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廠房案的嫌疑人慕玖已成功獲捕,”電視臺播報著案件的最新進展,“明日將在靖國法院正式開庭?!碑嬅媸悄皆仆ぴ趲讉€警察中間散漫地走著,記者被警員攔在幾米外,數(shù)不清的話筒伸到她面前。
“究竟是什么能讓你不惜一切代價殺害趙廷坤?”
慕云亭想了想開口道:“愛吧?!?/p>
“廠房里你留下的照片上是趙廷坤和一位女子,那位女子是你的愛人嗎?你是同性戀嗎?”
“不是愛人,是親人。”慕云亭微微蹙眉,“愛并不只在愛人之間存在?!?/p>
那位記者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也說不出。
“你為什么自首?”一個記者搶上前去。
“因為好久沒進監(jiān)獄了啊,挺懷念的?!蹦皆仆び中α藥茁暎斑€有一個原因是,這場游戲的第一個高潮該到了?!?/p>
“游戲?” “嗯哼?!?/p>
“所以這次入獄是游戲的結(jié)束?”
慕云亭驚訝地看著發(fā)問的那位記者:“親愛的,你瞧瞧你在說什么。我都說了是第一個,怎么可能會是結(jié)束,我還沒盡興呢?!?/p>
現(xiàn)場突然靜默下來。
“別這么沉重,游戲才剛剛開始。”慕云亭欠了欠身,“享受這場游戲吧,這可耗費了我不少精力。”
等眾人緩過來,慕云亭已被帶走,如她所愿,這次的直播采訪霸占了古博十條熱搜,轟動全球。
開庭————
慕云亭站在中間,斜靠著圍欄,換著姿勢試圖讓自己舒服點。
法制官清咳了兩聲,慕云亭被身后的警察推直。
“好吧好吧。”慕云亭聳聳肩,“聽話”地站直。
只見法制官用木槌敲了敲桌子,幾百號人陸陸續(xù)續(xù)安靜下來。
“被告慕玖,原名不詳,16歲,父母雙亡。”他看向中間明顯心不在焉的人,“因故意殺人罪被判處無期徒刑,被告有異議嗎?”
“沒有哦。”慕云亭專注地玩著手銬,隨口答著。
“嚴肅點!”
“OKOK,你是法制官,聽你的?!狈ㄖ乒俾犃诉@句話差點叫人把她轟出去,旁邊的人連忙勸他冷靜。慕云亭在下面偷笑。
“她殺了廷坤!”突然,一道撕心裂肺的哭聲穿透所有人的耳膜,“這讓我們母女怎么活啊——”坐在原告位置的趙夫人嚎啕大哭。
“怎么活?多大個人了連吃喝睡都不會嗎?”慕云亭翻了個白眼。
“你…!你不知恥!法制官您看她!一個殺人犯竟然敢這么說我!”
“殺人犯?這稱呼不錯?!蹦皆仆M意地挑挑眉。
“明明是那個賤人勾搭我家廷坤的……??!”趙夫人尖叫一聲,她的臉被劃了一道口子,背后的墻上插進一把刀,她驚恐地看向慕云亭,卻被對方如怪物般的眼神嚇得瑟瑟發(fā)抖。
“我不介意再殺一人?!蹦皆仆ず茌p的聲音在寂靜的法庭中仿佛被無限放大,“管好你的嘴?!?/p>
慕云亭被人押下去,扔進重刑犯的專屬牢房。
里面四處分布著微型攝像頭,慕云亭掃了一眼,嬉笑著舉起早已脫離鎖鏈的手,手里還拿著煙霧彈。
“很有意思,但我玩膩了,恕不奉陪?!彼墒肿専熿F彈落在地上。
煙霧四起的一瞬間,所有監(jiān)控被來歷不明的病毒侵入,警方與部隊的聯(lián)系被切斷,等眾人趕到牢房打開門的時候,煙霧已經(jīng)散盡。
慕云亭消失了。
她唯一留下的線索,只有墻壁上用噴漆寫上的幾個字。
“游戲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