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東宮的路上,的心思百轉(zhuǎn),卻又無可奈何。
是啊,季大人說的也沒有錯。
我是太子不假,這天下所有的東西,皆應當有我一份。
但我也應該知,在我之上,還有我的父皇。
我的父皇才是這個國家的天,而我只不過是太子,他眾多兒子中的一個。
我與太子妃馮姐姐是兩情相悅,卻也頗費了一番功夫。與東方家族的聯(lián)姻是老家主的深明大義,才有了我們兩個的姻緣。和鐘離飛,是因為他本就是一個江湖中人,所以入主東宮也無可厚非,對于朝堂的局勢也不會有什么影響。
但是,這么多男,想讓季雨辰進入,怕是太得寸進尺了。季雨辰代表的是武將,雖說身份不是太顯赫,但是對于父皇來說也是隱患。我已經(jīng)與東方家族聯(lián)誼,一文一武,難免不讓人疑心,我這個太子有不臣之心,那到時候,我這個太子或許當?shù)筋^了。
本來太子的職責就是為了皇家開枝散葉,我卻迎了一個又一個的男妃。雖說,本朝有神藥,但是這么做,也會讓父皇母后下不來臺的。
更會引人猜忌,被人詬病。
我回到東宮,徑直走到了書房。坐在那兒,靜靜的想著。我的太子妃馮姐姐,一向體貼入微,這不,聽說我已經(jīng)回來,端上了晚膳,進到了我的書房。
他來我的書房,從不用通傳。因為,我們二人從未有任何秘密。所以他一進來便知道,我是有一些心事了。
他輕聲開口問道。殿下。可是有什么事?可是因為。那位季公子。
我看著他,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他依然是那樣溫和,父皇能同意我們兩個也是因為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溫和了,待人溫和寬厚,處理事務也是井井有條,對那些男妃也從不苛待甚至和睦相處。
可是當時的我,卻不是想讓他如此的,只是希望一生一世一雙人,如此便夠了。
我也是如此許諾的,可是在那之后,我迎娶了東方盛和鐘離飛,他笑著布置,也是笑著聽著父皇承諾東方家族,若我登基,東方盛為鳳貴君,與皇后地位無二。
他也會難受吧,為了我入了東宮,卻是看著我洞房花燭。
我不能告訴他,我的確是牽掛雨辰的。
但是看見他,我實在是說不出口。明明把他迎進東宮也沒有多久,抬了一個又一個的進來。
他卻從沒有怨過我,如今也是這樣。輕聲細語的問著我。
我示意他坐下。說到 真心(馮姐姐的字),我不應該瞞你??墒俏矣植恢涝撊绾魏湍阏f。明明當初答應你答應的好好的,守著你就夠了。
他輕聲打斷我的話說,殿下不妨事的,臣本就是太子妃,也應當寬容大度些。再說了,殿下,待臣已然是很好了。我們這樣,被世俗所不理解,可殿下不還是大方的承認了。臣只一句,如若殿下想,那臣也愿為殿下做。
他頓了頓說如今,殿下正處于風口浪尖之時。如果強行娶季公子,或許對殿下不利。但若有朝一日,殿下大權(quán)在握。季公子。又怎會來不了這東宮呢?
我被他的話點醒,也才終于明白。誰該是我的賢內(nèi)助?我在心中想著,真心的皇后之位不可撼動。
我輕聲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真心,我當時賜你這個字,或許是對了。
他笑著回,是啊,殿下。您都賜臣真心二字為字。臣又哪里會不懂殿下的心呢?
于是。我便牽起他的手回屋歇下。
在被馮姐姐提醒了一番之后,我便不再關(guān)注季雨辰,而是專心的在朝堂上大展拳腳。
也終于,我的父皇漸漸出現(xiàn)頹勢,而我這個太子之位,坐得越來越穩(wěn)。
我這才敢大肆的宣揚我對季雨辰的心意。
這回,季侍郎再也無話可說了。畢竟,誰能與新帝對著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