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雨交加,大雨毫不留情地打擊著大地。整個世界被黑暗籠罩,硬生生地染上了陰森的氣氛。
閃電劃破天空,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刺眼的光亮在一瞬間照亮了漆黑的大地,也映在了女人精致的側(cè)臉上。
血順著地上的水流匯聚在一起,樹上斑斑駁駁的血跡在樹葉的遮蓋和大雨的沖刷下顯得格外滲人。
僵直躺在地上的女人已經(jīng)看不清原來的模樣,血肉模糊,潮濕的快要發(fā)霉的空氣中,彌漫著似乎能浸到骨子里的血腥氣味。
而站在這具尸體前面的女人卻面帶微笑,蒼白的皮膚顯得有幾分病態(tài)。
一張妖孽到極致的皮囊,細長眉下的桃花眼含著長期蟄伏于黑暗中才會露出的笑意,但這并不影響她的美。
精致的面容,誘人的身材,如絕色尤物。
但她身上白色衣裙早已染滿了骯臟的血污,連精致的面上也沾了幾滴血漬。
女人微微瞇起的桃花眼中的滿意和嬌艷欲滴的嘴唇勾起的弧度,還有她手中那還滴著血的匕首都無一不在示意。
她殺人了。
并且很殘忍。
女人身后的那片天空再次閃過一道狠厲的閃電,似乎在控訴著她的殘暴。
而她絲毫不在乎。
暴雨依舊在下,早已濕透的衣服緊貼在她緊致的線條上,真是誘人到致命。
“姜栩!你在干什么?”
身后響起男人格外沙啞的嗓音,平時低低淡淡的聲線此時染上了怒氣。
女人身子微微一愣,隨后低聲輕笑。
媚人的聲線有些嘶啞,多情的眉梢卻并沒有因為這個笑而變得更加風(fēng)情,反而染上一絲悲涼和……病態(tài)。
“你說我在干什么?”
姜栩轉(zhuǎn)過身,精致的面容上是勾人致命的笑。
“你殺人了。”男人說。
姜栩眨了眨眸子,纖細的指尖輕輕擦拭去匕首上的血漬,輕笑著:
“是啊,我殺人了?!?/p>
說罷,她又淡淡瞥了一眼身后早已看不清模樣的女尸,語氣更加諷刺和瘋狂。
“我殺了宋煙?!?/p>
最后一句話如同炸彈一般炸在男人腦海里,他失去理智,套出腰間的手槍,漆黑的槍口對著姜栩。
“你居然……敢?”
男人那張足夠完美的面容浮上罕見的暴怒。
姜栩仰頭大笑,笑的極其諷刺。
她扔掉手中的匕首,望著男人,嘴角的弧度漸漸悲涼。
“我為什么不敢?這是她罪有應(yīng)得!”姜栩吼道。
“她害死我的母親,又害死了我腹中的孩子,還三番五次地陷害我,更可恨的是……”
她取代了本來屬于她的位置。
但這句話姜栩并沒有說出口,她似乎已經(jīng)不屑于爭辯,只是看著男人,眼底的悲涼無助似乎已經(jīng)被仇恨淹沒。
“而你,為什么偏偏會相信她呢?”
“你為什么不相信我呢?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我明明這么愛你……”
姜栩雙眼猩紅,聲嘶力竭地指控著,嘶啞的腔調(diào)染上淡淡絕望的哭腔。
男人皺眉,眸中的厭惡顯而易見。
對于他,她這份愛似乎就是路邊的垃圾,看都不看,更別談?wù)f接受了。
姜栩大笑著,笑的十分悲涼,嘶啞的笑聲淹沒在雷聲中,漸漸逝去。
她驀然靜靜地盯著男人,逐字逐句、咬牙切齒,每個字都在抨擊著男人的每根神經(jīng)。
“宋煙,她就是個活該被人人騎的婊-子?!?/p>
“砰!”
槍聲頓起。
姜栩低頭,望著胸前愈發(fā)紅艷的衣服,笑道。
她抬頭,靜靜地望著對著她的那冰冷的槍口。
“而你……就是個懦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