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野味館今天新到了一批貨,聽說種類還挺豐富的。
我蹲在野味館后廚的院子里,盯著籠子里新來
的野味們。
季之杳小白兔啊小白兔,你說說你點兒怎么這么背,怎么就被我們老板給抓了呢?
又小又破的鐵籠子里,一只臟兮兮的小白兔可憐巴巴地蜷縮在里面。
原本應(yīng)該是軟綿綿的毛發(fā)全都從鐵方格里擠了
出來,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樣子。
突然靈光一閃,我起身四下張望了一番。
輕手輕腳打開了已經(jīng)生銹了的鐵籠子,把兔子小心翼翼地扒拉了出來。
季之杳現(xiàn)在后廚沒人,你趕緊跑吧!
也不管小白兔聽不聽得懂,我把小白兔抱進了箱子外的一塊草叢里。
等到晚些時候店長發(fā)現(xiàn)晚上的搖錢樹不見了之后,一頓教訓(xùn)肯定是少不了的了。
野味館老板:“季之杳!又是你放走了兔子是
不是?
季之杳老板,咱們是野味館,但也不能濫殺無辜啊。
我裝作一臉大義凜然的樣子。
我確實做過很多類似的事情。
不知道從哪里抓過來的狗子,撲棱撲棱拼命裝著籠子想要自由的小山雀,包括今天的兔子,都是我放走的。
所以老板一氣之下把手里的香菜框子砸到了我的身上,把我掃地出了門。
好啊,又要重新找工作了。
恰巧,天公不作美,一聲雷響起,要下雨了。
我習(xí)慣了走在破舊的老城街區(qū),看著這里奄奄一息的墻磚屋瓦,卻總有一種還能堅持下去的契
機。
所以即使現(xiàn)在我只是一個窮困潦倒的高中生,無父無母,孤苦伶仃,邊打工邊上學(xué),總覺得自己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樣。
我比他們悲慘的多。
我坐在廢棄的公交站臺上躲著雨。
腳下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季之杳呀,小白兔!
他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