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竹本來以為他不參加盛長柏顧二的聚會,那場船上的廝殺就與他毫不相干,甚至心底還計劃著,改天去盛府探望一下長柏,畢竟大冬天的從江里泡上許久,受寒也是挺傷身子骨的。
誰知沒等到他主動探望,大半夜的被人從床上叫起,詢問為何沒有同盛長柏和顧廷燁一起出游,后來有沒有其他消息等等,翻來覆去問了好幾遍,簡直像審問犯人,讓姚青竹心里直罵這該死的顧廷燁,讓他這像唱戲似的鬧的一出一出的,盡是連累別人。
經(jīng)管知道這一出是因何而出,甚至也知道惹事的顧廷燁壓根就沒事,甚至稍后會繼承巨額財產(chǎn),但嘴里卻什么也不能說,只能乖乖配合,把自己應(yīng)該的知道盡數(shù)說出,不該知道的咬死一個字不能提,
經(jīng)過這些年讀書歷練,他可是知道,在這個年代,平時這些當(dāng)官就算能講講道理,如今和侯府嫡子生死相關(guān),也就是和他們頭上的烏紗帽相關(guān),講理的人都有可能瞬間變的毫不講理,胳膊擰不過大腿的時候,示弱也是一項本事。
第二天,姚青竹主動去盛府探望生病的盛長柏,只見他臉色蒼白,很是萎靡的躺在床上,不知道是生病的原因,還是受到驚嚇的原因。
“青竹,幸好你沒去,不然……”
幸好?不然?
這話讓本有些埋怨被牽連被審問的姚青竹頓時沒了怨氣,算了,他也是被牽連的人。
“你,身體如何?”
“無事,只是凍著了寒氣入體,終究性命無礙,但是仲懷,他……可是下落不明……”
盛長柏如今還是十幾歲的少年,今天剛剛經(jīng)歷了血腥的刺殺,小伙伴又生死不明,著實被嚇的不輕。
“你不用太擔(dān)心,不是聽說他是侯府嫡子,如今全揚州城都是搜索,他會平安無事的?!?/p>
這話自然安慰不了盛長柏,他仍然精神不振,意志也有些低迷的低聲念叨:
“我們才剛約定一文一武,一起建功立業(yè)收復(fù)燕云十六州,誰知,轉(zhuǎn)眼之間……怎么就……”
盛長柏抽了一下鼻子,轉(zhuǎn)頭看向他處,不讓朋友看到自己濕潤的眼睛,他知道父親和知府都沒有放棄,但是經(jīng)過了一夜,甚至還是水面飄著冰塊的長夜,仲懷恐怕是真的兇多吉少了。
盛長柏的感傷,姚青竹自然無法感同身受,尤其是他知道顧廷燁這個罪魁禍?zhǔn)自p死的基礎(chǔ)上,干脆當(dāng)啞巴,沉默的看書陪著情緒低迷的盛長柏,盡盡他當(dāng)朋友的情誼。
王若弗這邊,對兒子身體甚是擔(dān)心,如今看他有朋友相伴,至少松了一口氣,然后才有心情高聲罵道:
“還說這姓白的好本事,能把我們柏哥從書房拖出去閑逛,啊呸,這閑逛還能遇到刺殺,差點把我們柏哥小命給丟了,就說著姓白的不是啥好人,好人能做出賭聘雁的事兒,真是……”
生氣的大娘子在屋里走來走去,對兒子的擔(dān)心演變成為火氣,怎么壓也壓不住,就想罵他個三天三夜。
“大娘子,前頭打聽出來,這姓白的幫閑,是東京寧遠(yuǎn)侯府的嫡次子顧廷燁,說是為了趕路方便,這才化名白燁……此事甚大,咱們,不好在此議論?!?/p>
劉媽媽一直小心謹(jǐn)慎,她知道大娘子心里怪罪那侯府嫡子牽連自家柏哥差點丟了性命,但侯府尊貴,如今這人生死不知,她們不好在此說三道四。
轉(zhuǎn)動腦子連忙轉(zhuǎn)移話題說道:
“大娘子,昨兒衛(wèi)小娘院里的事兒……被柏哥兒出事突然打斷……”
劉媽媽精明能干,怎么會不明白昨天衛(wèi)小娘院里的事兒蹊蹺,甚至差點讓大娘子擔(dān)上管家不利的名聲,所以她事后就替大娘子小心關(guān)注著:
“后來我關(guān)注著,好像主君把小蝶姑娘給趕出去了。”
“趕出去了?”
王若弗裂嘴冷哼一聲,一個小丫鬟不值當(dāng)她惦記,
“哪有什么辦法,人家衛(wèi)小娘都認(rèn)她自己的丫鬟做錯了事,我能有什么辦法,???”
她是真生氣,好好的屋里坐著,被人冤枉克扣小娘吃食炭火糟踐人,查了半天問題卻是出在苦主身邊丫鬟身上,還連累的自己差點成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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