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吏部尚書何敬就跑到譽王府中求救。
譽王聽完他的講述,憤怒于何文新的行事狂悖,要是打死個貧民也就罷了,偏偏打死的是有上奏之權(quán)的文遠伯之子。
何敬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求,京兆府已經(jīng)帶人上門拿人了,譽王一定要救救他三代單傳的獨子啊。
譽王無奈,只能叫來自己的幕僚想辦法。幕僚倒是真提出了一種辦,先將案子坐實,但證據(jù)要模糊一些,到時高升會上報案件到刑部,那就是進了他們自己的地盤,到時再看情況定奪。
蘇宅,堂屋里,趙菱歌和梅長蘇相對而坐下著棋。
趙菱歌高升真是迫不及待的就將何文新的案子上交刑部了。
梅長蘇看著棋盤,拿著顆白子放上去。
梅長蘇意料之中。
趙菱歌毫無遲疑的跟著放下一顆黑子。
趙菱歌聽說文遠伯天天都在往刑部跑,齊敏是各種躲避推諉,譽王到底要做什么?
梅長蘇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怎么總往陷阱里跳,就不能多想想在下子嗎?執(zhí)起一顆白子放下,瞬間將幾顆黑子包圍。
梅長蘇不管他要做什么,就怕他不做。
看著梅長蘇拿走的幾顆黑子,趙菱歌抱怨道。
趙菱歌你就不能讓讓我嗎?
梅長蘇我還沒讓你嗎?我之前明明已經(jīng)讓了三子了。
趙菱歌你還是做兄長的呢,多讓幾子怎么了?
梅長蘇我已經(jīng)提醒過你了,是你自己不多看看就總往陷阱里跳。
趙菱歌我不管,你把黑子放回去,我要重新下。
梅長蘇落棋不悔才是真君子。
趙菱歌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梅長蘇……
堂屋門口,路過的黎綱聽了幾句,好笑的搖了搖頭走開了。
皇宮,養(yǎng)居殿中。梁帝坐在龍椅上,譽王站在一旁,靖王帶著“侵地案”的輔審官員站在大殿中。
梁帝:蕭選你請旨覲見,可是朕給你的差事有結(jié)果了。
靖王行禮道。
靖王:蕭景琰兒臣奉父皇圣諭,主審慶國公一案,現(xiàn)已審結(jié)。慶國公伯業(yè),及其親人主犯共計十七名,侵奪私產(chǎn),毆殺人命,毀滅證據(jù),賄賂官員,脅迫證人,各項罪名均已查實,擬判秋決,抄沒家產(chǎn),府中男丁發(fā)配,女眷沒官,請父皇圣裁。
高湛將一本折子遞給梁帝,他接過來看完后,滿意的夸獎了寫案文的刑部主司蔡荃,又簡單的夸了靖王兩句。倒是站在一邊的譽王因著表現(xiàn)大度沒添麻煩而受到了梁帝的大力褒獎和大批的賞賜。
出了養(yǎng)居殿,蔡荃憤憤不平的道。
刑部尚書:蔡荃這算什么呀?靖王殿下夙夜辛苦,案子又結(jié)得那么漂亮,就得了幾句不親不重的夸獎。而譽王,譽王只是沒添亂罷了,反而要重賞,這真讓人想不通。
靖王卻早已習以為常了。
靖王:蕭景琰算了蔡大人,一向如此,不必動氣。
妓館殺人案鬧得沸沸揚揚,全京城的人都在等著看結(jié)果。
蕭景睿和言豫津到紀王爺府上做客,三人說起此事,紀王爺說那天晚上他就在現(xiàn)場,親眼目睹了全過程。
秦般弱收到屬下傳來的這條消息,連忙趕去譽王府告知譽王,勸他不要因為一個臣屬的兒子與紀王翻臉,還可能會連累了刑部。
東宮里,太子說起此事倒是很開心,謝玉卻提醒他當務(wù)之急是讓越嬪復(fù)位,二人商定后,他就開始依計行事。
謝玉救出禮部尚書陳元直之子,以此挾恩求報讓他上書復(fù)位越嬪。理由就是年底祭禮時,太子需撫父母衣裙觸地,但太子生母已被黜降,位置不好安排。
皇宮,養(yǎng)居殿中。梁帝聽著何元直和太子的進言正猶豫不決,謝玉借著匯報事務(wù)之由過來,在梁帝問起他的意見時,謝玉故意提起赤焰軍挑起他對霓凰郡主的忌憚,終是讓梁帝同意了復(fù)位越嬪。
此事傳出后,惹得如霓凰、穆青、夏冬、蒙摯、譽王等等諸多人的不滿。
蘇宅,堂屋內(nèi)。趙菱歌一進來就看到梅長蘇坐在書架上,手里拿著一堆信紙邊看邊往火盆里扔。
趙菱歌兄長,你不覺得嗆嗎?
梅長蘇抬頭看了她一眼,又往火盆里扔了一張。
梅長蘇還好吧,你看飛流不是都沒說什么嗎。
飛流不嗆。
癱坐在后面椅子上的飛流點點頭應(yīng)了一聲,又道。
飛流吃完了。
梅長蘇似是已經(jīng)習慣了,隨手拿了身旁盤子里的橘子往后一扔,飛流起身接住。
趙菱歌剛想再說什么,蒙摯卻在此時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禁軍大統(tǒng)領(lǐng):蒙摯哎呀!你怎么還這么清閑啊!
趙菱歌看他那樣子,招呼他道。
趙菱歌蒙大哥來了,先坐下喝杯茶啊。
蒙摯擺擺手,他哪有心情喝茶呀。
禁軍大統(tǒng)領(lǐng):蒙摯你們知不知道越氏復(fù)位之事已經(jīng)明發(fā)詔旨了?我剛?cè)チ艘惶四峦醺?,穆小王爺那是氣得他,快把他那個楠木椅子給咬出牙印了。
飛流吃著橘子,插了一句嘴。
飛流很好咬的。
看著蒙摯懵了的表情,趙菱歌噗嗤笑了出來。
梅長蘇也笑著道。
梅長蘇飛流說了,楠木很軟,很好咬的。
趙菱歌坐在茶桌前,執(zhí)起茶壺到了三杯茶。
趙菱歌蒙大哥,你是對那位還抱有什么幻想嗎?越氏算計的是霓凰郡主又不是他,你還指望他會廢了越氏嗎?
梅長蘇贊同的點點頭,走過去端起一杯茶遞給蒙摯。
梅長蘇咱們這個皇上啊,從來不會把別人的苦楚放在心上,你又不是不知道。
蒙摯接過茶杯。
禁軍大統(tǒng)領(lǐng):蒙摯沒必要這么說陛下吧!不管怎么說,那也是和年底的祭禮有關(guān)哪!
梅長蘇喝了口茶,疑惑問道。
梅長蘇和年底的祭禮有什么關(guān)系啊?
禁軍大統(tǒng)領(lǐng):蒙摯按儀典,太子祭酒需扶父母的衣裙,所以禮部才說,這臺上總該有越氏的位置??!
趙菱歌放下茶杯,詫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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