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還沒說你當年做了什么對不起人家的事?”百里東君回想之前城樓遇見的姑娘,礙于師父的顏面,忍住了沒笑出來。
年輕的司空長風抱著槍,不忍看,但對師父說的自己醉心武學,用情專一什么的,覺得都是假的,不僅是假的,看來還是個浪蕩子,負心漢。
“你們知道的,既然訂了終身,就要坦誠相待。所以我把我練了大椿功的事告訴了她,然后她問了我一個問題。”南宮春水悵然道。
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相視一眼,不解:“什么問題?”
“那你之前有過幾任妻子?”南宮春水微微搖頭。
“你怎么說?”百里東君問道。
“也就三任啊?!蹦蠈m春水無奈道,“我這么潔身自好的人,一世當然就是一任的妻子,她聽完后,臉色微微有變,但還沒有發(fā)作,只是問了第三個問題。”
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也覺得方才那個回答沒有問題,若一個人活了一百多歲了,才有第一個妻子,那才是有問題吧,百里東君點了點頭,“又問了什么?”
“她問,那我之后,你還會有幾任妻子呢?”南宮春水嘆了口氣,“這個問題換成你們怎么回答?”
聞言,李憶香也悄悄的看向趙玉真,她也好奇他會怎么回答。
一瞬間,趙玉真冷汗都要從額頂滑下來了。
一個不好,這就是個送命題??!他可以不回答嗎?
百里東君微微皺眉,感情方面,他可說是一竅不通,雖然早早就決定了自己鐘愛一生的人,可畢竟與人連正常的交談都沒有過,他想了半天,說道:“要是我就說,未來的事我也不知道,我想現(xiàn)在好好的愛你?!?/p>
“不妥不妥?!彼究臻L風打斷道,“要我就說在你之前,我以為男女情愛不過是相伴一時的東西,一方死了便結(jié)束了,但遇到你之后,我覺得感情是可以跨越時間的界限的,經(jīng)你之后,我便再無妻子,至于幾十年以后……那自然把這段話再換個女子,再說一遍?!?/p>
李憶香:“……”默默的看了一眼暗自點頭的趙玉真,李憶香氣咻咻的在某人腰上用力一捏,“你也覺得好是嗎?渣男,騙子,負心漢……”
忍著疼痛,趙玉真趕緊安撫,指天發(fā)誓,“沒有,這個回答太渣了,我肯定不會這樣,那個公子一看就是個情場浪子,我和他一點也不一樣,你知道的,我只有你?!?/p>
聞言,李憶香小聲冷哼了一下,表示暫時放過他。
趙玉真狠狠的松了口氣,真是太兇險了,險些媳婦兒就跑了!
突然,感覺周圍似乎安靜了許多,李憶香尷尬的順著安靜的氣氛看過去,對上三雙不同的視線。
頓時,場面一度尷尬無比,偷聽被發(fā)現(xiàn),還有誰?!
但此刻,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李憶香調(diào)整好心態(tài),笑容滿臉,好奇滿滿的問道:“這位兄臺,請問你當時怎么回答的?”
眨巴了眨巴眼,第一次遇到如此自來熟的姑娘,但卻一點不惹人討厭呢!
“我當時喝醉了,就說了一句?!蹦蠈m春水也不怕人聽到,嘆了口氣,靜默了許久才說了下一句,“我說,那哪兒算的完啊……”
聞言,李憶香,趙玉真,司空長風和百里東君呆若木雞。
李憶香木木的伸出手來,給南宮春水比了個大拇指:“兄臺,你還沒被打死,也是厲害的?!?/p>
“可不是嘛!之后,她就把我趕走了,聲稱這輩子都不會再見我,現(xiàn)在我回來了,帶著我的決心,我要再去見她。”言罷,南宮春水縱身一躍,從酒樓飛身而出,俯瞰城內(nèi),直沖登天閣而去。
面面相覷了半響,百里東君一臉笑容的看向李憶香和趙玉真,“還不知道兩位姓名,在下百里東君,這是我?guī)煹芩究臻L風。”
搶在趙玉真之前回答道:“我叫李憶香,這是……賈玉軒,幸會!”
“在下賈玉軒!”被迫改名賈玉軒的趙玉真牽出溫和的笑容,點了點頭,表示對,媳婦兒說的話都是對的。
南宮春水踏城而行,不過半炷香的時間,到了那高聳入云的登天閣,然后甩了甩衣袖,空手登樓,一步直登十六層,然后再十六層上也不過一息的功夫,一頭撞破閣頂,站在了登天閣之上。
百里東君站在登天閣之下,目瞪口呆,他想起當時在天啟城時,還是李先生的南宮春水也是這么一頭撞破酒樓的屋頂,站在了酒樓之上。
“師父這鐵頭功,有點厲害啊……”
聞言,李憶香忍不住笑了,然后,南宮春水一身粉色衣袍站在風中獵獵飛揚,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耳邊響起仿佛打雷的聲音。
“師父這獅吼功,也很厲害啊……”百里東君忍不住說道。
“噗……”李憶香再也忍不住了,笑出了聲。想不到百里東君年輕的時候是如此天真的少年公子,時間是如何把這樣一個人變成糙漢子的?
她記得自己小時候見到的百里東君也還是個風流不羈的美男子來著。
????就很迷,果然,時間是把殺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