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顧廷燁是用他自己的權勢名聲,把你家六妹妹的名聲給生生抬了一大階呢?!?/p>
姚青竹是真沒想到顧廷燁會把救命之恩給顛倒一下;
原先是英雄救美的常規(guī)戲碼,如今顧廷燁這么一波騷操作,生生變成了,女子慧眼識君,男子有情有誼知恩圖報,這一類稍微高一個檔次的戲碼。
當然,對于盛明蘭來說,這波操作可是智慧娘子的加持,比那甚子英雄救美的單純美女,可好太多太多了。
“什么呀,就顧二叔那樣的名聲,誰家未出嫁的姑娘和他扯上關系,能是什么好事情么!
更何況二叔如今是當朝新貴,不管他們誰欠著誰的救命之恩,女方都成為了被動一方,束手束腳,不好選擇呀!”
如蘭有幾分氣呼呼的抱怨道,抱怨里面有不爽,不忿,不平,還有幾分不屑。
越說越不甘心的如蘭,惡聲惡氣的冷哼道:
“最讓我想不明白的是,說什么長柏哥哥做保,你說奇怪不奇怪,什么時候判斷一個人品行好還是壞,不是以他從前做過的事和說過的話作為依據(jù),反而是另外一個人的人品作為擔保呢,竹哥哥,你說荒謬不荒謬?”
在如蘭心里,她的哥哥盛長柏就是一個典型的文人士大夫,大部分情況下都是以君子的道德標準規(guī)范和要求自己,和顧二叔那個做事完全不折手段,連玉璽都敢騙來的人,居然是好友?還要為人家人品做保?
姚青竹呵呵一笑:
“確實有點荒謬,不過也有君子和而不同嘛!”
經驗教訓:娘家血脈親人,不管是父母,還是哥哥妹妹,好壞心里有數(shù),嘴里多贊美少批評,不然說過的話就是呈堂公證,留待日后翻舊賬的證據(jù)。
“什么和而不同,反正我最認同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顧二叔行事完全沒有章法,從前在大姐姐納征禮上賭聘雁就是如此,那時候可以推脫年紀小不懂事,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想娶六妹妹,為什么不請官媒光明正大上門說親呢……”
恩恩,就是就是,姚青竹默默的配合點頭迎合,反正不管是顧廷燁不擇手段還是盛長柏心思深沉隱藏太深,都比不上過好自己的日子最重要。
這不,天大地大,寶寶的胎教最大!
距離如蘭生產的日期越來越近,姚青竹觀察著她肚子的變化,心中漸漸升起一股比自己生產還焦急不安的難受,他沒有當過父親,好像和當母親的感覺不一樣,
等孩子生下來,自己是做慈父呢,還是嚴父呢?
“竹哥哥,你在想什么,竟然傻笑了?”
如蘭很是不滿地看著姚青竹,哪有人書讀著讀著就開始發(fā)愣呢。
姚青竹一愣,回過神來,忙接著往下讀。嗯,嚴父還是慈父等寶寶生下來再考慮吧。
如蘭眼睜睜看著夫君從懷胎到如今,一直陪著她一點點做著生產的準備,產房、穩(wěn)婆、小孩的包被尿布衣服之類的,每每都檢查過好幾遍了,
曾經如蘭好奇過,姚青竹一個大男人,為什么對女子生產好似非常有經驗,回來知道是請教了不知多少郎中和穩(wěn)婆的答案,如蘭總是忍不住心中泛起溫暖和甜蜜,這就夠了。
…………
顧廷燁這家伙不愧心思縝密,謀劃周詳,婚事在官家面前過了明路,他也沒有直接上盛家門,就怕慘遭拒絕,而是七拐八拐的請托到了袁文紹的身上,據(jù)說是小時候打過交道,有幾分發(fā)小之情,將來還有望成為連襟,提前打打交道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王若弗面對華蘭積極為明蘭奔走婚事,有些不愉:
“你說你,平日里回趟娘家,你婆婆就要啰嗦你,尤其最近聽你爹爹說,因為新舊更迭,文紹女婿可能會升一級,你們不忙著托人情走關系鉆營,怎么還為了六丫頭一個庶女瞎忙活呢?”
華蘭知道自家母親是啥樣人,笑吟吟的也不生氣,美目倩笑直接說:
“哎呀,母親,我們忙自然有忙的道理呀,若是六妹妹的婚事能成,那么官人升級的事情,差不多也就八九不離十了?!?/p>
“難不成是顧家二郎給你們打了包票?”王若弗失笑。
華蘭沒有回答,對著母親微微一笑,笑容中似有深意。
王若弗狐疑的看著女兒,目光中猶有不信:
“真的假的,這樣能行?你可是知道明蘭那丫頭冷心冷清,再說,老太太和你爹爹還沒答應呢,讓他們私下見面……不太好吧?”
華蘭直起身子來,高深的搖了搖頭,面帶微笑 道:
“母親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六妹妹雖然看著自小乖巧聽話,實則極有主見,心思慎密明白,為她母親報仇一事可見一般;
而且我冷眼瞧見過了幾回,有時連老太太的意思六妹妹都能繞回來,只要六妹妹自己愿意;
更何況,她與顧家二郎好歹也算同窗,聽說還有救命之恩的牽扯,加上和長柏的交情,
待他們二人自己交談后,不管是為著家里好也罷,為著她自己的前程也罷,她會愿意的……”
王若弗久久無語,她實在不愿意家里的庶女個個高嫁,尤其明蘭那丫頭心思太深太多了些,可是若關聯(lián)到了華蘭女婿的高升,她知道女兒的難處,也實在無法繼續(xù)置若罔聞。
王若弗想了又想,幽幽的嘆了口氣:
“若是你當年有如此運氣就好了,這般顯貴的門第偏偏看上了六丫頭,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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