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竹在揚州專心讀書的時候,盛家又在船上又發(fā)生了好多事,比如林小娘一番苦肉計又重新贏回盛纮的憐愛之心,氣的大娘子大叫妖精轉(zhuǎn)世!
上朝第一天,當(dāng)盛纮因為逼宮景象嚇的拿不穩(wěn)手里的朝笏(hù)時,姚青竹還是在讀書。
巧合的是,官學(xué)最近來了一位新的樂理老師,姚青竹悲催的發(fā)現(xiàn)自詩詞以后,又增加了一項不開竅的課程:古琴。
關(guān)于游學(xué),經(jīng)過幾次溝通,姚爺爺終于吐露最終消息,讓姚青竹秋天去試試解試,不管是否過關(guān),都可以出去游學(xué),為三年后學(xué)習(xí)積累經(jīng)驗。
為了迫在眉睫的解試,還有即將到來的游學(xué),姚青竹幾乎忘記了才走不久的朋友,開始專心致志的準(zhǔn)備起考試,
雖說不管通過與否都可以游學(xué),但是如果能通過,為什么不呢!
盛家這邊,自從在汴京安家,老太太順利養(yǎng)了六丫頭明蘭在屋里,老太太也不吃齋念佛了,清苦生活也改了,開始為了明蘭將來打算了。
壽安堂里,難得齊聚一堂,老太太對著大娘子正色說道:
“……自打華兒定下婚事,我就寫信給以前宮里的姐妹,讓她到我們府上來,幫著教教華丫頭些規(guī)矩,只希望大娘子不要怪我多事才好?!?/p>
雖說華兒才是頭個養(yǎng)到自己屋里的丫頭,可人家有爹有娘,什么事兒都不是自己一言而決,
不像自己的明丫頭,孤零零的一個人,和老婆子相依為命,為了明兒將來好,少不得打著為姑娘們好的主意,讓她多學(xué)點東西才是。
大娘子王若弗聽聞此事,立即大喜過望,華兒是她的親生女兒,只要對她好,不管老太太背后有多少心思,她都站起來給老太太深深拜倒,帶著抑制不住的燦爛笑容說道:
“還得老太太想到周到,我原也擔(dān)心這個,若是同等的官宦人家也算了,可華兒許的偏偏是個伯爵府;
雖說咱們家也算得上世家了,可那些公侯伯府里規(guī)矩大套路多,一般人家哪里學(xué)得其中規(guī)矩,別說那忠勤伯府,就是將來交往的親朋顧交怕不是王府就是爵府,華兒又是個嬌弱的,我總愁著她不懂禮數(shù),將來叫人看輕了去!
老太太今日真是解了我心頭上的大難題,我在這里給老太太磕頭謝恩了!來,華兒,你也過來,給老太太磕頭!”
……
幾人又是哭又是謝,王若弗這次的眼淚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心里還念叨著回去要分別給原始天尊和如蘭佛祖各上一炷香,她的心眼實在,只要對她的兒女好,其他的錯處她都可以通通忘記。
又忽忽過得十幾日,王若弗期盼已久的孔嬤嬤終于翩翩而至,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這位孔嬤嬤不說容貌穿著,最讓人舒服的是,她一說起話來卻讓人如沐春風(fēng),一舉手一投足都大方流暢,謙和端莊。
為表示尊重,盛紘和王若弗都笑著陪坐在一旁寒暄,華蘭小姑娘興奮的小臉紅紅,收斂手腳,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她自覺的孔嬤嬤好生厲害,
話說的很慢,但沒有讓人覺得拖沓,話也不多,但每句話都恰到好處,讓旁人都能聽的進(jìn)去,恭敬又適意,頓時開始期待嬤嬤的培訓(xùn)班。
久別重逢的老友,當(dāng)夜干脆促膝長談。
盛老太太笑道:
“你還是老樣子,瞧著恭敬規(guī)矩,內(nèi)里卻落拓不羈?!?/p>
孔嬤嬤微有傷感,道:
“女人這一輩子,順心如意的日子太少了,不自個找點樂子,怎么熬得過去?!?/p>
說著,突然沖老太太怪聲怪氣道:
“倒是你,怎么修身養(yǎng)性得如此地步?當(dāng)年你那派頭哪里去了?”
想起了那個肆意昂揚的灑脫女子,終究在歲月和后宅中變了。
盛老太太搖了搖頭,無奈道:
“紘兒終歸不是我親生的,何必討人嫌;況且我也老了,乏了,當(dāng)年折騰的天翻地覆又如何,還不是一場空空。”
盛老太太回憶起自己嬌憨的青春,一片悵然,半響,甩甩頭,岔開話題道:
“好了,別說了,你瞧瞧我家怎么樣?”
孔嬤嬤翻白眼道:
“一塌糊涂,沒有規(guī)矩;最沒規(guī)矩的第一個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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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竹子為計時間線,特意將孔嬤嬤的課程提到前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