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砰——!”
晨起,太陽才剛露出個頭,門外突然傳來東西碎裂的噼啪聲,吵得周圍的百姓睡不著,紛紛起身叫罵。
“誰啊,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估計又是那些來挑戰(zhàn)雪月城的江湖人,真是沒個消停的時候?!?/p>
“別管了,睡吧,交給城主他們?nèi)ヌ幚怼!?/p>
同樣被吵醒的李憶香,脾氣十分暴躁,尤其是她昨晚被趙玉真纏到很晚才休息,現(xiàn)在嚴重睡眠不足。
“誰?。〈笤缟系某吵??!崩顟浵闩弦患庖?,捏著青玉劍飛身而下,站在只有一條胳膊的雷云鶴面前:“是你,你不是乘鶴飛走了嗎?”
“我去了望城山,望城山那邊說,趙玉真還在雪月城,我就又回來了。”
“回來做什么,報仇嗎?”
“我要問劍道劍仙,一雪前恥。”雷云鶴一身雷家堡的紅色長衫,手中雷光閃爍,銳氣十足。
“其實你不該來,自從上次你又敗給我之后就注定了你永遠也無法戰(zhàn)勝我,因為,勝敗乃兵家常事,這么簡單的你都不懂,那你永遠都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壁w玉真施施然跟在后面出來,為李憶香披上披風,然后掃了一眼雷云鶴,淡淡的道。
“他太驕傲了,不會懂的,十年前被你打敗之后就頹廢在雪月城,失了練武之人的銳氣,既不敢出現(xiàn)在江湖,也不敢回家,這種逃避的行為如何能成功?自己一個人躲著失瀟灑了,卻把家丟給兄弟,讓兄弟一個人受苦受累支撐家族,這種人如何能懂你說的那些道理?!边@一番冷嘲熱諷,李憶香想說很久了,弟弟雷無桀受到雷家的照顧和教養(yǎng),這些年她也沒少去,看著雷大伯一個人苦苦支撐,這些年勞累成疾,不得自由,實在令人心疼。
雷轟要不是雷無桀的師父,她也同樣想罵人,為了一個不喜歡她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是她姐姐,但她也想罵,為了一個心里沒他的人放棄家族,兄弟,整日沉浸在兒女情長里,實在忒沒兄弟情。
還好她爹不在,沒回雷家,不然她爹豈不是也是被薅羊毛的那個。
對于李憶香的話,趙玉真無條件贊同,“小仙女說得對。”
“你……”雷云鶴被李憶香幾句話說的如遭雷擊,他這么多年不敢回雷家堡,難道做錯了?是啊,也許真的做錯了,當初他們?nèi)值芗s好,以后要同闖江湖,在江湖冠絕榜上留名,但他和雷轟都深陷自己的執(zhí)念和心魔里,留下大哥雷千虎一個人苦苦支撐雷家,這么多年,也沒聽說他出雷家堡。
是他這個做弟弟的不好!自私,自顧自己,沒為兄弟思考。
千虎,雷千虎,大哥,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太自私了,對不起?。?/p>
想通之后,雷云鶴做到在地,流下了眼淚,失聲痛哭了片刻,勉強抬頭,想李憶香道謝:“多謝這位姑娘點醒了我,謝謝!”
見雷云鶴乘鶴飛離此地,趙玉真環(huán)著李憶香的腰肢,把下巴支在她的頭頂,略微有些吃味:“小仙女說了這么多,就是為了點醒他是不是?你對他這么好,我都吃醋了,你要怎么補償我?”
一肘子拐過去,打得趙玉真腰都彎了。
見他難受,李憶香冷哼一聲,邁著得意的腳步往自己的臥室走,臨進門時,伸手阻止還要跟過來的趙玉真,任性的吩咐道:“別跟來,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哼??!”
“砰——!”一聲,房門在眼前關(guān)上,趙玉真摸了摸鼻子,自覺理虧,不敢再說話。
“我待會兒要吃你親手做的餛飩?!?/p>
聽到吩咐,趙玉真整個人都像是被點亮了一般,眼眸都閃著星星,“好,我馬上去準備?!?/p>
房內(nèi),聽到趙玉真帶著笑意的聲音,李憶香似乎都能看到他那張溫潤俊雅的臉上狗腿一般的笑容,忍不住揚起一個笑容。
哼!讓他昨晚折騰她,雖然沒做到最后一步,但這個登徒子是膽子大了,什么都敢做了,就該好好修理一番,不然下次他絕對會得寸進尺。
自從那天雷無桀闖完登天閣之后,雷夢殺跟著李寒衣去了山頂,不知兩人說了什么,下山之后,李寒衣收了雷無桀做徒弟,雷夢殺則是一臉忐忑不安的跟著李憶香和趙玉真前往劍冢,見李心月。
劍心冢,江湖鑄劍第一世家,當年李心月就是劍心冢的傳人,而現(xiàn)在的傳人則是李憶香。劍心冢以鑄劍為主業(yè),其中弟子皆為鑄劍師,只有少數(shù)幾名護劍師,但每一位的實力都不容小覷。
而這一代的四位護劍師,都是劍道高手,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他們分別是一對雙胞胎兄弟和雙胞胎姐妹。
何去何從,無法無天。
何去何從是一對雙胞胎兄弟,無法無天是一對雙胞胎姐妹,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李憶香還狠狠的吐糟了一翻,但現(xiàn)在再聽到,卻覺得十分親切。
“小姐,您回來拉!”何從是個害羞內(nèi)斂的小哥,看著李憶香回來,拉著哥哥羞澀的跑過來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