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層買賣商品,店鋪,幾乎遍地都是房契,地契,還有商品交換的證券。
王修瑾便在三樓主持拍賣行道,他做的精細,倒顯得這三樓的擺設(shè)粗糙了些。
“拍賣競價,價高者得。”
而那區(qū)區(qū)碧玉瓷瓶,竟賣的了三千兩白銀。
王修瑾這廝,此次賺的那是一個盆滿缽滿。
“碎玉麟片,起拍價,三百兩?!?/p>
王家管家重重宣布碎玉麟片的起拍價。
“五百兩?!?/p>
三號房客人投出牌。
“八百兩?!?/p>
五號房客人出牌。
“一千兩。”
九號房客人出牌。
現(xiàn)場一片寂靜,無人再出價,王家管家雷吼的聲音,“一千兩一次?!?/p>
“一千兩兩次?!?/p>
“五千兩?!?/p>
天字號客人出牌。
眾人倒吸口冷氣,天字號的客人真闊氣。
“五千兩一次?!?/p>
“五千兩兩次?!?/p>
“五千兩……”
突的,地字號房客人吼出聲,“我出六千兩?!?/p>
王家管家忙宣布,“六千兩一次?!?/p>
“六千兩兩次?!?/p>
“六千兩三次。”
“成交,這碎玉麟片現(xiàn)在便是地字號客人的了。”
只見天字號房飄出聲音,“給你便是。”
地字號客人知道自己被耍了,被騙了六千兩銀子,聲音氣的扭曲,“王減,你給我等著?!?/p>
地字號客人身著錦衣華服,舉手投足都彰顯世家子弟的氣質(zhì),頭上冠冕也是金屬物件兒,很是附庸風(fēng)雅。
原來天字號客人便是王減,那地字號客人便是太原溫氏少家主溫醇。
王減與溫醇自小就不對付,長大了亦然。
溫醇還在廣庭湖,王家的地盤上,自然是不會與他翻臉,溫家家主也不會允了他與王減翻臉。
李清霏就站在王減身旁,王減輕聲問她,“坐不坐?”
李清霏不搭理他,只是看著他道,“他是溫醇?!?/p>
她是肯定的說,不是在問他。
王減笑了笑,擺了擺手,“是?!?/p>
李清霏認識溫醇。
王減一直知曉。
王減往三號房指了指,“蘇曲在那兒?!?/p>
李清霏眸色一深,他果真知曉。
李清霏不走,只是站著,“我知道。”
李清霏知道蘇曲在三號房,但她不會出天字號的門,她現(xiàn)在,是王家門客。
李清霏一直站到拍賣結(jié)束都沒有坐一下,王減看著她,“真是倔啊?!?/p>
李清霏不理他,倔到你了嗎?
王減后來都沒有舉牌,溫醇也不舉牌。
李清霏堪堪一笑,“真是夠了?!?/p>
那王減也當沒聽到她的話,繼續(xù)磕著瓜子。
待三層眾人都快要散去了,李清霏給王減說道離開,王減打趣道,“著什么急???溫醇那小子還沒來呢,你要是不想見他,便去隔間那邊便是?!?/p>
李清霏沒道離開了,便在隔間坐了下來,她前腳剛走,溫醇就闖進來了,“剛剛我不是見到一個姑娘在你房里,那姑娘呢?”
王減略帶戲謔的看著他,“你說紅豆啊,她去拿茶了,怎的呢?紅豆可是入了溫公子的眼了?”
還未等溫醇答他,滎陽鄭氏那三公子鄭宥齊便推門進去,轉(zhuǎn)語便接道,“紅豆姑娘?我怎覺得那姑娘像是李家人?”
王減并未讓二人看出端倪,“我怎覺得鄭公子竟今日是來找茬的?我王家怎會有李家人?”
鄭宥齊身材高大挺拔,風(fēng)姿卓越,一身月牙白錦袍,容顏如畫,眸光溫柔,說不出的雍容雅致。
溫醇也是一震,竟是李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