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邈左瞧右瞧這躺在地上被點了昏睡穴的七扇尾,“還是以前那個老七??!沒啥問題?。 ?/p>
李清霏眸色一深,“誰知道他加入你們血門以前是做什么的,說不定有什么特殊癖好。”
江邈對著李清霏傻笑,“姑娘,你叫啥名兒啊?”
李清霏冷聲道,“李湯,淇水湯湯的湯?!?/p>
江邈覺著著這姑娘名兒還甚是有趣。
“哎,李姑娘,你說剛剛那位走錯方向的那位公子現(xiàn)在在城里了嗎?”
李清霏面帶不悅,“他沒走錯,他蠢,但不傻?!?/p>
江邈指著門口,“我分明見他走錯了,那明明不是去城里的路?!?/p>
李清霏看著他就頭疼的扶額,“迷香罷了,江邈,我說你煩不煩啊,話這么多。”
江邈聽罷,立馬閉嘴,看著李清霏,李清霏隨手摸出一顆藥丸子,扔給江邈,“清神醒腦的?!?/p>
江邈沒有猶豫,張口便吃了下去,李清霏也吃了一顆,二人便出門去往滄州城。
一路上什么都沒有遇到,倒是空氣中全是迷霧。
江邈倒好奇的問李清霏,“李姑娘,這里怎么生霧了?這既不是凌晨,也不是午夜的,這才吃飯的點啊?!?/p>
李清霏哂笑道,“血門真是白教你了,你能不能用你的聰明大腦門想一想,我讓你吃藥丸的原因何在?自然是要避開迷香了,那王減和沈白,蘇曲再加上這幾日聰明的你,為何會生出幻覺?”
江邈恍然大悟,“幻覺!你的意思是幻覺,有人在混淆視聽,可幻覺的話,為何我會受傷?”
李清霏看了眼他劃傷的地方,“你瞧瞧,你的衣服上全是劃傷,那怪物是能用劍,還是用線?”
江邈突然一愣,低頭小聲給李清霏說,“李姑娘,我想起一個人,似乎很是會用線,而且和老七交情不淺?!?/p>
“說?!?/p>
“我聽說叫浣雪衣,人稱雪玉太歲,老是兇猛了,饒是你那位黑衣朋友,都討不了好?!?/p>
李清霏腦袋猛的一轉(zhuǎn),“你知道沈白?”
江邈便開始搖頭晃腦的,“??!他是影衛(wèi)吧!”
李清霏心中一動,“不是,他是暗衛(wèi)?!?/p>
李清霏怎么會不知,一千個暗衛(wèi)中才出一個影衛(wèi),而沈白是王家的暗衛(wèi)首領,怎么可能會是影衛(wèi)。
江邈可不信,“不可能,他絕對是影衛(wèi)?!?/p>
李清霏不知道他堅持個什么勁,直接擺擺手說道,“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還有雪玉太歲會的到底是什么來歷,竟然會用線殺人?”
“她父親以前是做樣戲買賣的,因為做皮影戲名動天下,不知為何,她父親慘死在鹿城,她也一夜白頭,頗似瘋魔,總是穿著一件紅色血衣出入,撐著一把血紅色的油紙傘,極擅絲線,以牽絲引名冠江湖,饒是可怖。”
“浣雪衣……”
怎么這般熟悉……
“江湖上可有極其擅長迷煙的人物?”
“擅長迷霧……,江湖上大多數(shù)人都是要用迷霧的,有些是為了自保,有些是為了增加神秘感,多是如此,怎的了?難道你懷疑滄州的這件事有多方參與?”
李清霏走在前面,“不是,只是覺得事情好像并不是我一開始想的那般簡單?!?/p>
江邈低著頭悶悶的心想這李姑娘當真聰明,再一抬頭,那李姑娘便不見了,這霧氣太重,也看不見人影,江邈慌亂的喊了一聲,“李姑娘,你在何處?”
李清霏此時正在江邈后面,她一臉嫌棄的道,“我在你后面。”
她怎么帶著這么一個笨蛋。
江邈轉(zhuǎn)身看見她,很是心喜,“我還以為李姑娘走失了呢,嚇我一跳?!?/p>
李清霏撇了撇嘴,徑直走到前面,“我走失了也定要拉上你。”
二人正打趣著,忽然蘇曲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她揮舞著劍隔開正在向她靠近的怪物,蘇曲看見了李清霏,忙讓她快離開這里。
蘇曲見面前很多怪物正撲向李清霏,反手隔開面前的怪物,迅速擋下李清霏快到面前的怪物,“快走?!?/p>
李清霏很是手疾眼快,掏出一枚藥丸投進蘇曲的口中,蘇曲的眼神慢慢的變得清明,眼前的怪物皆是絲線相連,蘇曲旋身砍斷絲線,手起刀落,落紅歸鞘,很是爽利。
怪物也接二連三的倒下,沒了生氣。
蘇曲瞪了眼李清霏,對著江邈就是一頓臭罵,“你不知道她不會武功,出來很危險嗎?你腦子被盧給踢了,帶她出來。”
李清霏拉著蘇曲,“別說了別說了,是我自己要出來的?!?/p>
江邈一臉懵,“我……”
蘇曲立馬接道,“你什么你,四扇尾?”
江邈聽見她也喊出他的名號,頓時不敢說話了。
李清霏知道蘇曲只是急到了,立馬安慰安慰再轉(zhuǎn)移話題,“王減和沈白呢,找到他們了嗎?”
“沒找到,王減跑的太快了,我一路追來都沒看到他,何況這里還有這么多霧氣,完全沒有辦法辨別方向?!?/p>
李清霏略微思考,“你們說,這里為什么會有絲線?”
蘇曲一聽也氣了,“四扇尾,你不是說怪物都是不會出城門的嗎?為何城外還有絲線?”
李清霏一悟,“遭了,她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