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不管小寶寶性別男女,有孩子和沒孩子,是有很大區(qū)別的。
姚家就是如此,自打小竹筍出生,老老少少的中心點好像完全轉移了,所思所想大部分都圍繞做他這個小不點轉悠,不管是誰出門,還是回家都想看看小竹筍,和他打了照面才算安心。
這不,堂弟姚青松要回戶籍地考科舉,他最舍不得的人自然也是那個小人兒:
“小竹筍,叔叔要離開一段時間啦,你不要忘記我哦,叔叔一定早點考完試回來看你,不知道小家伙到時候還認識不認識我呀……”
絮絮叨叨,難舍難分,姚青松最后是百般失落的離開了。
時間飛逝,出了滿月宴后小竹筍一天一個樣,過了國喪,汴京城里又開始了燈紅酒綠的生活,各種詩會雅集馬球會紛紛如雨后春筍般涌現(xiàn)出來。
自然顧廷燁和盛明蘭的婚事也順勢安排將近,某日王若弗和海氏來看過如蘭離開,姚青竹就發(fā)現(xiàn)如蘭有些悶悶不樂。
“怎么拉,岳母大人罵你了?”
時間長了,姚青竹發(fā)現(xiàn)這位岳母大人有點爆竹的屬性,不點她沒事兒,若是誰點她一下,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炸了。
如蘭嘴唇翳動了幾下,忿忿不平的沉聲說道:
“還不是明蘭嫁妝的事情,父親竟然要求母親給她多多添妝,我聽著生氣!”
哦,嫁妝的問題,不過古代婚嫁聘禮嫁妝大約是一個永恒的話題,牽扯到丈夫妻子的方方面面,不是簡簡單單的財物問題,可以說是是婆家夫家明爭暗斗的妥協(xié)。
“妹妹出嫁,作為家人的添一份嫁妝,算是一點心意嘛,正常。”
姚青竹腹誹,估計是丈母娘小心眼犯了,不愿意出血,畢竟出錢出物給不是自己生的血脈,若是他,想象都知道是一陣陣刀割般心疼。
“若是正常添妝的范圍,母親哪里會那么生氣,是父親要求太多,還拿康家姨母出來比較;
說母親幸運,不像康姨母十里紅妝,這些年被姨父花用無度,甚至填補了一屋子的庶子庶女,哪個婚嫁都依靠康姨母的嫁妝,也沒聽康姨母到處嚷嚷哭訴怎樣怎樣一類;
竹哥哥,我就是不知為什么聽著那么奇怪,父親往日不是說,只有最沒出息的男人才打媳婦嫁妝的主意么,怎么?”
怎么那么奇怪呢?
其實一點都不奇怪,這樣的男人發(fā)言,在現(xiàn)代比比皆是,都是好的不學,學壞的,和爛人比爛嘛!
姚青竹覺得,這明顯就是盛纮這個混跡官場的老油子,用談話技巧欺負人嘛,于是似笑非笑的問道:
“所以,岳父大人是準備像下學習,往康姨父靠攏?”
如蘭的感覺就像被人強迫吃了蒼蠅一般,惡心得慌,繼續(xù)神色憤懣的道:
“父親就會拿面子說事兒,不是明蘭已經(jīng)記名嫡女,就是顧廷燁是當朝新貴,明蘭身份上低了一些,嫁妝上就不能難看等等;
不但如此,最后還說,老太太給明蘭貼補多少妝奩也不許母親過問!氣的母親火冒三丈的跑來看我,哼!”
想起嫁妝,如蘭就情不自禁的想起夢里的一世,因為顧廷燁的設計,與文炎敬的私情曝光,被懲罰了很多嫁妝補償給了明蘭;
可是后來才知道,不管是顧廷燁這個始作俑者,就連明蘭和老太太都對內情清清楚楚,卻又揣著明白裝糊涂;
拿著私情把柄一事,逼迫母親理虧的百般補償明蘭,最后顧廷燁和明蘭簡直面子里子都賺翻了。
“按理說,老太太的嫁妝,她想給誰就給誰,岳母確實沒有過問的權利;
當然同樣道理,岳母的嫁妝,一般是給自己所出的三個子女,其他人給與不給,或者給多少,也是岳母的權利?!?/p>
姚青竹幽幽的補充,可惜道理是這個道理,可古往今來,有多少人是真的按照禮數(shù)規(guī)矩辦事的呢,大多少還不是推脫到人情上,誰又攔得住呢!
“是,道理我明白,而且從小我就知道,老太太不喜歡墨蘭,我在老太太眼睛里也就比墨蘭強那么一丟丟,
老太太的嫁妝也好,物件體己也罷,她愛給誰便給誰,我有母親給我準備的嫁妝就好,其他的我都不惦記,也惦記不起,畢竟我從來沒有大姐姐和明蘭那么討她歡喜。
可是,老太太的嫁妝,父親不允許其他人惦記,為什么他們卻要惦記母親的嫁妝呢?
想要明蘭有豐厚的嫁妝,老太太添妝還不夠,父親覺得不夠,為什么不自己添妝呢,卻去欺負母親,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
姚青竹點點頭,確實,這明擺著是盛纮彎彎繞繞欺負王若弗腦子轉得慢;
畢竟盛家不管嫡女還是庶女,都是盛纮的骨肉,老太太也好,大娘子也罷,給到那個子女都是肉爛在鍋里,都是姓盛的,他一丁點都不虧;
所以,他之前都是端著姿態(tài),高高在上的表明不惦記誰的嫁妝,因為他壓根不用惦記;
如今親自下場參與,不過是為了聯(lián)姻的面子和家族的未來發(fā)展,柿子撿軟的捏欺負大娘子罷了。
“那,岳母怎么打算呢?”
是聽話乖乖添妝呢,還是堅決不聽話,送幾樣樣子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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