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于趙默笙忽如其來前俯后仰的笑,摸不著頭腦,兩人不是對峙嗎?
怎么進入了喜劇模式,就連何以琛的滿身的落寞,也被趙默笙的笑給弄沒了。
向恒感覺事情好像和他們的認知有點出入,貌似和他們當年認為的不太一樣,于是趕緊出來打個圓場:
“趙師妹,我看你是不是歇歇,你和以琛的談話還沒談完呢。”
趙默笙慢慢的歇口氣,緩緩笑的發(fā)軟的身體,一揮手,
“談什么,沒必要談了,我認了,就是我甩了何以琛,從此大家可以繼續(xù)幫我宣揚一下,哎呀,讓我在倒追何以琛以后,矮窮矬的形象,通過甩了他,瞬間感覺高大上了,恩……不錯不錯。”
向恒怎么感覺,他們是像在屈打成招,“呃,趙師妹,有誤會就說清楚,沒必要賭一氣,你說呢?!?/p>
趙默笙斜睨了一眼何以琛的欲言又止,對向恒說,“你不是一直在為朋友打抱不平嗎?怎么,想自我翻案?”
“對不起,我……”好像當年一切是人家兩人自己的事兒,他們只是看到作為朋友的何以琛難過,就選擇把責(zé)任推到人家女方身上,
趙默笙直接打斷他的道歉,“沒必要,我沒有證人證據(jù),當事人矢口否認,我認栽,就當是我甩了何以琛,你們剛剛的奚落羞辱,我認?!?/p>
逼得趙默笙這般咬牙認栽,何以琛才緩過勁兒來,有點愧疚,他想開口說出當年的實情,話到嘴邊又吞回去,不行,這里場地不合適。
何以琛再次一把拉起趙默笙的手,緊緊的握住不會在被輕易甩開“不好意思,我們需要單獨談?wù)?。?/p>
“對對對,好好談?wù)?,好好談?wù)?,”這次眾人紛紛殷勤的遞衣服,遞包包,不再架秧子起哄瞎胡鬧,怔怔地目送他們走遠的身影。
趙默笙這次沒有抗拒,今天她想要看看何以琛能說出什么花來,以琛拉過她走到僻靜的地方,松開她,點起一支煙,深吸一口緩緩?fù)鲁?,醞釀著怎么開口說當年的事兒。
他不想把當年實情告訴默笙,在他眼里,默笙還是當年那個單純迷糊愛胡思亂想的女孩,當年的他都承受不住,何況默笙呢,所以,他不能說。
煙燃了大半,他才低低的開口:“那天,你父親來找過我?!?/p>
“然后呢?”
趙默笙確實不知道,爸爸找過何以琛,有些意外。
瞥見她驚訝的神色,俊顏浮起淡淡的諷笑。
“沒想到?呵!我也沒想到,我的女朋友竟然是市長千金?!?/p>
趙默笙不喜歡他臉色的譏諷,父親那怕對不起天下人,偏偏對得起她趙默笙;
那怕律師的調(diào)查還沒出最后結(jié)果,但是兩家孽緣糾纏,摻雜人命的關(guān)系,是沒有未來的,就是不知道何以琛知道幾分,更好趁這個機會,刺探一下。
“你是在嘲笑我,過去是市長千金,如今卻淪落到貪污犯的女兒,是嗎?”
何以琛心頭一震,猛地抬頭:“我是在嘲笑自己?!?/p>
以琛永遠無法忘記當?shù)弥暇谷皇勤w清源的女兒時,自己萬般復(fù)雜的心情,
荒謬、憤怒、可笑,無數(shù)洶涌的負面情緒,在看到默笙時再也控制不住的朝她發(fā)泄出來。
默笙聲音不穩(wěn)地說:“我爸爸的事,你應(yīng)該知道?!?/p>
“是?!币澡↑c頭。趙清源貪污受賄千萬之巨,事跡敗露于獄中自殺,舉國震驚。
“我爸爸、他對你說了什么?”
以琛垂眸,那天趙清源對他說的話還清晰在耳。
“你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年輕人,小笙很喜歡你,我也不想反對。如果你愿意和小笙一起去美國,我會幫你把一切都辦好,簽證房子學(xué)校都不用你擔心……”
多么誘人的條件!
半晌,以琛沉沉地說:“我一個靠打工和獎學(xué)金度日的窮學(xué)生,你覺得他會說什么?”
直覺告訴她,不對,趙默笙沉默,
她不算特別了解默笙的父親,如果是平時,他對沒有背景的人估計會不屑一顧,但是,他那個時候已經(jīng)在為女兒準備海外逃亡……
“何以琛,你在誤導(dǎo)我,作為他最愛的女兒,在他為女兒安排逃亡的路上,如果有一個優(yōu)秀的年輕人,為他保護女兒,他一定會千恩萬謝,絕不會傲慢的對待他女兒的未來依靠,所以,你在說謊,何律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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