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沈簌僅有三到四歲左右,那時的父母也是如初戀搬的甜蜜,一家子就如同童話描述的故事般美好,無暇。
可現(xiàn)實終究是殘酷的,沈清在外出軌被抓了現(xiàn)行,心情也如同天氣般急轉直下。在那一天,沈清與丈夫大鬧了一場爭吵聲不絕于耳,聲音大的仿佛全小區(qū)都聽見了。
“你這個賤人,什么時候在外面有的男人!你把我置于何地,你又把我們的孩子置于何地?!這個家我是待不下去了!我再不想看到你了!離婚!現(xiàn)在就離婚!”
“老公,我… …”沈清還妄想解釋,卻被憤怒的丈夫打斷了“你這個蕩婦!別叫我老公,我犯惡心!給我滾!都滾!”
… …
在那之后,他們不下一周就離了婚,完全不給也不會有回旋的余地。
小沈簌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明白為什么父母會分開,她就這么稀里糊涂地跟了媽。她只對父母吵架這件事有點印象,其他的也是聽了鄰居的閑言碎語和母親的喃喃自語,才補全了個大概的。
在離了婚之后,沈清的精神狀態(tài)便急轉直下。沈簌帶她去看了醫(yī)生,醫(yī)生說不能受太大刺激,需要靜養(yǎng)。沒辦法,沈清只能辭了工作,待在家里,像一株即將凋零的花一般等待生命的盡頭。
在這朵堅強生長的花倒下之后,家庭的重擔便隨之落到了沈簌肩頭上,很累,但她不得不面對。面前是來自生活和學習的重壓,身后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命運只給她指明了一條路,她只能不斷向前,向前,再向前… …
好累,倒不如去死好了… …
思緒從回憶中拉回,跪在身前的瘋女人早已停止了她的鬼哭狼嚎,只是跪在原地,雙手死死地扣住頭皮,像是要把頭皮扯下一樣,嘴里還喃喃有詞這什么。
沈簌一陣無語。又是這樣,永遠都是我來收拾殘局… …但沒關系,很快地,我就能解脫了。
沈簌像往常一樣緩緩地將母親從地上扶起,攙扶到了椅子上,又出去熬了藥湯,這也是她能為母親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
沈簌開了房門,走了出去,像是真的戀戀不舍般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家”,然后只身走向了天臺。
沈簌端坐在天臺上,臉頰吹過夏日燥熱的風,她的內心充斥著從未有過的輕快,至于那個瘋女人… …她自有辦法。
沈簌站起身來,翻過欄桿,城市的景色在眼前呈現(xiàn)。萬家燈火,美得不真切,卻又飽含人間溫情。
欄桿外并沒有多少可以落腳的空間,她艱難地扶著欄桿轉過身,張開雙臂,一躍而下。
是一種無法言語的失重感,腦海中不可控地浮現(xiàn)了她作為一名失敗的人的失敗一生,如此漫長,又如此短暫。
她重重地摔落在地,全身的骨頭爭先恐后地碎裂,內臟也經(jīng)不住如此壓力地衰竭了。
是一陣鉆心的痛… …
可是,我明明最怕疼了啊… …
懷揣著遺憾和不甘,沈鳶閉上了雙眼,風吹過林梢,一切歸于死寂,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
是作者相信我啦,女主不會沒有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