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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懷桑見天歡還有心情扮鬼臉,心中緊繃的弦悄然松懈下來。
聶懷桑:“還有一事,我尚未與你說明?!?/p>
天歡什么?
聶懷桑:“兄長應(yīng)了他的請求?!?/p>
天歡兄長練功終于瘋了?
聶懷桑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之色:“并非如此,只是藍(lán)老先生實(shí)在太會給人扣帽子了。你也清楚,兄長雖然外表粗獷,實(shí)則心地單純,到最后竟被那番說辭給說服了?!?/p>
天歡同意了也沒用,我不嫁就是不嫁。
聶懷桑輕嘆一聲,目光中帶著幾分無奈與堅(jiān)定:“我亦是如此打算。行囊與盤纏皆已為你備好,你先離家避一避,待我設(shè)法說服兄長,解除這樁婚事之后,再歸來不遲?!?/p>
天歡那便謝過兄長啦。
“就此別過?!碧鞖g言罷,動作迅速地站起身來,仿佛腳下生風(fēng),急不可耐地穿戴好鞋履,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如此珍貴,似乎再多停留片刻便是難以承受之重。
聶懷桑見她這般迅捷,不禁寬慰道:“你也不必如此緊張,他們總不至于真的來捉你成親吧?!?/p>
聶懷桑話音剛落,天歡便跑了出去。
聶懷桑無奈地?fù)u了搖頭,眼前的少女似乎真的恢復(fù)了不少,不僅面色紅潤了許多,連行動也靈活自如,跑跳之間仿佛完全忘記了過去的病痛。
天歡原來的身子的確是孱弱的,可架不住上官淺的信仰之力實(shí)在是純粹,也使得天歡如今倒是也能和普通人一般能跑能跳了。
天歡離了云深不知處,思考自己該去哪里比較好?
上清神域如今是回不去的,要不隨便去一個小世界玩玩,順便吸取信仰之力來修補(bǔ)一下神魂。
正當(dāng)這個念頭在她心中悄然萌生,手腕處突然傳來一陣難以忽視的灼熱感。
待她看去,發(fā)覺是一枚紅色印記。
這是-
世界意識求援的印記?
會是哪個世界呢?
天歡輕捻手指,掐出一道精妙的法訣,霎時之間,白光如流水般傾瀉而下,將她整個人籠罩其中。光芒散去,她已身處那片向她發(fā)出求援印記的那個世界。
大夢歸離·大荒
天歡凝視著眼前這片廢墟,妖魔肆虐的場景令她心中涌起一陣難以言喻的荒誕感。
這里倒有些像未完全成型的荒淵。
可不應(yīng)該?。?/p>
此處應(yīng)有白澤后人庇佑?
為何會如此?
天歡無暇他顧,直接施展了一道術(shù)法,封住了大荒通往人間的通道口—昆侖之門。
隨后,她輕輕抽離了那股剛剛掌握的信仰之力,將其如晨霧般彌漫在整個大荒境內(nèi)。這股力量仿佛細(xì)雨滋潤著干涸的土地,悄無聲息卻又無處不在,為這片古老的土地帶來了新的生機(jī)與希望。
一剎那,枯木逢春,大荒又重新有了些許生機(jī)。
天歡做完這一切后,微微皺眉,輕聲問道:“世界意識,為何還不現(xiàn)身相見?”
“見過圣女”
天歡只聞其聲,卻見不得其人。
天歡躲躲藏藏,這就是你求援的誠意?
“圣女恕罪,我只是無法化形?!?/p>
天歡心下思量,此處世界意識竟難以化形,看來事情比她預(yù)料的還要糟糕。
天歡你既向我求援,我要如何幫你?
“圣女只需尋回白澤令并帶白澤神女回歸大荒。”
天歡只需這般?
“白澤令失蹤已久,連我也不知道它的去處,此番有勞圣女,在此拜謝?!?/p>
天歡微微頷首,隨即身形一躍,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出,轉(zhuǎn)瞬之間便消失在了大荒的邊際。
而大荒因天歡施展的術(shù)法,竟意外地恢復(fù)了初代神女在位時的寧靜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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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