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墨義和帖經通過的人很多,真正拉開差距的是詩賦和策論問農,也就這兩項刷下去了大部分考生。
畢竟真正的寒門學子大多沒有渠道去了解國家的時事政策,自然無法從更高層面去講農業(yè),真正的世家又對農業(yè)頗有幾分輕視,答起來尚有幾分空里來空里去,泛泛其談不在點子上。
學官們也不是要求學生們一定要答的多么多么完美精彩,但是矮子里面選撥高子,作為學官,選撥出來的人總得有幾分真才實學,不然太丟了他們的面子。
最后一批,排名定先后,學官們也開始有的爭論,畢竟各人有各人的觀點喜愛。
這不針對姚青竹的試卷就有了討論:
“這人其他還過得去,就是詩賦太差,沒有絲毫靈氣,萬一日后取士,又是詩賦為主,豈不剛好是他的短板?”
“這改革天天起,日日罷,誰說得清楚,我看著這考生策論贊農寫得有幾分味道,萬一日后又罷了詩賦,興了經史和策論,此子不就有了機會?”
其他眾人一聽,猶豫一下也是連連點頭,是呀,是呀,選學生嘛,又不是選狀元,非得要全才。
一個出身農家的學官拿著姚青竹的卷子,看著他的年齡的籍貫,十歲的農家子,摸著胡子深以為然的道:
“這詩賦,要看身份背景學識,這十來歲的農家小豆丁,都沒經過多少事,也不能要求他們?yōu)橘x詩詞強說愁吧?!?/p>
其他學官愣了一下,設身處地的想一下,確是自己等人強求了,這是選學生,不是開科取士,學生是來官學學習的,士子是要去做官的,他們強求了。
“是極,是極?!?/p>
“要我說還是這份試卷更好,”一個學官遞過來另外一份卷子,看到有學官接過翻了翻試卷內容:
“經貼墨義幾乎沒什么錯,詩賦也有幾分靈氣,甚至問農也寫的不錯,哎呀,這個也是十歲少年呀,不錯,不錯?!?/p>
“好像聽說,盛通判家公子名字就叫盛長柏……”
角落里面不知誰發(fā)出的聲音,解密了試卷考生的身份。
學官們頓時有幾分面面相覷,這盛通判在揚州可是名人,名聲褒貶不一,畢竟文人抱團,盛纮家從父親那一輩開始,就和功勛攪合在一起,清高些的文人墨客頗有幾分看不上他家。
要是他家公子實在不合格也就罷了,偏偏人家還有真材實料,他們讀書人再有風骨,也是得吃飯不是,也不能明擺著去欺負人得罪人,畢竟再怎么說,通判也相當于揚州二把手,官學也在通判的監(jiān)督之下,這個都不錄取,還錄取誰呢,紛紛開始贊揚:
“取了,取了,家學淵源,不愧是祖父探花,太師外祖父,父親兩榜進士……”
放榜是在考試后三日。
這三日姚家三人除了吃飯睡覺,幾乎都在書坊待著,蹭書看這種事,在這個年代,是讀書人都做過的事情,經常有書生逗留書坊半天一天的,就是為了蹭免費的書看,
甚至有人以蹭免費書看為驕傲,畢竟只看不買,是非??简炗洃浟Φ?,畢竟看了需要回去默寫下來,姚青竹曾經腹誹這個年代的書生記憶力好,是不是就是這么鍛煉出來的呀。
這三日姚青竹沒有去看經史子集,反而把這大宋的話本小說幾乎都翻了個遍,因為他在想,他要不要也寫小說賺個潤筆費,畢竟抄書的收入實在太少了,囊中羞澀都沒膽氣出門子。
歸納總結這個時代的話本小說,大致可以分為三類:
一是愛情;二是公案;三是神仙鬼怪。
聽伙計講,其中以描寫愛情和訴訟案件的作品,喜歡的人最多,影響最大。
可惜在和伙計聊天的時候,被姚爺爺抓包,堅決抵制不準姚青竹看這些小說,更不要說去寫,爺爺的大致意思說,怕他年紀太小移了性情,耽誤科舉大業(yè)。
哦豁,一條掙錢的康莊大道就在眼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被人阻攔,踏不上去,就說郁悶不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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