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金光善回到宗門,一進門就看到金夫人在大堂等著他,臉上帶著端莊的微笑,或許是剛生產(chǎn)完,面頰上還帶著些蒼白。
只是他總覺得大事不妙,額頭冷汗直流。金光善慢悠悠地走過去,神色閑散至極,走進才開口說道“夫人才剛生完孩子,小心著涼”隨后又派人把將自己的狐裘大氅取來披在金夫人身上。
這光景誰看了不得贊一聲‘恩愛兩不疑’
但兩人心底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金夫人心底不由得覺得好笑,不禁“噗嗤”一聲,金光善疑惑地看向她問道“是有何事引得夫人發(fā)笑嗎,倒不如說來讓我也開心一下”
金夫人眉眼含笑,眼底又不見一絲笑意,輕聲說道“妾身覺得現(xiàn)在自己莫過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了,夫君待我如此體貼入微,還有剛出生的孩子,想到此不覺笑出了聲”
金光善面上帶笑,心里不禁直發(fā)毛,但表面上還得笑著,嘴角僵硬的勾了勾唇。金夫人又接著說道“夫君,不去看看晨曦嗎”
金光善好似才想起來似的“那個孩子,她叫晨曦嗎”隨即又皺起眉頭,似乎對金夫人給孩子擅自起名感到不滿。
金夫人在旁冷著臉又說到“妾只是覺得孩子出生至少也得有個名頭叫吧,夫君又不知在哪個女人的床上快活,竟連孩子出生了都不過問”
金光善也不敢再說什么,只是擺了擺手,大概是被戳中了心事的尷尬,也許是妻子生產(chǎn)自己不僅不在身旁還出去風流快活的一絲愧疚。
只說“罷了罷了”還嘆了口氣,像是對妻子無力的縱容,實則是為了維護他那可恥的臉面。
隨后又去了嬰兒房,奶娘正在喂孩子,隨后聽到宗主夫人要來,立馬安頓好小姐,整理好衣服,乖巧的站在一旁。
金光善剛進門,就望向了一旁的奶娘,笑瞇瞇地問道“姑娘是哪家的?為何我從沒見姑娘啊”
奶娘看著金光善那張眉眼俊朗的臉,面頰不禁漲的通紅,輕聲囁嚅道“奴家是夫人專門為小姐招來的奶娘”
金光善聽聞將扇子抵在下顎,似是覺得有趣,又輕笑了一聲,慢慢的“噢”了一聲,表示他記住了。
金夫人后腳剛到就看到這副場面,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聲地說到“你給我滾出去”
奶娘立馬淚眼婆娑著看了一眼金光善,可剛才與她談笑風生的男子此刻正正襟危坐的看著孩子,剛剛與她談笑風生的好似不是他一般。
金夫人看著這個動作躊躇的女人,不禁沉下臉,一字一句到“要我請你出去嗎”
奶娘好似才緩過神似的,立馬反應(yīng)過來,這可是懼內(nèi)之名遠揚的金光善啊,她剛才都是做了什么。白著臉和鵪鶉似的逃了出去。
金夫人黑著臉看著正襟危坐的金光善,冷聲質(zhì)問道“你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不挑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有妓女鬧到我面前來了”
金光善好似被戳破心事似的,立馬漲紅著臉請詞奪理道“我定然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的”
金夫人半信半疑到“哼,最好是。如果有一個女的敢鬧到我的眼前來,后果你知道的”。
金光善擦擦不存在的冷汗,連連說道“是是是”
金夫人又緩緩向他走近,他這次真的流出冷汗了,誰知道金夫人直接略過他抱起了嬰兒籃里的孩子。
她把孩子輕輕抱在懷里,低頭垂眸看著孩子,神色溫柔的不像話,孩子的手無意識的揪著母親的一小捋頭發(fā),嘴里哼哼唧唧的。這光景和諧的讓金光善覺得自己像是個外人。
金夫人抬起頭睨了他一眼,說到“過來”
金光善屁顛屁顛的就過去了。金夫人把孩子往他那一伸,說到“這可是你的孩子,抱抱看”
金光善顫顫巍巍的接過孩子,他的第一感覺就是‘好軟,會不會一用力就...’又忍不住唾棄自己‘想什么不吉利的事呢’好像對自己孩子的喜愛是與生俱來的,越看越喜歡,忍不住的想和閨女貼貼。
金夫人看著他那個不值錢的樣,忍不住出言提醒道“我們家晨曦不僅是嫡女,還是蘭陵金氏的嫡長女,你最好把那些有一點爛心思的東西都給我處理干凈”
這次金光善沒有了以往的敷衍,帶著幾絲認真說到“你放心,絕對不會發(fā)生這種事的”
在襁褓中的金晨曦心里不覺想到‘看來自己這個渣爹還有點用處,如果自己是長女的話,那么自己就是未來金子軒他姐,金凌他姑姑’想到這,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選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