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出嫁了,接下來就是如蘭,畢竟如蘭的婚期因為墨蘭被壓制了很久。
這不,婚期一定,大娘子王若弗就緊趕慢趕的開始整理如蘭的嫁妝。
嫁妝對于古代官宦富戶人家的姑娘家來說,可說是十分重要的一項,有些鐘鳴鼎食的考究家族里,那些受重視的嫡女從牙牙學(xué)語始,長輩們便要一件件給攢嫁妝了。
就是一樣厚薄的嫁妝,也有從繁和從簡兩種情況。
繁的,就是除卻陪嫁的丫鬟婆子管事和固定資產(chǎn),大到床桌柜箱等家具,小到四季衣裳,甚至紅木金箍的馬桶和洗澡盆,夸張一點的搞不好連壽衣棺材都備下了,好似表示出嫁的女兒可以不吃婆家一粒米,娘家養(yǎng)得起;
像盛老太太,她就擁有一整套從頭到腳極其嚴整規(guī)制的嫁妝,聽說是帶走了勇毅候府八成的財產(chǎn),多少年后,無法和娘家和解,大多就是因為財產(chǎn)的原因。
當年王若弗作為大娘子下嫁到盛家,除了王家配置的嫁妝,還有把她親生女兒養(yǎng)育長大的叔叔嬸嬸另外置辦的一份嫁妝,加起來可謂是十里紅妝,不比老太太少多少,后來分成三份,每一份也都相當可觀。
白天整理好如蘭的嫁妝,夜晚,王若弗專門到如蘭的房間,準備和她說說話,母女兩人躺在一個被窩里,王若弗感慨萬千;
生了三個孩子,華蘭是老太太教養(yǎng)著在壽安堂長大,長柏是哥兒,剛滿三歲就被盛纮抱到前院,一個月也見不到幾次面,只有如蘭是在王若弗身邊看著一點一滴長大的。
“哎呀,日子過得真快,一轉(zhuǎn)眼,我的如兒也要嫁人了,還沒出門子,為娘就覺得身邊空蕩蕩的,當初你大姐姐出嫁我也沒這感覺呀?!?/p>
“母親,大姐姐出嫁那時候,二哥哥還沒成親,何況你身邊還有我,如今我要出嫁了,您身邊就沒人了,可不就舍不得了嘛!”
如蘭的臭屁話一出,王若弗頓時哭笑不得,沒有了傷感,想起之前姚家下聘,一改剛剛的惆悵說道:
“如兒,通過下聘簡短的交流,我能看出來姚家不是高門大戶那種心思復(fù)雜的人家,家里的幾個長輩都十分干脆直爽,這是你的福氣,娘也安心不少?!?/p>
如蘭有過夢中文家婆母做比較,見到姚家未來婆母的態(tài)度,簡直不要太驚喜:
“聽說姚家從祖輩就一直讀書,雖然到了竹哥哥才考上進士,但看得出來一家子都是知禮懂禮的一家子,母親,我會好好過日子的,您不要太擔心?!?/p>
只要不是文家老婆子那樣粗俗不講理的人,如蘭覺得日子再壞還得壞到哪里去。
不知道想起什么,王若弗失笑一般說道:
“就是,我也沒想到姚家會用秘方做聘禮,那做霜糖的秘方你父親可說是價值萬貫?zāi)兀 ?/p>
說起秘方盛如蘭也覺得好玩,笑意盈然的說起:
“人家有金銀田地為聘,或者書本字畫為聘,女兒也是頭一次見到拿秘方為聘禮的?!?/p>
“你父親看過以后,對姚家很是贊嘆,說霜糖的利益太大,盛家也吃不下,姚家背景淺薄沒有輕易涉入其中是明智之舉,按照咱們家的規(guī)矩,男方的聘禮基本都會填入女兒家的嫁妝抬回夫家作為你的私房,可這秘方……”
說起秘方王若弗頓了頓,仔細觀察了一下女兒的神色,見她沒有異樣,才接著說:
“你父親的意思是,秘方留在盛家,由盛家經(jīng)營,不管是本錢人脈還是拉其他人入伙,都由盛家承擔,然后給你三層利潤當嫁妝,權(quán)當你拿秘方入股,行么?”
如蘭一邊聽母親說話,一邊在想姚家拿秘方當聘禮,是否有其他意思;
要知道送出去的東西,可是不一定能原封原樣的拿回來,雖說一般清流人家都不會貪了女兒家的嫁妝聘禮,但凡事不是有例外么!
見如蘭沒有說話,王若弗擔心女兒吃心,就立馬說道:
“如兒放心,霜糖的生意母親幫你盯著,肯定不讓你吃虧,該你的一分都不能少?!?/p>
對王若弗而言,盛家將來是兒子長柏的,霜糖生意掙的再多,不管是盛家的七層還是女兒的三層,只要沒有給墨蘭明蘭或者長楓,只要是她所出的三個兒女,給了誰她都不心疼,反正都是肉爛在一口鍋里。
如蘭聽了母親王若弗的話,心里有果然如此塵埃落定的感覺。
她的父親盛纮果然是夢里那個一切向利益看齊的人,就連放在心上的墨蘭和林小娘都抵不過家族名聲和仕途利益,她一個不受寵的小透明,哪里來的勇氣和底氣敢和父親掰腕子呢。
至于母親,不是早就知道么,哥哥姐姐都是她的子女;
就算是為了母親比父親純粹的母愛,自己吃點虧又算什么呢!
“母親,秘方的事情就按照父親的意思辦吧,既然姚家把秘方拿出來當聘禮,就應(yīng)該做好了一去不復(fù)返的思想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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