沒聽到嗎?她殺了你父親,而且你哥哥也沒死,是他們兩人聯(lián)手干的,而且十年前因為她,角宮和徵宮死了幾百個人,你還要袒護她?”
她實在不能理解,宮子羽到底是怎么想的?云為衫是無鋒的刺客,他不相信,霧姬夫人承認殺了他爹,你不恨她,他只是懷疑宮遠徵,就處處找宮遠徵的麻煩,這……
這人,可真是……自我為中心。
聽了文憶香的話,宮子羽淚水糊了一臉,這些他都知道,但他腦海里存在的一直是那個會溫柔的關愛他,給他母愛的姨娘,他不敢相信她竟然是無鋒的細作,還殺了他父親。
不會的,她一定是被逼無奈,她和父親明明感情那么好。
“不是的,姨娘不是無鋒的人,不是的,她只是被逼的,被脅迫了,不是真的?!?/p>
見宮子羽如此維護她,霧姬夫人欣慰的笑了笑,然后像是放下了什么,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才滿臉悲愴的道:“子羽,是姨娘對不起你,抱歉!”
宮子羽涕泗橫流的搖著頭,否定道:“不是的,姨娘你說啊,你不是無鋒的刺客對不對?”
“抱歉!”看著宮子羽最后說完兩個字,霧姬夫人突然眼球吐出,七竅流血,隨即頭倏然垂下,顯然已經咽氣了。
“不——!姨娘?。。。 ?/p>
頓時,整個大殿安靜得只剩下宮子羽悲愴的哭泣聲,充滿不甘,絕望和難過。
“宮遠徵,是不是你下的毒,你太狠毒了,你殺了我姨娘?!睂m子羽充滿憤恨的瞪著宮遠徵,發(fā)泄著自己的怒氣和難過。
這場戲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文憶香快步上前,一腳踹上去,把人踹飛到墻上,再度吐出一口鮮血。
文憶香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拎不清的人沒有資格說,別說這事不是遠徵做的,即使是,遠徵有什么錯,十年前遠徵不僅失去了父母,還失去了所有的家人,宮尚角也失去了父母弟弟和所有的一切,這些她不曾道歉,不曾后悔,你有什么資格怨恨遠徵,敢情傷害的不是你羽宮的人,你就可以當這些都不存在是嗎?有你這種人做執(zhí)刃,宮門遲早滅亡?!?/p>
說完這話,文憶香轉頭認真的看向宮遠徵,“宮遠徵,我最后問你一句,要不要跟我走,以后你就不是宮門的徵宮宮主,而是我文憶香的夫君?!?/p>
“如果你選擇宮門,那么我們就從此一別兩寬吧!這個宮門,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p>
聞言,宮遠徵內心一慌,什么都考慮不了了,緊緊抓著文憶香的手,急急忙忙道:“不,我愿意的,我愿意和你一起離開?!?/p>
看了這一場鬧劇,尤其看了遠徵弟弟和金繁的纏斗,以及霧姬夫人干的事,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十年前宮門被無鋒攻入,角宮和徵宮遭到屠殺,商宮也沒好到哪里去,唯有羽宮傷亡最少,幾乎保持了全部的人和實力。
肯定是老執(zhí)刃提前知道了什么,把所有的守衛(wèi)放在羽宮,或者無鋒因為什么原因特意避開了羽宮,這些長老肯定都知道,不然他們不可能一直偏心羽宮,一心扶持宮子羽這個廢物成為執(zhí)刃。
老執(zhí)刃為了給宮子羽鋪路,不僅安排了厲害的侍衛(wèi),還剪除了角宮和徵宮的實力,拉攏了長老們,這一切,都是在為羽宮謀利,在為宮子羽,他的親兒子鋪路。
所以,宮子羽并不是傳言那樣不是執(zhí)刃的兒子,反而,宮喚羽,有可能不是他的兒子。
一瞬間,想通了很多以前想不通,忽略的事,宮尚角只覺得心涼透了,對宮門也失望透了。
“遠徵弟弟,我和你們一起走!”
陡然聽到宮尚角的聲音,長老們倏地站起身,震驚不已,“宮尚角,宮遠徵你們知道你們在什么嗎?你們想背叛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