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澄碧,纖云不染,遠山含黛,與風送暖。云落山深處,樹木茂盛,芳草萋萋,花香陣陣。
新營地牢,水刑囚室中。謝玉被倒吊著一次次的放入水池中,直到胸口起伏微弱,李厲揮手讓人將他放下綁到十字刑架上。然后冷著臉上前掰開他的嘴,將一顆回春丹扔進去。
趙菱歌緩步走進水牢中,看著蘇醒過來的謝玉,輕笑了一聲。
趙菱歌謝侯爺,這半個月體驗如何啊?
謝玉面色慘白,神情萎靡,眼神渙散,聲音暗啞。
寧國侯:謝玉殺了我,殺了我。
趙菱歌唔,想死?。?/p>
趙菱歌狀似苦惱的想了想。
趙菱歌也行吧,那就把你的妻兒抓來替你。
謝玉剛剛微亮的眼睛又暗了下去,慌亂道。
寧國侯:謝玉不!不!
趙菱歌走近他,輕聲道。
趙菱歌你敢死,我就敢屠你謝氏滿門。
看著謝玉眼中的驚恐絕望,抬手拍拍他的臉頰。
趙菱歌好好活著,很快,夏江就會來陪你了。
京城,蘇府。梅長蘇站在堂屋門口看著院中的樹,輕聲問道。
梅長蘇武烈,長歌沒有消息傳回來嗎?
旁邊的一棵樹的樹枝輕晃了下,武烈飛身而下來到他面前行禮。
侍衛(wèi):武烈公子,小姐并沒有傳信回來。
梅長蘇試探的問道。
梅長蘇你知道她在哪里嗎?
武烈搖頭。
侍衛(wèi):武烈屬下不知。
梅長蘇輕嘆,揮揮手讓他離開了。他看的出來,武烈并沒有說實話,應該是被趙菱歌特意囑咐過了。
蒼穹萬丈,天空碧藍,燦爛的陽光傾灑大地。云落山深處樹木枝葉茂盛,百花熱烈綻放,花香幽幽飄蕩,引來蜂飛蝶舞。
新營住宅區(qū),清風院,堂屋內(nèi)。趙菱歌席地而坐,馬尋和李厲跪坐在她對面,外表基本已經(jīng)恢復正常的聶峰跪坐在她側邊。
趙菱歌快兩個月了,我也該回去了。馬尋,你管理好新營。李厲,謝玉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他。
新營將軍:馬尋是。
新營副將:李厲是。
趙菱歌退下吧。
新營將軍:馬尋屬下告退。
新營副將:李厲屬下告退。
等兩人離開,趙菱歌看向聶峰。
趙菱歌聶大哥,夏冬大人已經(jīng)知道了你當年的真正“死因”。
聶峰眼圈微紅,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該說什么。他這張臉不能回去京城,新營又不能暴露……
趙菱歌輕聲安慰他。
趙菱歌聶大哥,我已經(jīng)找到融合的草藥,等到藥材帶回來我就可以制作出解藥了。到時候,你還有很多時間能和夏冬大人團聚。
聶峰點點頭,艱澀道。
赤焰軍先鋒大將:聶峰好,我等著。前面十多年都等過來了,不差這點時間,萬事都要先以你們的安全為重。
京城這兩個月也發(fā)生了不少事,譽王在朝堂上越發(fā)得意,依附的大臣越來越多,但也遭到了梁帝的忌憚和不滿。靖王的母親靜嬪越來越被梁帝喜愛,連帶著靖王也越被看重。所以在太子和譽王鷸蚌相爭時,靖王這個漁翁得了利,梁帝將太子兩人爭搶的巡防營交給了靖王。
十三先生來到蘇府匯報說秦般弱安插的眼線已被拔除過半,可梅長蘇覺得此事過于順利,懷疑當年滑族璇璣公主還有其他人手未交予秦般弱,令十三先生繼續(xù)追查,切不可大意。
而秦般弱這邊,雖然沒有抓到叛變的眼線,卻是發(fā)現(xiàn)幕后之人與蘇府有所關聯(lián)。
蘇府,書房內(nèi)。蒙摯探訪梅長蘇時,他正在為《翔地記》寫批注,蒙摯發(fā)現(xiàn)他的筆跡大變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時,譽王突然闖進府中,蒙摯無奈,只得退進秘室躲避,還順手將《翔地記》給帶進了秘室。
譽王怨氣沖沖的大步走進書房內(nèi),告訴梅長蘇,梁帝將巡防營的節(jié)制權交給了靖王,還給了靖王隨時入宮省母這種親王才有的特權。而梁帝對自己的態(tài)度卻是恩寵漸弛。
梅長蘇責備譽王,謝玉案后他已提醒譽王暫時收手,不要在太過激進,可譽王卻執(zhí)意強勢相爭,惹得梁帝不悅。至于梁帝提攜靖王之事,這是在向譽王表明態(tài)度,就算要廢除太子也只能是因梁帝自己厭憎,而不是被譽王恃強逼迫他作出決定。然后,梅長蘇又故意提到秦般弱,說她眼線被拔造成情報不力,譽王明顯露出不滿。
趙菱歌回到蘇府,將馬交給仆人,得知梅長蘇在書房,抬步往書房而去。
另一邊,秦般弱找到隱居多年的同門師姐——四姐求援。然而四姐卻不想再摻和這些,她勸說秦般弱,滑族現(xiàn)今無國無本,無根無基,復國亦無希望,何不跟自己一樣隱退,過自己的生活。秦般弱卻執(zhí)拗的表示即使滑族復國無望,也要讓大梁滅國。權衡良久,四姐最終還是答應幫她最后一次。
蘇府,趙菱歌來到書房門口,聽到屋中靖王的聲音,腳步頓了下轉身先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書房內(nèi),梅長蘇讓靖王不可冒進,也不可不進,巡房營的掌權之職也不必推掉。他分析說皇上準靖王行親王事,晉封親王可能就在眼前。
靖王擔心譽王那邊,梅長蘇則道若譽王不與他為難,便可趁此機會繼續(xù)壯大。如若譽王心有不甘,那就借力打力,讓梁帝去處理此番對靖王施恩的后果。
作者感謝小姐姐的花花??????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