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日停在一個發(fā)著圣潔的白色石碑前,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一路走來很是辛苦,那些平臺的高度有她兩倍高,她根本跳不上去,只能靠一旁的墻壁慢慢爬上去,把她累的不輕。
奧日(用手觸摸石碑)“這是什么?”
奧日剛觸碰到那石碑,石碑上便快速浮現(xiàn)出一串符文,亦或者是文字,但奧日并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奧日“看來,這里的人用的應(yīng)該就是這種文字進(jìn)行交流的吧?!?/p>
奧日又看了一眼符文,將它們?nèi)坑浽谀X子里,然后向著更高處爬去。
那潔白符文在奧日走后沒多久,忽然劇烈震動,變得支離破碎,顏色快速向橙色度過,隨后有組合在一起,在石碑上就下一句歪歪扭扭的話:
“!在!這!呢!”
另一邊的奧日廢了好大勁,終于又爬上了一個平臺,平臺中央有幾根藍(lán)色的植物枝丫,枝丫末端竟凝結(jié)出一只藍(lán)色蝴蝶的樣子。
而在這些植物的中間,一攤藍(lán)色的液體正在地上以肉眼不易察覺的幅度蠕動著,似乎有生命一樣。
奧日(向旁邊靠了靠)“這又是什么?”
見過了兩只蟲子互撕的殘暴場面,現(xiàn)在奧日感覺這個地方就沒啥好東西。
奧日死死盯著那攤藍(lán)色液體,心中早已規(guī)劃好逃跑路線。
奧日(盯著藍(lán)色液體)我可警告你,蟲子我打不過,但你可別惹我……誒!
那攤藍(lán)色的液體感受到奧日的氣息,竟開始朝著奧日緩緩移動。
藍(lán)色液體一邊移動,一邊發(fā)出低聲的慘叫,空谷傳響,哀轉(zhuǎn)久絕,故奧日歌曰:
奧日(猛然回頭)你給路打油[翻譯:快跑]!
她猛地跳上平臺,頭也不回的往前跑,只留下那攤逐漸平復(fù)的藍(lán)色液體。
突然,奧日眼前一黑,從平臺上墜落下來。
奧日(雙手護(hù)頭)?。。?!
只聽“咚”的一聲,奧日掉入昏暗(相對而言)的洞穴中,躺在一堆亂石之中。
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沒有事,剛松口氣向前走去,地上的一排排尖刺嚇得她雙腿發(fā)抖。
奧日(緊張)“我似乎之前在尼文也被它扎到過,那滋味可不好受。”
奧日(抬頭像前望)“所以前面又要跳平臺了是吧”
一想到這,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奧日“萬一掉下去了,不是直接寄?!?/p>
她不經(jīng)意間撇到那堆亂石,突然,她靈光一閃,一個大膽的想法涌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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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奧日盤腿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自己的杰作,臉上笑意愈濃。
此刻,地上那還有什么尖刺,全都被奧日用石頭填的嚴(yán)嚴(yán)實實。
奧日(心里美滋滋的)嘿嘿,古有精衛(wèi)填海,今有奧日蔽棘,不愧是我!
盡管聲音不大,在這個洞穴中依然響亮,甚至隱隱能聽到回音。
奧日用腳用力踩了踩被填上的坑,結(jié)結(jié)實實。
奧日(大踏步)這下就不怕傷著了。
于是,她向前一跳,用手攀住階梯的邊緣,然后雙手發(fā)力,身體騰空,然后穩(wěn)穩(wěn)落地,走出洞穴。
剛從洞穴走出來沒多久,前面又有一個石碑,散發(fā)著神圣的白光。
奧日(看向石碑)“奇了怪了,這里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怎么會有這么多石碑?”
突然,石碑微微振動,上面的符文開始破碎,接著凝聚,符文從白色過渡成橙色,文字也變成了奧日能看懂的樣子
奧日(驚訝)向……向前面走,然后打破那扇門?這讀起來也太別扭了吧,為啥全是感嘆號!
這文字看的奧日一頭霧水,因為在她眼中,前面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們,只有一地的碎石。
奧日哪來的門???
那石碑微微一陣,符文竟又開始轉(zhuǎn)變,這一幕把奧日看傻了。
奧日啊……???
奧日“這啥操作???還能改的?那之前的石碑為啥沒有變化?”
那石碑上寫到:“!哈?。?!沒!有!門!嗎!?!你!要!不!再!仔!細(xì)!看!看!啊!,!沒!準(zhǔn)!你!看!錯!了!呢???!”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奧日有些無語。
奧日(尷尬)“這玩意好像不怎么靠譜,不過應(yīng)該是個好人?!?/p>
奧日又看了看四周,確認(rèn)的確沒有石碑中所說的門后,剛想對石碑解釋一下,發(fā)現(xiàn)上面的文字又變成了她看不懂的白色符文,石碑也停止了振動。
奧日“得,這東西原來不是你的傳話工具?!?/p>
奧日深深地看了一眼石碑,確認(rèn)沒有轉(zhuǎn)機(jī)后,才惺惺離去。
石碑在奧日走后,又是一陣顫抖,然后浮現(xiàn)出一段顫抖的文字:
“!你!倒!是!多!等!一!會!兒!??!小!家!伙!”
只持續(xù)了一會兒,橙色的光芒退散,有恢復(fù)了原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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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德特茅斯,一位嚴(yán)肅老者斜依在長椅上休息,看著早已坍塌的大橋入口,一股傷感之情油然而生,可只是一瞬間,他就平復(fù)了心情,恢復(fù)他那嚴(yán)肅的表情。
突然,他眼睛瞇緊,眼神變得警惕起來。
應(yīng)為,他看到一顆藍(lán)色的光點用大橋上墜落下來……
身上瘟疫的氣息即使相隔甚遠(yuǎn),他也能分辨的出來。
蟲長老(一臉嚴(yán)肅)又得干活了。
他有些煩躁的撇了撇嘴,朝著光點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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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日我最討厭高空墜落啦!??!
咚
奧日揉了揉胳膊,從地上站起來。
她看向前方,前面是一條石頭小路,路旁還有一盞路燈,路燈里是一群到處亂撞的螢火蟲。小路兩旁雜草很少,顯然是被人打理過,而在這小路中間,有一個頭戴雙角面具,身披黑色斗篷,體態(tài)佝僂的生物向自己走來……
那個生物眼中兇光盡顯。
奧日(頓感不妙)“真是水逆,怎么到哪都有敵人!”
不過奧日也沒有完全將眼前的生物看成敵人,如果能談一談,也許能成為朋友呢。
奧日“前面應(yīng)該是個小村子,這人也許是巡邏的,只要我不表現(xiàn)出敵意,他應(yīng)該不會那我怎么樣?!?/p>
想到這,她咽了口口水。
奧日“應(yīng)該吧?!?/p>
于是,奧日向前邁出一步,與黑袍生物對視,兩人相差十多米,但都沒往前再跨出一步。
氣氛開始變得凝重起來,雙方都沒有做任何動作,就這么陷入了僵持。
不知道過了多久,奧日率先打破了沉默。
奧日(揮了揮手)你好(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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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蟲長老陷入了沉默。
他也不知道前面這個感染者在干什么,事實上,他一眼就看出來此人并非本地[這個本地不單單只德特茅斯,也只圣朝],而是從外界來的,是一個他們從未踏足過的地方。
而且前面的生物居然向他問好,這和他心里對感染者的印象完全不一樣。
在他的印象中,感染者們總是雙眼空洞,沒有心智,只能憑借本能驅(qū)使。而眼前的生物卻完全相反,它雙眼發(fā)藍(lán),不戴面具,五官清晰可見,還長著兩對耳朵。它全身發(fā)著淡淡藍(lán)光,令人感到安寧,而他剛剛聞到的氣息只是它身上殘留的瘟疫作祟……
但雖然他驚訝的是,眼前這個生物竟然不怕瘟疫,而且被瘟疫沾染了皮膚竟然沒有被同化。
雖然他的實力也能讓他幾乎免疫瘟疫,但也不是絕對的。
在他的心中,只存在過兩種蟲能免疫瘟疫:他們尊敬的王——蒼白君主,沃姆;另一個是虛空的造物——容器。除此之外,他再沒見過其它免疫瘟疫的生物。
若不是他管理的區(qū)域小,他也可能像其它村的村長一樣被瘟疫侵蝕。
此刻,他應(yīng)該做的事保持冷靜,靜靜等待前面這個外來生物的下一步動作,靜觀其變。
蟲長老(警惕)“不管你想干什么,我不會讓你破壞村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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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日見對方?jīng)]有回話,頓時想到一種可能。
奧日“兩地語言不通,我說啥它可能聽不懂?!?/p>
于是她用手比劃,一邊比劃一邊說道
奧日我想在你們的村轉(zhuǎn)借宿一晚,可以嗎?
對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緩緩說道
蟲長老跟著我。
奧日(激動)“我聽得懂他講的話!”
奧日一聽見自己的家鄉(xiāng)話,別提有多高興了。
奧日“看來對方也不是什么不講道理的人,以后得多溝通,這樣才能融入對方的集體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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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見對方居然用“晚”這種時間詞,他頗感驚訝,但見慣大場面的他也沒有講驚訝之色表露出來。
蟲長老(驚訝)“看來這蟲是從地標(biāo)來的。”
驚訝之余又深感疑惑。
蟲長老“地表這么好,干嘛還來地下呢?”
疑惑之余又開始思索起來。
蟲長老“此人應(yīng)該和輻光不是一伙的,姑且將她納為盟友吧?!?/p>
思索之余又……
蟲長老〔哪來的那么多之余,旁白別搞我啊。〕
〔哦〕
蟲長老“她想進(jìn)村就讓她進(jìn)來吧,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亂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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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兩人一前一后走向村莊,兩人看似沒有說話,心中已經(jīng)暗暗打起了算盤。
歡迎來到,衰落的村莊——德特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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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此時的德特茅斯,一家店的門被一個十分矮小的蟲子打開,隨后打開大燈,整個屋子立刻明亮起來。
那只小蟲子看著琳瑯滿目的商品,眼眶里閃過意思貪婪,但只是一瞬間便煙消云散。
他緩步走向收銀臺,剛想坐下等待客人,門外的說笑聲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能很明顯的分辨出,一共兩個人:一人是在村中德高望重的蟲長老,而另一個……
他不禁陷入了沉默,不過很快他就想著門口走去。
“看起來……又有新的客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