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燁想起自己去找盛明蘭,氣急之下威脅她說要去禍害盛家姑娘,嚇得她要拼命,說要爬山跳水的模樣,不禁莞爾,覺得好玩。
頓時又不想怪盛明蘭了,她一個黃毛丫頭,自己說她糟蹋堂堂七尺男兒的齊衡,已經(jīng)差不多了,就不在外面再編排她了。
“算了,算了,她一個小丫頭懂什么,大約是覺得我用心不純,不真誠,哪里知道家家戶戶談婚論嫁的時候,都是需要權(quán)衡利弊考量的?!?/p>
“這沒錯啊?!?/p>
盛長柏點點頭,大家族的聯(lián)姻都是有各種考量的,他和海家的婚約也是如此,不過,換個角度思考:
“仲懷你說的沒錯,婚姻是有考量,但是我六妹妹說的也沒錯,妻者,齊也,此天下吾與汝共饗!你豈能因為外要求善待外室而去選擇妻子,這豈不是本末倒置么!”
“我那外室出身卑微,素來柔弱,還有我一雙兒女,若是不多多考量,豈不是日后無他們?nèi)萆碇帯?/p>
固執(zhí)的顧廷燁,不愿意相信明蘭和常嬤嬤說的話,當(dāng)然也不會愿意相信兩個朋友的話,畢竟他們接觸曼娘的機會更少。
有人說男子漢大丈夫,選擇的路,無論如何跪著也要走完,這顧廷燁當(dāng)初憐香惜玉,回頭卻想拉其他女子一起承擔(dān)額外的責(zé)任,她人何辜啊?
本就是女子靈魂的姚青竹立即反駁:
“仲懷,男子跟女子是不一樣的,作為男子可以年少浪蕩,不務(wù)正業(yè),名聲爛得臭大街,只要他一朝一日改邪歸正,人們就會說他浪子回頭金不換,甚至?xí)阉?dāng)榜樣,是迷途知返,幡然悔悟;
但是,女子不行。這個世道對女子比較苛刻,余家大姑娘遭遇了如此一遭,雖不是她的錯,可如今她在汴京城已經(jīng)不好找婆家了?!?/p>
盛長柏?fù)u頭晃腦,甩出一句:“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p>
“算了,仲懷,我不多說了,如今你是心存僥幸,回頭在女人身上栽跟斗了,你才知道厲害。”
姚青竹想想他繼母小秦氏,還有外室曼娘,早晚會給顧廷燁上一個刻骨銘心的疼。
“跟你們說,我家廚娘手藝還不錯,我特意挑選了幾樣不錯的菜,待會你們嘗嘗?!?/p>
姚青竹說著話,就起身朝廚房走去,沒多遠就聽到身后顧廷燁念叨:
“也許,你們說得都對,余家姑娘,卻是無辜的,有機會我會找余家賠罪的。”
等姚青竹帶著方媽媽把廚房準(zhǔn)備的菜肴端上木桌,三人開始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吃飯,間或間聊一些趣事或八卦。
比方顧廷燁嘲笑盛長柏毫不憐香惜玉,竟然給院兒里的姑娘們起的名字:羊毫,狼毫,紫毫,雞毫,豬毫……
“其中最飄亮的女使竟然叫鼠須,哈哈哈,則誠,莫非你眼睛有毛病,眼睛所見和我們常人所見截然不同?”
盛長柏這朵“奇葩”被人如此嘲笑,竟然不為所動,輕描淡寫的回到:
“才貌出眾的女子,眼高心高容易惹事,鬧的我讀書都無法安靜,堅決不要?!?/p>
姚青竹回想起,他院子書房確實不見一個漂亮女使,大多容貌清秀而已,而且規(guī)矩森嚴(yán),主仆上下一致喜歡沉默安靜,只聞得風(fēng)吹蟬鳴之聲,一進他的院子安靜的氣氛確實很適合讀書辦公。
還在想長柏不知是真的審美異常,還是被他爹盛纮寵妾滅妻的陰霾影響,做出極端反應(yīng),就聽到顧廷燁把炮火轉(zhuǎn)向他:
“還有你,青竹,則誠身邊起碼還有年輕女使,那怕是長的不那么美貌,就你,哈哈哈?!?/p>
顧廷燁哈哈哈笑著,右手哥兩好的搭在姚青竹的肩膀上,拍了怕,樂呵一會兒接著說:
“身邊連個母蚊子都沒有,好不容易買兩個仆人,還是兩個中年人,怎么沒想著買兩個年輕的使喚呢?不會是……還不會吧,???”
該死的顧廷燁,猥瑣的發(fā)言,不知道是真喝醉了,還是報復(fù)剛才說教于他;
看他似醉非醉的樣子,被奚落兩人,直接就把他當(dāng)醉鬼處理,不搭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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